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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意识深潜与秩序之剪(1 / 2)

那一丝来自林乐天意识深处的、微弱的“变量”涟漪,如同投入古井的石子,虽然在现实的井壁上只激起微不足道的回响,却在“回音壁垒”幸存者们的心中荡开了希望的波纹。他还在,他的本质未曾被磨灭,这本身就是对抗那冰冷“秩序烙印”的最大鼓舞。

然而,建立稳定的、能够绕过烙印监测的深层意识连接,远比一次偶然的呼唤回应要困难得多。第一次的成功带着侥幸的成分,当苏安安、小树和王小帅再次尝试时,他们立刻感受到了那无形枷锁的敏锐。

“不行……意念束刚凝聚到临界点,那种被‘注视’的冰冷感就骤然加强……”王小帅脸色发白地中断了尝试,揉着刺痛的太阳穴,“就像在探照灯下试图隐藏,稍微动一下就会被锁定。”

苏安安也感受到了压力,奥罗拉能量在试图包裹和掩饰意识波动时,变得异常滞涩,仿佛那秩序烙印能分辨出能量流中最细微的“意图”差别。“它比我们想象的更‘聪明’,或者说,它的判定机制极其精密,不仅仅是能量等级,连信息的‘性质’和‘目的’都在监控范围内。”

小树传递来沮丧的情绪:“冰层……好厚……好硬……”

希望的火苗刚刚燃起,就面临着被轻易掐灭的危险。他们需要更隐蔽、更精妙的方法。

现实世界,移动指挥车内。

陈昊并未察觉到《新时代》世界内那惊心动魄的意识连接尝试,但他记录下的关于林乐天的异常数据越来越清晰。那低频、规律的意识脉冲变得稍微明显了一些,并且,陈昊通过精密的脑波成像仪,捕捉到了一副奇异的、转瞬即逝的画面——在林乐天意识活动的深层背景中,似乎出现了一片极其微缩的、由无数破碎几何图形和闪烁不定光影构成的……“景观”?这片景观中央,悬浮着一颗几乎难以辨识的、散发着微弱混沌光晕的“种子”虚影。

这景象只持续了不到零点一秒便溃散了,但足以让陈昊震撼。他立刻将这份数据加密保存,并尝试用最温和的神经反馈信号去接触那片区域,但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林乐天的意识依旧紧闭,如同守护着最核心秘密的蚌壳。

《新时代》世界,在诺拉和泽拉的协助下,众人开始分析第一次成功连接与后续失败的关键差异。

“第一次成功时,我们的意念更纯粹,几乎是不抱希望的呼唤,情感压倒了‘目的性’。”诺拉分析着数据记录,“而后续尝试,我们带有明确的‘建立连接’的意图,这种‘主动性’和‘目的性’本身,可能就被烙印判定为需要监控的‘信息扰动’。”

“也就是说,我们要‘无心插柳’?”王小帅皱着眉,“这太难了,刻意地去‘不刻意’?”

“或许不是‘不刻意’,而是改变‘刻意’的方向。”苏安安若有所思,“我们不能以‘连接变量’为主要目的,而是将这种尝试,融入到网络的日常运转中,融入到我们自身的修行和成长里。让意识的共鸣,成为我们对抗压抑、维系希望的一种……自然流露?”

这个想法启发了大家。他们不再组织集中的、高强度的连接尝试,而是转变了策略。

苏安安每日依旧引导奥罗拉能量滋养网络,但不再试图冲击上限,而是专注于能量的“质”而非“量”,引导能量进行更精微的循环,模拟生命在严冬中的内敛与积蓄。在这个过程中,她将自己的心念,对生命的感悟,对自由的向往,自然而然地融入能量流动中,如同呼吸般自然。

小树则不再强行协调信息去构建意念束,而是像过去一样,作为信息的倾听者和协调者,只是现在,它会更留意那些在网络中自然流淌的、包含着对林乐天思念和信任的细微情感信息流,并将它们轻柔地汇聚,如同溪流汇入深潭,不刻意引导,只是让其自然沉淀。

王小帅也放弃了强行开启变量视界的念头,他开始整理自己过往的游戏经验和知识,尤其是那些关于破解规则、寻找系统漏洞、在绝境中利用有限条件创造奇迹的案例。他将这些思考,作为一种思维训练,一种对“可能性”的坚持,在日常中与石磊、伊森等人交流分享。这种对“变量”精神的践行和传播,本身也是一种无形的呼唤。

这是一种潜移默化的、将“连接变量”的意图,深藏在日常行为之下的“意识深潜”。

日子一天天过去,营地的生活在外人看来,似乎完全接受了“秩序烙印”的束缚,变得按部就班,甚至有些沉闷。网络不再扩张,能量流转稳定,战士们日常巡逻,研究人员分析着有限的数据。一切都在那冰冷注视下,维持着一种近乎僵硬的“稳定”。

但在这表面的平静之下,一种微妙的变化正在发生。

苏安安感觉到,自己对奥罗拉能量的掌控变得更加精微,仿佛在重压之下,被迫去理解能量更本质的层面。小树发现,网络中那些自然沉淀的情感信息流,虽然微弱,却异常纯净和坚韧,如同被压力锻造过的精金。王小帅则在不断的思维碰撞中,对“规则”与“漏洞”、“秩序”与“混沌”的辩证关系有了更深的理解。

而现实世界中的林乐天,他意识深处那低频脉冲变得更加稳定,那片微缩的、破碎的景观虚影出现的频率也略有增加。陈昊甚至捕捉到一次,那颗“变量之种”的虚影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仿佛在回应着什么。

连接,在以一种极其缓慢、几乎无法察觉的方式,重新建立。这不是一条清晰的通道,而是一种弥漫性的、基于共同本质的共鸣。

然而,“守墓人”的耐心,或者说,它对“观察样本”的要求,似乎并非一成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