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钱四海坦然承认，向前踱了两步，姿态放松，仿佛在逛自家后院，“林小姐最近动静不小啊。先是引动了星碑异象，后又与守旧一族那帮老古董据理力争，似乎……还在尝试一些很有趣的、关于‘灵体沟通与净化’的新方法？”
林妙可心中一凛。对方对她近期的举动竟如此了解！是守旧一族透露的？还是他有别的信息渠道？
“钱先生到底想说什么？”林妙可不想与他虚与委蛇，直接问道。
钱四海停下脚步，笑容收敛了几分，多了些正经神色：“林小姐不必紧张。我并无恶意。相反，我很欣赏你的……魄力与创新。守旧一族墨守成规，视一切非我族类为异端，却不知这天地之大，玄妙无穷，岂是古老教条所能框定？”
他话锋一转，眼中流露出商人的精明：“我认为林小姐的研究方向，极具价值！不仅仅是对于化解此地宿怨，更具有……广泛的‘应用前景’。比如，某些因执念滞留的强大灵体，某些被阴邪之气侵蚀的风水宝地，甚至是一些……现代医学束手无策的‘癔症’。”
林妙可沉默着，等待他的下文。
钱四海压低了些声音，带着诱惑的语气：“林小姐独自摸索，想必资源有限，困难重重。鄙人不才，旗下恰好有一个‘异常现象研究与化解基金会’，资金、资源、乃至一些……不太方便公开的‘研究素材’，都颇为充裕。我们可以合作。”
他伸出手，指尖萦绕着一缕奇异的光芒，那光芒中蕴含着一种能够安抚甚至引导灵体情绪的力量，与林妙可的净火有异曲同工之妙，却更显……功利和取巧。
“我可以为你提供你需要的一切支持，助你完善你的‘灵念疏导法’。而作为回报，我希望……共享你的研究成果。这将是双赢，林小姐意下如何？”
月光下，钱四海的笑容依旧和煦，却让林妙可感到一股寒意。
这个突如其来的“合作者”，看似提供了急需的帮助，但其目的绝不单纯。他的目光太过算计，他的力量也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是抓住这根看似能省却多年苦功的“橄榄枝”，还是拒绝这来历不明、意图难测的“援助”？
林妙可的答案，几乎在瞬间就已明晰。
她看着钱四海，缓缓摇头，声音清晰而坚定：
“多谢钱先生好意。但我的路，我想自己走。你的‘合作’，我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