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护你,护谁?”萧玦的声音带着痛意,却笑得温柔,“你是我的命,棠棠。从冷宫里第一眼看到你,你就是我的命。”
他的黑化值在瞬间冲破90%,眼底的偏执比绿火更灼人。他突然抓起龙渊剑,反手刺向自己的左臂,鲜血喷涌而出的瞬间,他将血洒向涌来的蛊虫——萧玦的血里融合了记忆碎片的能量,是蛊虫的克星。
蛊虫在血雾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缕缕黑烟消散。萧玦却因失血过多而剧烈咳嗽,嘴角涌出的血滴在苏棠的衣襟上,像朵绝望的红梅。
“萧玦!”苏棠抱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指尖按在他的伤口上,想用自己的血为他止血,却被他按住手腕。
“别浪费力气。”萧玦的声音气若游丝,他看着高台下目瞪口呆的黑袍人,突然笑了,笑得像头濒死的困兽,“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们?你以为……我爱她的样子,不够疯狂?”
他猛地推开苏棠,抓起地上的铃铛,用尽最后力气摇响——那是启动镇魂阵反噬的信号!
“不!你疯了!”黑袍人发出绝望的嘶吼,他想扑过来阻止,却被突然从符文里钻出的锁链缠住,“镇魂阵反噬会连你一起……”
“一起怎样?”萧玦的声音带着疯狂的笑意,他的身体正在被符文的红光吞噬,却死死盯着苏棠,眼底的温柔能溺死人,“能和她一起,哪怕魂飞魄散,我也愿意。”
苏棠的心脏像被生生剜去一块。她看着萧玦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看着他在红光中对她露出最后的笑容,突然想起他说过的话——“爱到极致,连地狱都敢闯”。
这个偏执到骨子里的男人,连同归于尽都要带着这样滚烫的爱意。
“萧玦!”苏棠的嘶吼声震碎了祭坛的穹顶,阳光涌进来的瞬间,她抓起地上的青铜匕首,狠狠刺向自己的心口——那里有萧玦留下的生命印记,或许……或许能和他一起。
匕首刺入皮肉的刹那,心口的木槿花印记突然爆发出万丈金光。金光将她和萧玦包裹其中,镇魂阵的反噬在金光外撞得粉碎,黑袍人的惨叫声渐渐远去,只剩下两人在光芒中相拥的身影。
“傻丫头……”萧玦的声音在金光里回荡,带着无奈的宠溺,“怎么总是学我……”
“因为我爱你啊。”苏棠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爱到……愿意和你一起疯。”
金光散尽时,祭坛已经坍塌大半。苏棠躺在瓦砾堆里,心口的伤口正在神奇地愈合,而萧玦正趴在她身上,后背的血洞已经结痂,左眉骨的疤痕在阳光下泛着浅淡的光。
“你醒了?”苏棠的指尖抚过他的脸颊,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
萧玦猛地抬头,眼底的疯狂还未褪去,却在看到她完好无损的瞬间,化作滚烫的泪水:“不准再吓我……不准再做傻事……棠棠,求你……”
他的吻落在她的伤口上,带着虔诚的珍重,像在亲吻世间最珍贵的宝藏。苏棠抱着他颤抖的身体,听着他语无伦次的哀求,突然觉得那些祭坛的凶险、他的疯狂,都成了他们爱情里最深刻的证明。
远处传来卫凛的呼喊声,带着得救的狂喜。苏棠看着萧玦眼底渐渐平息的偏执,看着他小心翼翼为她拂去发间的灰尘,突然笑了。
她知道,这个男人的爱永远带着疯狂的底色,像暗夜里的火焰,灼人却温暖。而她,愿意做那只扑火的飞蛾,陪他一起,在爱里沉沦,在爱里疯狂。
“萧玦,”苏棠的声音带着笑意,“我们回家种木槿吧。”
“好。”萧玦点头,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种满整个院子,让它们陪着我们,一辈子。”
坍塌的祭坛外,阳光正好。苏棠靠在萧玦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受着心口那枚永不褪色的印记,突然明白——爱到成狂,从来不是诅咒,是两个灵魂最滚烫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