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瘫软在地,玉如意“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看着周初霁,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瞳孔骤缩:“你……你是当年失踪的五皇子盛雨纪!你没死?你居然还活着!”
周初霁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当年你为了让二皇子上位,派人追杀我,若不是师父救我,我早已成了刀下亡魂,今日我回来,就是为了替所有枉死的人们讨回公道。”
苏沅走到盛嘉兰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嘉兰,别跟她废话了,先把她押下去,等陛下处置。”
盛嘉兰深吸一口气,收剑入鞘,示意侍卫上前:“把贵妃押入冷宫,严加看管,不许任何人探视。”
侍卫们上前架起贵妃,她挣扎着尖叫,却被强行拖了出去,殿内终于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满地狼藉和未熄的烛火。
御书房内的气氛却格外凝重。
皇帝坐在龙椅上,手里拿着李松的证词和二皇子的认罪书,脸色铁青。
二皇子被铁链锁住,跪在地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抬头看皇帝。
“逆子!”皇帝猛地将证词摔在地上,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朕待你和贵妃不薄,你们为何要做出这般谋逆之事?皇后待你如亲子,太子更是你亲兄长,你们竟能下此毒手!”
二皇子浑身发抖,却还想辩解:“父皇,儿臣是被母妃逼的!是她让儿臣谋害太子,构陷皇后,儿臣……”
“闭嘴!”周初霁厉声打断他,“事到如今,你还想推卸责任?贵妃宫里的侍卫已经招供,所有事情都是你和贵妃一手策划,与旁人无关,你谋害徐公子,毒杀萧情师姐,私藏军械,意图逼宫篡位,桩桩件件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李松跪在一旁,看着二皇子,眼神里满是鄙夷:“二皇子,你当年承诺我,只要我帮你做事,就保我家人平安,可你却在我写下证词后,派人去天牢杀我!你这般背信弃义,今日落到这般下场,都是你咎由自取!”
皇帝看着二皇子,眼中满是失望与痛心,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却坚定:“传朕旨意,二皇子谋逆篡位残害手足,罪大恶极,废黜皇子身份,打入天牢秋后问斩!贵妃教唆皇子,构陷皇后谋害太子,罪不可赦,赐白绫一条,了断此生!”
旨意下达,二皇子彻底瘫软在地,被侍卫拖了出去。
皇帝看着周初霁,眼神复杂:“雨纪,这些年,苦了你了。”
周初霁跪下,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父皇,儿臣不苦,只要能为那些枉死的人讨回公道,儿臣做什么都值得。”
皇帝扶起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既已回来,就留在宫中,朕会恢复你的皇子身份,将来……”
“父皇,儿臣不愿留在宫中。”周初霁打断皇帝,语气坚定,“这些年,儿臣见惯了宫廷倾轧早已厌倦,如今大仇得报,儿臣只想留在徐家,做望舒的上门夫婿,陪着她和枫儿过安稳的日子。”
皇帝愣了愣,随即明白了他的心意,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朕也不勉强你,你若想回来,皇宫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几日后,京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贵妃被赐死,二皇子被打入天牢,那些参与谋逆的官员也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徐家因协助平叛有功,皇帝赏赐了大量金银珠宝,徐家的声望也渐渐恢复。
徐府的庭院里,海棠树依旧枝繁叶茂。
苏沅坐在石凳上,看着周初霁陪枫儿放风筝,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意。
老夫人走过来,拍了拍她的手:“望舒,如今初霁的身份也公开了,你们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