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是冰冰凉凉的。
陈卷卷踩下去，水里的鹅卵石挨挨挤挤的，在她的脚底正欢，不疼，有些解压。
陈卷卷提裙一步一步的踩过去，垂首看着，不熟悉的水域，再浅都要保持谨慎。
脚也是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往前探着，生怕踩到青苔上会跌倒。
“慢点......”
水中的沈阳序关切的嘱咐着。
“知道了。”陈卷卷低头向前，声音飘过去。
沈阳序在水里站的笔直，朝她笑。
她连头也没抬，闷头向前，直至她撞上了一堵人墙。
“慢点！”
沈阳序扶住了她。
陈卷卷抬头，撞上他的那双眼睛，慌乱下抹开了她扶住自己肩膀的手。
沈阳序笑了笑，摊开手掌心：“喏，试试。”
陈卷卷拿起一块小石头，瞄准，向前抛。
“扑通。”
水里传来一声闷响，冒出一点水泡就不见了踪影。
“再来。”
陈卷卷又拿了一块，再次瞄准抛出去，又是一个小水泡，陈卷卷抱怨：“连个水花也没有......”
沈阳序挽了挽袖子，笑道：“看我的。”
他在手里挑选了一个扁扁的石头：“帮我拿着。”
其余的石头就自然而然的落在了陈卷卷的手心。
沈阳序也是和陈卷卷一样的瞄准，但他是倾斜着抛出去的，那块薄石片如同在水面上走凌波微步一般，凡是所过之处，层层水花群起。
“哇......你好厉害啊！”陈卷卷脱口而出，收出来才觉自己失了分寸，这话，对谁说都可以，唯独对这个人说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