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过来？
“你……你怎么……”张涛结结巴巴地站起来，色厉内荏地喊道，“林羽，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我舅舅是孙长空！”
林羽没说话，只是迈步向他走去。
他的脚步不快，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跳上。
“拦住他！都他妈愣着干什么！”张涛怕了，他从林羽那平静得可怕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让他灵魂都在颤抖的东西。
几个手下反应过来，抄起桌上的酒瓶、椅子，怪叫着朝林羽冲了过去。
林羽看都没看他们。
他只是继续向前走。
第一个冲到他面前的黄毛小六，手里的酒瓶高高举起，还没落下，就看见一只手掌在眼前放大。
啪！
手掌印在他的脸上。
他整个人横着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又滚落在地，嘴里喷出几颗带血的牙齿，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第二个光头大汉，刚把椅子抡起来，林羽已经到了他身前。
一记手刀，精准地切在他的手腕上。
咔嚓！
骨头断裂的脆响清晰可闻。
椅子掉在地上，光头大汉抱着手腕，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林羽的身形在包厢里穿行，像一个优雅的幽灵。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骨骼断裂的脆响和压抑不住的惨嚎。
不到三十秒。
包厢里除了张涛，已经没有一个能站着的人。
所有人都倒在地上，不是断手就是断脚，哀嚎声此起彼伏，如同人间地狱。
林羽自始至终，甚至连衣角都没有乱。
他走到瘫软在椅子上的张涛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我舅舅是孙长空……”张涛浑身抖得像筛糠，裤裆里已经湿了一片，散发出一股骚臭味。
“我知道。”
林羽开口了，声音很平淡。
他伸出手，拿过桌上一把用来切水果的刀。
“你送的茶壶，我父亲收到了。”林羽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刀身，刀刃发出清越的嗡鸣，“他说，让你破费了。”
张涛看着那把在他眼前晃动的水果刀，吓得魂飞魄散，带着哭腔求饶：“我错了！林羽！林爷！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我！”
“我这个人，不喜欢欠人情。”
林羽笑了笑，那笑容在张涛看来，比魔鬼还可怕。
“你送我一份礼。”
“我还你一份礼。”
话音落下，寒光一闪。
“啊——！”
张涛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
他握着酒杯的右手，五根手指齐刷刷地被切了下来，掉在地上，鲜血喷涌而出。
“这只手，碰过我家的门。”
林羽扔掉水果刀，又拿起桌上一个滚烫的茶壶，在张涛惊恐绝望的目光中，将里面滚烫的茶水，尽数浇在了他的脸上。
“滋啦——”
皮肉被烫熟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张涛更加凄惨的嚎叫。
“这张嘴，说过不该说的话。”
做完这一切，林羽抽出一张纸巾，仔细地擦了擦手，仿佛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
他俯下身，在痛得快要昏死过去的张涛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
“回去告诉孙长空，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下次，就不是手指了。”
“我会亲自去江南，拧下他的头。”
说完，林羽直起身，不再看包厢里这满地狼藉，转身走出了地狱般的包厢。
走廊里，闻声赶来的酒店保安和经理，看着他从容地走出来，又看了看里面惨烈的景象，一个个吓得脸色惨白，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林羽走进电梯，按了一楼。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周语汐发来的短信。
“到家了吗？见到叔叔了吗？”
看着屏幕上的字，林羽眼中的冰寒和杀意，缓缓褪去，化作一抹柔和。
他回复道：“快了。”
电梯门打开，他走出了酒店。
安阳县的夜风，带着一丝凉意。
风，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