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前后脚来到后院。
后院的棚子里有一个小炉子,用来熬药正好。
沈阳序放下拐杖,艰难的蹲身下去生火。
陈卷卷见他如此艰难,也就放心了......
他像只行动缓慢的蜗牛在后院儿的一方土地上徐徐移动。
慢是慢了些,好歹在做事情,不是游手好闲就能忍受。
陈卷卷也就放心的去拿药材。
其实这药并不是非吃不可的,稍微注意个一两日,自己也是会好的。
只是难得沈阳序今天态度出奇的好,犟嘴都变软了,那这药就是非吃不可了。
草药都挂在房梁上,还挺高的,陈卷卷踮着脚拿药。
跳了几下都没拿到,这谁想的主意啊,将药挂的这样高。
陈卷卷不禁在心里骂起了娘。
骂完后才反应过来是自己让放高的。
自己丢自己的脸,还好只是在心里骂,不然丢脸丢到家了。
陈卷卷转身回去拿了凳子过来,想着快点,怕是沈阳序那边火都烧好了。
不然那男人定是要嘲笑她动作慢。
陈卷卷拿来了一个矮矮的小方凳,正要抬脚站上去。
“你下来。”
一个情绪较为波动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是沈阳序......
陈卷卷一只脚已经站上去了,她扭头,看着沈阳序,他脸上似乎有着他不该有的情绪......
担心?
不是自己摔的越惨,他越爽,这才是正常的?
陈卷卷心里不解,疑惑的问:“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沈阳序嘴角一扯,那青红夹紫的脸有些滑稽:“还没吃呢?不排在你后头吗?”
这男人......
就是在用这种方式来提醒她给他配药?
害怕自己不管他了?
害怕自己过河拆桥?
你卷姐是那样的人?
门缝里看人,心胸比那门缝还小。
陈卷卷一瞬间黑脸,弯酸道:“朱姐姐的针眼子都比你那心胸大,做人怎会有你这般的厚颜无耻?”
“我......”沈阳序睁大不可置信的一只眼睛,因为另一只方才被揍来有些睁不开。
他用手反指自己,喉咙光顾着打滚儿,被噎的一个字儿也吐不出。
气的够呛!
这女人,简直好赖不分。
明明是关心她,硬生生要栽赃陷害把那屎盆子扣在他脑袋上。
他好冤啊......
“你什么你?你还想辩解?”
陈卷卷不客气的道。
定是自己猜中了他的龌龊的心思,这才让他百口莫辩,不然,这次真是亏了自己的一片善心。
还给他配药呢?配锤子的药。
就让时间慢慢治愈他好了,反正不危害生命健康。
更不危害财产安全。
那就没什么可担忧的了。
只要能让他在返学堂的时候是好的,没人知道她虐待他就万事大吉。
反正她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对自己的财产健康的自保。
是情有可原的.......
陈卷卷想着,她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开脱。
“慢点啊!”沈阳序五花八门的脸都要揪成了一团棉花。
一团黑心棉!
陈卷卷发神片刻,踩上去的那只脚一歪,凳子的一脚被踩翻。
这一跟头摔下去,下巴不脱臼都说不过去。
陈卷卷意识到危险,本能的想要抓住所能抓住的任何固定物。
一只手伸了过来。
是沈阳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