金钏儿和荆临是划船寻来的,一看到宋钰金钏儿险些没哭出来。
她将宋钰拉到他们这边儿带棚子的穿上来,又把自己拎来的小包袱递给了她。
“荆临让我带来的。”
宋钰打开包袱看了一眼,是一身衣裳,与她身上的料子和样式十分相似。
宋钰问:“外面什么情况?”
金钏儿紧张道:“大理寺的人寻到了景园,让姑娘过去一趟。
他们也已知道您昨夜并未归家,在四处寻了,想来一会儿便会到锦河这边了。”
金钏儿并不知道宋钰这一夜到底遇到了什么。
但想到荆临交代,还是低声叮嘱:
“荆临说,您去见陛下的事情瞒不住,得想个由头。”
宋钰点头,将身上带血的衣裙换了。
金钏儿帮她简单的整理了下头发,两人这才出了船舱。
俞靖岚先是同荆临说了什么,这才看向宋钰,
“你的伤如何?”
宋钰摇头,“无碍。”
俞靖岚点头,“皇后那边应该已经得到了消息,一会儿你去了大理寺,便道陛下召你不过是为了了解火铳之事……”
……
大理寺,正堂侧厢房内。
宋钰一身昨日装扮,坐在红木桌后,面前是一碗热茶。
看了眼对面的大理寺卿,开口陈述昨夜情形,
“小道士带我走的时候,我与温公的女儿温婉在看灯,这一点儿可以她为我作证。
也正是温姑娘提醒了我家婢女,她们这才到玄真观去寻我。
只是我来去皆是那小道士引着自侧门进出,守卫们并不知我去过玄真观,也是理所当然。
只是不知,我应召前往,有何过错?”
宋钰抬头看向他,一脸的不服,
“王大人,这一大早的将我寻来,难不成我夜不归宿也是犯罪?”
王成元眉毛几乎拧到一处去,斟酌片刻问道:“宋大人不如说说,陛下为何召你前往?”
“王大人为何觉得,我会将与陛下的谈话,告知你?”
宋钰淡淡看了他一眼,“王大人不如直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也好坦白从宽,早些回家睡觉。”
宋钰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王成元面容严肃,“不知宋大人身体可好?可有伤病?”
“啊?”宋钰抬起自己的手来,作势展示了下自己被藏在衣裳下的肱二头肌,“壮如牛。”
“……”
王成元轻轻咳嗽了一声,对门外道:
“进来。”
他话音落下,外面便进来一个背着箱子的白胡子老头。
宋钰皱眉,王成元道:“在我说之前,劳烦宋大人让这位大夫诊下脉。”
宋钰不解,但配合。
那大夫诊脉后,向王成元抱拳:
“宋大人脉象沉雄有力,只是肝阳稍亢,应调摄心神,切勿过劳。”
宋钰快速点头,向那老头露出大拇指来,“神医。”
说罢又看向王成元,“我就是困了,身体并无大碍。”
听罢大夫的话,王成元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他挥手让大夫离开,这才对宋钰道出了实情,“陛下昨夜遭刺杀,因听玄真观的护卫提及,有侍女前去寻宋大人,所以才叫您过来问询。
还请大人将昨日发生之事,事无巨细的说一下。”
“刺杀?”宋钰惊讶,“陛下眼下如何了?”
“并无大碍。”
“大人是怀疑我刺杀了陛下?”
王成元摇头,“不过是例行公事,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大人配合。”
宋钰眉峰紧蹙,配合的点了点头。
可心中却明白的很,皇帝已经死了。
这货不说实话,不过是以此来警示自己,莫要胡说八道。
可宋钰比谁都明白,昨夜在场知情之人没一个活口,她当真是想怎么说便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