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五文钱一斗?”
说话的是何壮壮,他笑着,露出一排干净整洁的牙齿。
“微微,你歇着就好,这点豆子让我来。”何壮壮轻声的喊着白微微,看的出来,他对白微微很好。
“那有什么?都是东风村长大的孩子,这些活即便是之前我没做过,现在也能学。”白微微语气自然地说着,就像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原来是来秀恩爱的。
陈卷卷内心汗颜。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我缺这顿狗粮。
陈卷卷不甚耐烦的答了一句:“嗯。”
似看出了陈卷卷的不耐烦,何壮壮率先道歉:“不好意思啊,序哥儿媳妇,我们是来卖黄豆的。”
说着何壮壮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道:“怠慢了!”
你俩谈情说爱都到别人家门口了 ,陈卷卷心说这两人真的是不自觉的很。
“对不起,”白微微两手指甲扣着,白皙的脸颊通红,她抬眸,一字一句的说了句:“陈卷卷对不起。”
陈卷卷:“......”想洗白?
陈卷卷淡淡的说了一声:“你为何要对我说对不起?”
白微微的脸更红了,她看了看何壮壮,何壮壮安慰地冲她点点头。
白微微下定决心道:“在你和序哥成婚后我还在你们中间挑拨离间,是我错了,我认。”
白微微留下一滴眼泪:“我那是被迷了心窍,待我想迷途知返的时候才发现我在这条路上走了很远......”
她看着陈卷卷,饱含抱歉:“我不希望你原谅我,但这句对不起,我想是我应该说的!”
白微微流了一串串的泪水,何壮壮则是贴心的安抚着她。
陈卷卷似乎看到了爱情。
平平凡凡的,令人知足的。
陈卷卷内心平静,毕竟她也喜欢沈阳序,管她勾不勾引呢,只要不影响她沈家的门风她都能接受,所以对于白微微的道歉,她的内心毫无波澜。
陈卷卷没有接受她的道歉,冷淡地道:“你难道错的就只这件?”
这时,何壮壮急了。
他手舞足蹈的,想要表达些什么......
“你闭嘴!”
陈卷卷和白微微同时打断了他。
“让她说!”
陈卷卷的语气稍微冷硬抬高了些。
白微微白皙的脸上还残留有泪痕,她说的话确实异常的清晰,显然,她对于她的罪行是知悉的。
她像是在回忆一般,眼神变得悠远了些:“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人要有用,就是要挣很多很多的银子,母亲将我漂漂亮亮的养大,不让我同村中姑娘一般干田地里的活,但她一直给我灌输,我要辅助我的哥哥,哥哥是家里的顶梁柱,我为了讨好娘亲,做了哥哥手里得一把刀,我做了令人所不齿的事,东风村大部分在一年吃不了几回饱饭的时候。
我利用他们的弱点引导他们赌博,导致村中不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最后,我这把刀不锋利了,家人将我扔掉,我的罪一辈子赎不清,以前的每一步,我如履薄冰,现在在忏悔的路上,我站在实实在在的悲苦之上,我反而内心澄净。
这罪,赎不完,但我愿为之奉献一生。”
陈卷卷不得不佩服,白微微是有点口才在身上的。
白微微说完,眼神异常的坚定。
陈卷卷的眼神带着考究:“你打算怎样弥补?”
白微微地上一个名单:“这个。”
陈卷卷一看,上面记录的是这些年来白微微害过的人以及清晰的记录着银钱的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