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谈好合作(2 / 2)

窗外的日头渐渐西斜,市井的喧嚣也淡了些。

苏沅起身:“时候不早了,本宫该回宫了,免得柳叶那边露了破绽。”

段迁也起身颔首:“杂家送娘娘下楼。”

两人并肩走出雅间,回廊上的风带着几分凉意,苏沅裹了裹衣襟,忽然转头问:“九千岁,这场合作我们能走多远?”

段迁脚步微顿,转头望她,眼底带着几分笃定:“只要双方都守着底线,便能一直走下去。”

苏沅看着他眼底的认真,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没再说话,大步流星往楼下走去。

这场始于试探与算计的合作,在这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悄然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羁绊。

合作敲定后,朝堂与后宫的暗涌骤然加剧,段迁与太后的交锋你来我往,苏沅则在其中扮演着关键的“平衡者”。

太后先是借禁军换防之机,再次递上侄子的提拔奏请,言辞恳切称“为保宫城安稳,需得亲信之人坐镇”。

段迁早有准备,让禁军统领联名几位老将,以“太后侄子曾私吞军饷、军心不服”为由硬顶回去,同时暗中将其私吞军饷的旧案翻出,匿名递到御史台。

御史弹劾的折子一上,司徒烽虽想和稀泥,却架不住舆论压力,只得驳回太后奏请,还罚了她侄子半年俸禄。

太后吃了暗亏,转头便在户部军费议会上发难,让娘家势力带头压价,声称“边疆暂无大战,军饷可酌情削减,匀给地方赈灾”。

苏沅按约定,在一次与司徒烽的偶遇中,“无意”提起“近日收到父亲家书,雁门关将士击退匈奴余部后,铠甲兵器损耗严重,不少将士还穿着补丁铠甲,私下里难免有怨言”,又状似担忧地补了句“将士们戍边辛苦,若军饷不足寒了心,怕是会生乱”。

司徒烽本就忌惮军队哗变,再加上段迁暗中让户部尚书“透露出卫家军战力强盛、不可轻辱”的风声,最终拍板按原数拨付军饷,还额外加了一笔损耗补给。

太后不肯罢休,又借赏花宴设局,故意让宫女在苏沅面前“失言”,提及“西南藩王近日派使者入宫,似与陛下密谈甚欢”,想试探苏沅的反应,甚至暗中安排人监视翊坤宫与外界的往来。

段迁第一时间将太后的动作告知苏沅,还帮她伪造了几封“卫家与西南藩王无任何交集”的家书,故意让太后的人截获。

苏沅则在赏花宴上故作镇定,对藩王之事绝口不提,反而借着酒意“抱怨”段迁“处处与太后作对,让本宫夹在中间难做人”,演足了左右为难的模样,彻底打消了太后的疑虑。

几番交锋下来,太后虽未伤筋动骨,却也接连失利,不得不暂时收敛锋芒;段迁则借苏沅与卫家的势力,稳固了自身地位。

苏沅不仅保住了卫家军饷,还摸清了太后与段迁的实力底线,三方形成了微妙的制衡。

而段迁与苏沅的合作,也在这一次次的交锋中愈发默契,传递情报的方式从最初的纸条,变成了更隐蔽的暗号与信物。

偶尔还会借着宫宴的机会,用眼神交换信息,那份始于算计的合作,渐渐多了几分无需言说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