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面色苍白的自己,手中的玉簪猛地摔在地上,碎裂开来。“废物!真是个废物!”
她咬牙切齿地骂道,“连这点事都扛不住,若不是本宫提前用他家人威胁他,他早就把我们供出来了!”
二皇子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母妃,现在不是骂人的时候,李松虽然没有供出我们,但徐望舒和盛嘉兰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她肯定会顺着李松的线索查下去,我们必须尽快销毁与李松有关的所有证据,尤其是那家玉器行的账目,绝不能让他们查到我们头上。”
贵妃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本宫知道,本宫已经让人去销毁玉器行的账目了,同时也让人盯着徐府和盛嘉兰的动向,若是他们有什么动作,立刻向本宫汇报。”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实在不行,就别怪本宫心狠手辣,派人去……”
“母妃不可!”二皇子连忙打断她,“现在父皇正在气头上,若是徐府或盛嘉兰出了什么事,陛下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们,我们现在只能按兵不动,等风头过了再说。”
贵妃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但你记住,若是徐望舒和盛嘉兰真的查到了什么,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
夜色渐深,京城里的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行动。
徐府的灯还亮着,苏沅和周初霁仍在整理线索;皇宫里的贵妃和二皇子在密谋如何销毁证据。
而天牢中的李松,望着窗外的月光,心中满是绝望——他知道,自己的死期不远了,只是不知道,他用性命护住的人,是否真的会保他家人平安。
这场围绕着真相与复仇的较量,远没有结束,京城里的风,似乎越来越紧了。
不久后,李松被关进了死牢。
死牢的空气比天牢更显凝滞,潮湿的石壁上爬满青苔,只有小窗透进的一缕微光,勉强照亮李松蜷缩的身影。
他身上的伤还在渗血,铁链拖在地上,每动一下都发出刺耳的声响。
这日午后,两名身着黑衣的暗卫悄然出现在死牢外,接替了原本的狱卒看守。
他们身姿挺拔,眼神锐利,腰间别着的玉佩刻着独有的纹样——这是盛嘉兰特意派来的人,既是监视李松,更是为了护他周全。
“李大人。”其中一名暗卫开口,声音低沉,“我家主子有令,在陛下定夺你的罪责前,保你性命无忧,但你若敢试图传递消息,或是自寻短见,后果自负。”
李松靠在墙角,缓缓抬眼,眼底满是麻木:“你们主子……是想让我活着,好从嘴里撬出更多东西吧?”
暗卫不答,只守在牢门外,如两尊雕像般纹丝不动。
他们心里清楚,李松是扳倒二皇子与贵妃的关键线索,一旦他死了,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可能付诸东流——二皇子一党绝不会放过这个灭口的机会,他们必须守住这最后一道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