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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战场惊魂,他的偏执(1 / 2)

雁门关的雪总带着股血腥气。苏棠跪在尸堆里,指尖死死抠着北狄士兵的甲胄——那甲胄内侧刻着的狼头纹,与昨夜偷袭她帅帐的刺客袖章一模一样。而此刻压在她腿上的尸体,脖颈处的伤口平整如镜,分明是萧玦的龙渊剑留下的痕迹。

“他来了。”卫凛的声音抖得像风中残烛,他手里攥着半片玄色锦袍碎片,上面沾着的血迹已经冻成暗红的冰,“北狄探子说,七皇叔昨夜单枪匹马闯了敌营,杀了三个先锋……”

苏棠猛地抬头,撞进卫凛惊惶的瞳孔里。她看到远处的狼烟还在翻滚,北狄的主营方向传来阵阵厮杀声,而那方向的雪地上,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正朝着她这边延伸——脚印的主人显然伤势未愈,每一步都陷得极深,像头濒死的困兽在拖拽着躯体。

“拦住他!”苏棠的嘶吼声撕裂了风雪,她挣扎着爬起来,腿上的伤口被冻住的血痂扯开,疼得她眼前发黑,“卫凛!带所有人拦住他!”

她比谁都清楚萧玦要做什么。昨夜她中了北狄的迷药,被刺客掳走时故意留了半块锦袍碎片——那是他们约定的“危险信号”。可她没想到,这个偏执到骨子里的男人,会不顾心脉未愈的身体,拖着半残的躯壳闯进三十万敌军的营地。

【警告!检测到目标人物黑化值90%!情绪极不稳定!】

系统的警报声还没落下,风雪里突然传来龙渊剑出鞘的锐响。苏棠转头时,正看到道玄色身影从尸堆里跃起,剑刃上的血珠在落雪的映衬下,像串妖异的红玛瑙。

“棠棠。”萧玦的声音比雁门关的冰还冷,他的凤眸里爬满血丝,左眉骨的疤痕因紧绷而泛着青白,“过来。”

苏棠的心脏骤然缩紧。他的剑尖还在滴着血,而他脚边躺着的,是个穿着她亲兵服饰的北狄细作——那细作的咽喉被整整齐齐划开,显然是被一剑毙命。

“你怎么来了?”苏棠的声音带着颤抖,她看着他心口渗血的绷带,那道剜心留下的伤疤又裂开了,“你的身体……”

“我再不来,你就要跟别人跑了。”萧玦的剑尖突然指向她身后的副将,那副将刚想上前搀扶苏棠,就被剑风逼得连连后退,“他碰你了?”

“没有!”苏棠连忙挡在副将身前,雪花落在她的甲胄上,瞬间被体温融化,“他是自己人!是来救我的!”

“自己人?”萧玦突然笑了,笑得让人心头发寒,“就像当年安王的人也是‘自己人’?就像那些拿你当木偶的提线人也是‘自己人’?”

他的黑化值在瞬间冲破95%,龙渊剑的寒光离副将的咽喉只有寸许。苏棠看着他眼底翻涌的疯狂,突然想起冷宫里那些插着银针的木偶——他又开始猜忌了,像头被侵犯领地的野兽,要撕碎所有靠近她的活物。

“萧玦!”苏棠抓住他的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你看看我!我没事!没有任何人能伤害我!”

萧玦的剑剧烈颤抖起来,他看着苏棠脸上未干的泪痕,看着她腿上渗血的伤口,突然一把将她拽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碎在骨血里,心口的绷带被他自己勒得更紧,鲜血顺着玄色锦袍往下淌,在雪地上晕开朵妖异的花。

“不准再离开我。”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像个迷路的孩子,“哪怕一步也不行。你答应过要陪我看海的,你不能骗我。”

苏棠的心脏像被冰锥刺穿。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那是心脉剧痛和极致恐惧交织的颤抖。这个在三十万敌军里杀出血路的男人,此刻怕的不是死亡,是她再次从他眼前消失。

“我不离开。”苏棠的声音带着哽咽,她反手抱住他,任由他的血蹭在自己的甲胄上,“我们现在就回家,回海岛,再也不分开。”

可已经晚了。北狄的号角声突然在四面响起,黑压压的骑兵从雪雾里冲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为首的北狄太子举着弯刀,指着萧玦狂笑:“萧玦!你果然中了计!你女人在我们手里,我看你今天怎么……”

他的话没能说完。萧玦突然将苏棠推给卫凛,龙渊剑化作道黑闪电,在骑兵阵里撕开道口子。血花在他身后飞溅,像道移动的血河,那些靠近他的骑兵,连人带马被劈成两半。

“疯子……他真是个疯子……”副将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恐惧。

苏棠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她看着萧玦在敌军阵里左冲右突,心口的血染红了整片雪地,却依旧没有丝毫退缩。他的剑法越来越狠戾,越来越疯狂,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放箭!掩护陛下!”苏棠抓起长枪,翻身跃上战马。

箭雨如蝗般射向敌军时,苏棠的长枪也刺穿了北狄太子的肩胛。她没有恋战,调转马头冲向萧玦,枪尖横扫,逼退了围攻他的三名骑兵。

“跟我走!”苏棠抓住他的手臂,却被他反手攥住。

萧玦的瞳孔里只有她的影子,疯狂的血色中带着偏执的执拗:“你不准再受伤。要是你少了根头发,我就屠了这雁门关,让所有人给你陪葬。”

苏棠的心脏猛地一颤。她看着他眼底的疯狂(黑化值100%),看着他为了护她而被弯刀划破的后背,突然明白了——他的偏执从来不是枷锁,是刻在骨血里的保护欲。

两人背靠背站在敌军阵中,枪剑交错的寒光在雪地里织成道密不透风的网。苏棠的长枪护住萧玦的心口,萧玦的龙渊剑挡在她的身前,动作默契得像演练过千百遍。

“左边!”苏棠的枪尖斜挑,挑落了偷袭萧玦的暗箭。

“右边!”萧玦的剑刃横斩,斩断了缠向苏棠的绳索。

雪越下越大,将两人的血与敌军的血混在一起。苏棠的力气渐渐耗尽,长枪的枪杆压得她虎口发麻,可每当她看到萧玦踉跄的身影,就觉得有股力量从心底涌出来。

“卫凛!带主力从东门撤!”苏棠扬声大喊,“我们断后!”

“不行!”卫凛的声音带着哭腔,“要走一起走!”

“这是命令!”萧玦的嘶吼声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一剑劈开迎面而来的铁盾,“保护好她的退路,否则我诛你九族!”

卫凛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只能咬着牙率队突围。苏棠看着主力消失在雪雾里,突然勒住萧玦的战马:“我们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