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带着他那台沉重的Ib和满脑子的“war drivg”计划离开了,房间里再次归于沉寂,只剩下我,和脑海中不断回响的麦伦资本四个字。
那个模糊的“ylen?”标识像鬼火一样在眼前闪烁。虽然猴子强调信号很弱,关联性不确定,但结合陈美娟的状态和去年酒会的记忆,它不再是虚无缥缈的猜测,而是第一条将母亲的神秘电话与一个具体实体联系起来的、近乎技术性的线索。
我不能再等了。我需要立刻告诉秦叔这个发现。
我拿起手机,迅速拨通了秦叔的号码,这次他同样接得很快。
“秦叔,是我。”
“嗯。情况有变?”他听出了我语气里的急切。
“孙小龙刚才来过了,他分析那些基站数据时,捕捉到一个非常微弱的信号标识,可能……可能和麦伦资本有关。”我尽量说得准确,避免过度解读。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三秒,秦晖的声音变得更加凝重:“具体什么情况?有多大把握?”
“他说很弱,可能只是巧合,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我觉得太蹊跷了。”
“确实蹊跷。”秦晖沉吟道,“麦伦资本……我知道了。这事你先别管了,交给我。我这边正好有点眉目,我去查证一下这个信号的事,看看能不能和我这边的信息对上。”
他没有细问技术细节,也没有质疑,直接选择了信任和接受。这种毫不拖泥带水的支持让我心头一暖,也稍稍缓解了焦虑。
“好,麻烦您了,秦叔。”
“自己小心。”他简短地嘱咐了一句,便挂了电话。
结束和秦叔的通话,我心中的一块石头暂时落了地,但另一块石头却更沉了。技术线索有了方向,但人的线索呢?李国明那看似关切实则试探的拜访,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公司内部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必须尝试从内部了解。父亲经营公司多年,总会有一些念旧情、信得过的老员工。
我深吸一口气,在手机通讯录里翻找起来。我记得父亲以前挺倚重一位姓刘的财务部老经理,为人正直,在公司呆了十几年。我找出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一个略显谨慎的中年男声传来:“喂,哪位?”
“刘叔叔您好,我是徐天铭,徐智国的儿子。”
“哦……是天铭啊。”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意外,甚至带点紧张,“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咖啡馆生意怎么样?”
“还行,刘叔叔。冒昧打扰您,是想问问您最近方不方便,我有点关于公司以前的事情想向您请教一下。”我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轻松自然。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随即传来推脱的声音:“哎呀,天铭啊,真是不巧,我最近手头好几个报表要赶,忙得焦头烂额。公司的事,现在都是李副总在负责,他很有能力,一切都挺好的……”
“我不是问公司运营,只是想了解点我爸以前的事。”我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