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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东星机油祭(1 / 2)

第43章:东星机油祭

柴油发电机的轰鸣在东星货仓深处持续嘶吼,像一头被锁在铁笼里的困兽。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甜腥味,混合着劣质机油的刺鼻气息,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闯入者的胸口。陈浩南屏住呼吸,后背紧贴着冰冷的集装箱壁,阴影将他吞没。他身后是仅存的三个洪兴仔,大天二、包皮和蕉皮,每一张年轻的脸孔都绷得死紧,汗珠混着灰尘从额角滑落,砸在锈迹斑斑的地面上,声音轻得如同心跳。

仓库中央被清出一片诡异的圆形空地,地面用黏稠发亮的黑色油脂画出一个巨大而扭曲的符号——那是非欧几里得的噩梦,无数纠缠的齿轮和断裂的链条构成一个不断自我吞噬又再生的环,看一眼就让人头晕目眩。符号的中心,矗立着一座用废弃引擎零件、扭曲的排气管和锈蚀轴承焊接而成的亵渎祭坛。祭坛上方,悬吊着十几个洪兴仔!他们像屠宰场待宰的牲口,手脚被粗大的铁链捆缚,嘴里塞着沾满油污的破布,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呜声,身体在冰冷的空气中瑟瑟发抖。

东星乌鸦站在祭坛前,身影被摇曳的柴油灯光拉长,投在肮脏的墙壁上,如同择人而噬的巨兽。他不再穿着寻常的皮衣,而是披着一件用无数块沾满油污的汽车皮带缝缀而成的“法袍”,沉重的皮革拖在地上。他手中紧握的,赫然是一根长度超过一米的内燃机活塞连杆!连杆顶端的活塞被粗暴地锻打成某种尖锐、扭曲的权杖头形状,上面沾满暗红的污渍,在昏暗光线下闪烁着不祥的光泽。

“时辰到!”乌鸦猛地将手中的活塞权杖重重顿地,金属撞击水泥的巨响在仓库内回荡,压过了发电机的噪音。他那张癫狂的脸在跳动的火光中扭曲变形,眼中燃烧着一种非人的狂热。“我哋东星嘅兄弟!今日,就系旧时代嘅丧钟,新纪元嘅引擎点火之时!血肉?软弱不堪!钢铁?永恒不朽!”他嘶吼着,声音因激动而劈裂,“但系!最劲嘅动力,最纯粹嘅力量,需要最古老嘅燃料——血!滚烫嘅、鲜活嘅、充满恐惧同不甘嘅人血!”

他猛地将活塞权杖指向祭坛上方悬挂的第一个洪兴仔——一个身形瘦小的年轻人,绰号“细虾”。“献祭!开始!俾‘机油之母’饮头啖汤!”

祭坛两侧,两个穿着同样肮脏油布围裙、脸上涂抹着黑色油彩的东星邪教徒,动作僵硬如同提线木偶。他们合力抬起一根连接着巨大黑色油桶的粗壮金属软管,软管末端并非普通的喷枪,而是一根打磨得异常锋利、中空的黄铜管刺!软管内部传来令人心悸的液体涌动声,仿佛有活物在其中挣扎。

细虾看清了那指向自己的恐怖凶器,双眼瞬间因极致的恐惧而暴突,喉咙里发出濒死的嗬嗬声,身体疯狂地扭动挣扎,铁链被拽得哗啦作响。一个邪教徒粗暴地扯掉他嘴里的破布。

“唔——唔好!南哥救我!救我啊!”细虾凄厉的惨叫撕裂了凝滞的空气。

“细虾!”集装箱后的包皮目眦欲裂,几乎要冲出去,被陈浩南死死按住肩膀,指甲几乎抠进他的皮肉里。陈浩南的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太阳穴青筋暴跳,眼中燃烧着滔天的怒火和无尽的痛楚,但他强迫自己冷静,现在冲出去,所有人都会死!

乌鸦脸上浮现出残忍而满足的笑意。黄铜管刺在细虾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中,毫不留情地捅进了他的左胸!

“噗嗤!”

皮肉被穿透的闷响令人头皮发麻。

细虾的惨叫戛然而止,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像一条离水的鱼。他大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喉咙里咯咯的抽气声。紧接着,极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没有预想中喷涌的鲜血。那根刺入他心脏的黄铜管刺,像一条贪婪的毒蛇,开始剧烈地搏动、膨胀、收缩!它不是在注入,而是在疯狂地**抽取**!

细虾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健康的肤色瞬间褪去,变得蜡黄、灰败,皮肤紧紧包裹在骨骼上,如同风干的木乃伊。他圆睁的双眼迅速失去了所有神采,蒙上一层浑浊的灰翳,最后彻底凝固成两颗毫无生气的玻璃珠子。整个过程快得残忍,仅仅十几秒,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被彻底榨干,变成一具挂在铁链上的枯槁皮囊。只有那根深深刺入胸膛的黄铜管刺,颜色变得更加暗沉油亮,仿佛饱饮了生命。

“哈!哈哈哈!”乌鸦狂笑起来,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带着令人骨髓发寒的癫狂。“睇到未?呢就系升华!脆弱嘅血肉,化为纯粹嘅力量!而呢力量——”他高高举起手中的活塞权杖,指向祭坛后方那个巨大的黑色油桶。油桶表面覆盖着厚厚的油泥和锈迹,但此刻,它内部传来一阵沉闷、巨大、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搏动声!

**咚…咚…咚!**

伴随着这令人心脏同步震颤的搏动,油桶上方覆盖的厚重油泥竟如同活物般蠕动起来,缓缓向上凸起,凝聚成一只模糊、巨大、完全由粘稠黑油构成的巨手轮廓!那黑油巨手缓缓伸向祭坛上方悬挂着的下一具“祭品”——赫然是巢皮!

巢皮之前被乌鸦抓走,此刻也被悬挂在那里,但与其他惊恐的洪兴仔不同,他低垂着头,似乎已经昏迷或失去了意识,对即将到来的恐怖毫无反应。

“巢皮!”大天二再也忍不住,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就要挣脱陈浩南冲出去。陈浩南死死扣住他,声音因压抑而沙哑:“等!等佢哋开始搞巢皮!嗰阵先系机会!”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乌鸦和那两个邪教徒身上,寻找着千钧一发的破绽。

乌鸦狞笑着,再次挥动活塞权杖。“第二个!俾‘机油之母’嘅使者,注入新生嘅机油!”

两个邪教徒如同最精密的机器,再次抬起那根滴淌着不祥液体的黄铜管刺,对准了巢皮毫无防备的胸膛。油桶上方那只巨大的黑油之手,也缓缓张开,仿佛要拥抱它的“新子嗣”。

就是现在!

“动手!”陈浩南如同猎豹般从阴影中暴起,同时厉声大吼!

“吼!”大天二早已按捺不住,像一辆失控的重型卡车,怒吼着冲向祭坛左侧那个刚抬起管刺的邪教徒!他的拳头带着破风声,狠狠砸向对方的后脑!

几乎同时,陈浩南的目标是乌鸦!他手中没有砍刀,只有一把临时在仓库角落找到的沉重管钳!管钳撕裂空气,带着陈浩南所有的愤怒和杀意,直劈乌鸦那张狂笑的脸!

“冚家铲!乌鸦!”陈浩南的怒吼响彻仓库。

变故陡生!

乌鸦脸上癫狂的笑容瞬间冻结,转化为冰冷的杀机。他仿佛背后长眼,看也不看袭来的陈浩南,握着活塞权杖的右手猛地向后一挥!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沉重的管钳狠狠砸在活塞连杆上,火星四溅!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大力量顺着管钳传来,震得陈浩南虎口崩裂,鲜血直流,整条手臂瞬间麻木,管钳几乎脱手飞出!陈浩南蹬蹬蹬连退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眼中满是震惊——乌鸦的力量,变得非人般的恐怖!

“陈浩南?”乌鸦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和一丝被打扰仪式的愠怒。“你条废柴,竟敢闯入圣域?”他舔了舔嘴唇,眼中闪烁着机油般粘稠的恶意。“好!正好用你嘅血,做最高级嘅润滑油!”

另一边,大天二的突袭也没能成功。他的拳头在即将命中邪教徒后脑的瞬间,那个背对着他的邪教徒,身体以一个完全违背人体工学的角度猛地扭转了180度!一张涂抹着厚厚黑色油彩、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孔正对着大天二!邪教徒空着的左手如同毒蛇般探出,精准地抓住了大天二的手腕!

触手冰冷、滑腻,仿佛握住了一条浸满机油的橡胶管!

大天二只觉得一股阴寒刺骨的气息瞬间从手腕钻入,直冲心脏,让他浑身汗毛倒竖,力气瞬间泄了大半。“乜…乜鬼东西?!”他惊骇莫名。

邪教徒的右手,那根致命的黄铜管刺,放弃了巢皮,转而闪电般刺向大天二的咽喉!

“大天二!”包皮和蕉皮目眦欲裂,顾不上恐惧,挥舞着从地上捡起的生锈铁棍,拼命冲上去救援。

场面瞬间陷入一片混乱!包皮和蕉皮与那个抓住大天二的邪教徒缠斗在一起,铁棍砸在对方身上发出沉闷的噗噗声,如同打在浸水的皮革上,效果甚微。那邪教徒力大无穷,动作僵硬却迅捷异常,黄铜管刺挥舞间,逼得包皮和蕉皮险象环生。大天二奋力挣扎,想要挣脱那冰冷滑腻的钳制。

而陈浩南,则独自面对散发着恐怖气息的乌鸦!

“吼!”乌鸦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主动发起了进攻!他不再使用活塞权杖,而是张开双臂,如同钢铁巨钳般直接扑向陈浩南!他的动作大开大合,带着柴油引擎般的蛮力和轰鸣,每一步踏下,都让脚下的油污地面微微震颤!

陈浩南瞳孔骤缩,将格斗技巧发挥到极致,侧身、滑步、矮身,险之又险地避开乌鸦一次次的扑击和擒抱。乌鸦的双手带起呼啸的风声,擦过陈浩南的衣角,那冰冷的触感和浓烈的机油味让他胃里翻江倒海。

“走位几风骚啊,陈浩南!”乌鸦狞笑着,攻势愈发狂暴,“睇你避得几耐!”他猛地一脚横扫,目标是陈浩南的支撑腿!这一脚势大力沉,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

陈浩南避无可避,只能将管钳横在身侧格挡。

“嘭!”

管钳弯曲变形!巨大的力量透过管钳传来,陈浩南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辆高速行驶的泥头车撞中,整个人离地飞起,狠狠撞在身后一个堆叠的集装箱上!

“哐当!”集装箱发出巨大的呻吟,向内凹陷了一大块。陈浩南喉头一甜,哇地喷出一口鲜血,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手中的管钳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剧痛和眩晕感如同潮水般袭来。

“南哥!”正在苦战的包皮看到这一幕,心神剧震,动作一滞。

“分心?”抓住他的邪教徒发出沙哑如同金属摩擦的声音,冰冷的黄铜管刺抓住机会,毒蛇般刺向包皮的心口!

“包皮小心!”大天二目眦欲裂,不顾一切地用身体撞向邪教徒。

噗嗤!

黄铜管刺没能刺入包皮的心脏,却深深扎进了大天二奋力撞过来挡刀的左肩!大天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鲜血瞬间染红了衣服。

“大天二!”包皮和蕉皮悲愤欲绝。

“碍事嘅蝼蚁!”乌鸦看都没看大天二那边,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陈浩南身上。他一步步走向蜷缩在集装箱凹陷处的陈浩南,活塞权杖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声,在油污地面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游戏结束喇,浩南哥。”乌鸦居高临下地看着嘴角淌血的陈浩南,举起手中的活塞权杖,尖锐扭曲的杖头对准了陈浩南的头颅,眼中是赤裸裸的毁灭欲。“就用你嘅头骨,做我权杖上最新嘅装饰!”

死亡的阴影笼罩而下。陈浩南眼前发黑,肋骨断裂的剧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挣扎着想动,身体却不听使唤。看着那越来越近的、沾满污血的权杖尖端,一股冰冷的绝望攫住了他。

难道……就这样结束?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乌鸦身后祭坛的方向,传来一声更加凄厉、更加不似人声的恐怖咆哮!

“吼嗷嗷嗷——!!!”

这咆哮声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痛苦、狂暴,还有一种金属被强行撕裂扭曲的刺耳噪音!整个仓库的空气仿佛都在这咆哮声中凝固了!

乌鸦即将落下的权杖猛地顿住,他霍然转头看向祭坛。

陈浩南也艰难地抬起头,循声望去。

只见祭坛中央,那个被悬挂着的、原本昏迷的巢皮,身体正在发生着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恐怖异变!

那只由粘稠黑油构成的巨大手臂,不知何时已经紧紧按在了巢皮的头顶!黑色的、仿佛拥有生命的粘稠机油,正源源不断地从那只巨手的掌心涌出,如同无数条蠕动的黑色蛞蝓,疯狂地钻入巢皮的口、鼻、耳,甚至是他皮肤的毛孔!

“嗬…嗬嗬…”巢皮的身体剧烈地痉挛、抽搐,如同通了高压电。他的双眼猛地睁开,但瞳孔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两团疯狂旋转、如同微型涡轮引擎般的刺目白光!白炽的光芒从他空洞的眼眶中喷射出来,在昏暗的仓库里拉出两道扭曲的光轨!

“呃啊——!!!”

伴随着一声超越了人类承受极限的惨嚎,巢皮的肉体开始被那股狂暴的异种力量从内部撑开、撕裂!他的皮肤如同劣质的皮革般寸寸开裂,却没有流出多少鲜血,破裂的皮肤下,暴露出的不是肌肉和骨骼,而是无数疯狂蠕动、纠缠、正在急速金属化的暗红色肉筋和闪烁着冷硬光泽的钢铁构件!

最恐怖的是他的四肢!

他的两条手臂和双腿,如同被无形的巨力拉扯、熔铸、再造!血肉在刺耳的“咯吱”声中与冰冷的金属融合。皮肤和肌肉被强行撕裂、剥落,露出成的恐怖结构!他的左手在几秒钟内彻底变形,化为一个巨大的、布满尖锐抓齿的钢铁液压钳!右手则延伸、变形成一根末端带着旋转钻头的粗壮机械臂!

而他的双腿,更是完全被履带所取代!沉重的、沾满油污和锈迹的坦克履带节片从他的大腿根部“生长”出来,一节节地向下延伸、组合、咬合!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和撞击声!当最后一节履带“咔哒”一声紧密咬合完成的瞬间,那沉重的履带猛地开始空转!

轰隆隆隆——!

履带碾压着地面残留的机油和碎骨,发出沉闷而巨大的轰鸣,如同小型坦克启动!巢皮——或者说,曾经的巢皮——被这股力量带动着,身体猛地向前一冲!束缚着他的粗大铁链,在这股新生的、狂暴的机械力量面前,如同朽烂的草绳般,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然后“嘣!嘣!嘣!”几声脆响,应声而断!

“吼!!!”

履带人·巢皮发出一声混合着金属摩擦与野兽咆哮的恐怖嚎叫,彻底挣脱了束缚!他那双喷射着白炽光芒的涡轮眼,毫无感情地扫视着整个仓库。它微微低头,“看”向自己那只完全由履带构成的“脚”,履带再次空转、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噪音和火花,似乎在适应这新的、充满毁灭力量的躯体。

祭坛周围,无论是东星的邪教徒,还是正在缠斗中的包皮、蕉皮和受伤的大天二,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造物惊呆了,动作僵在原地。

“成…成功了?!”乌鸦看着那散发着恐怖威压的履带人,脸上瞬间爆发出狂喜到扭曲的笑容,他甚至暂时忘记了陈浩南,“机油之母!您嘅使者!降临了!哈哈哈哈!睇下呢完美嘅力量!睇下呢钢铁同血肉嘅神圣结合!”

他张开双臂,如同迎接神迹的信徒,癫狂地朝着履带人·巢皮呼喊:“使者!我系您嘅仆从!我献祭血肉,将您召唤!去!将呢度所有嘅异端!所有嘅血肉!统统碾碎!化为我哋神圣引擎嘅燃料!”他指向陈浩南,指向包皮等人,最后甚至指向了那几个还挂在祭坛上的洪兴仔,“全部!碾碎佢哋!”

履带人·巢皮那喷射着白炽光芒的涡轮眼,缓缓转向了狂呼呐喊的乌鸦。它似乎在“辨认”。空气死寂了一秒。

然后——

“吼!”履带人猛地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它那只巨大的液压钳左手猛地张开,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抓向离它最近的一个悬挂着的洪兴仔!

那个洪兴仔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噗嗤!咔嚓!”

液压钳如同捏碎一个熟透的番茄般,瞬间合拢!血肉、骨骼、内脏被巨大的机械力量瞬间挤压、爆裂!化作一蓬粘稠的血雾和四处飞溅的碎块!浓烈的血腥味瞬间盖过了机油的气息!

“啊——!”包皮和蕉皮发出惊恐的尖叫。

乌鸦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扭曲成一种难以置信的错愕和惊惧:“唔…唔系!使者!我系你嘅…”

履带人·巢皮根本没有任何停顿!它履带轰鸣,庞大的身躯带着一股无可阻挡的狂暴气势,猛地冲向祭坛下方!它的目标,赫然是那几个离它最近的、穿着油布围裙的东星邪教徒!

“不——!”一个邪教徒发出惊恐的尖叫,试图举起手中的黄铜管刺。

太迟了!

履带人那只末端带着疯狂旋转钻头的机械右臂,如同打桩机般狠狠捅出!

“噗——轰!”

钻头轻而易举地撕裂了邪教徒的胸膛,带着强大的旋转力,瞬间将其上半身绞成了一团混合着金属碎片(来自其体内可能存在的简陋义体)和血肉的烂泥!破碎的骨头渣子和内脏碎片如同爆炸般向四周喷射!

“跑!快跑啊!”另一个邪教徒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逃。

履带轰鸣!履带人·巢皮的速度快得惊人!沉重的身躯碾过地面,留下深深的油污履带印。它那只巨大的液压钳如同拍苍蝇般横扫而出!

“嘭!”

沉闷的撞击声!那个逃跑的邪教徒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扫飞出去,身体在空中就呈现出诡异的扭曲,狠狠撞在远处的集装箱壁上,变成了一滩缓缓滑落的肉泥。

仓库瞬间变成了血腥的屠宰场!履带人·巢皮如同一个失控的杀戮机器,在祭坛周围横冲直撞!无论是悬挂着的洪兴祭品,还是东星的邪教徒,在它那狂暴的机械力量面前都脆弱不堪!液压钳捏爆头颅!旋转钻头绞碎躯体!

沉重的履带无情地碾压过试图逃跑的人体,留下一片片血肉模糊、骨骼碎裂的狼藉!惨叫声、骨骼碎裂声、履带碾压声、液压钳的咬合声、钻头的轰鸣声,混合着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和机油味,构成了一幅地狱般的交响!

“疯子!你个疯子!你召唤咗个乜嘢出嚟啊?!”陈浩南强忍着剧痛,对着陷入呆滞的乌鸦嘶吼。

乌鸦看着自己辛苦建立的“神圣祭坛”在瞬间化为血肉磨坊,看着自己忠诚的“仆从”被轻易碾碎,脸上的表情从错愕、惊惧,最终化为彻底的疯狂和一种被背叛的暴怒!“失控?唔可能!机油之母嘅使者点会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