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谨行把水坝那干活的人也调了回来,全营上下开始浇地。
他们驻地处于中上游,用水不能太多,不然下游没有水用。
每天浇水都要控制水量。
林晓晴主动承担了水源地的工作。
水量不够,林晓晴只能偷偷的掺灵泉水,希望灵泉水能让莜麦苗坚挺一些。
有拖拉机和水泵,不用人工抽水,只是,营里的水管不够,只能输送一小段路,许多田地仍要肩挑手扛。
秦谨行去农机厂买水管,厂里根本没货,一问之下才知道,附近几个县都干旱,从年后到现在,一滴雨都没下。
焦灼写在人的脸上,大家都期盼着早点下雨。
然而,十几天过去,莜麦田浇了一遍,仍然没有下雨的迹象。
好在最开始灌溉的莜麦田开始出苗了,秦谨行的心才落了地。
直到莜麦苗长到了一拃长,老天爷才下了一场雨。
只是雨量很少,刚刚湿透地皮,就停了。
雨小总比没雨强。
没人能做老天爷的主,无论天气如何,大家仍要一如既往过日子。
齐小莲的心情跟大家一样烦躁,她是旱涝保收的铁饭碗,无论天气怎么样,她照样发工资。只是,隔壁朱大刚借她的钱一直不还,让她心里很不得劲。
二十块钱,不是小数目,又没打欠条,万一时间长了朱大刚忘了这件事,她只能吃哑巴亏了。
可是,开口要钱,都是邻居,她又张不开口。
思来想去,齐小莲决定去找赵春杏。
两个女人说话方便一些。
然而,赵春杏却说钱已经还给她了。
齐小莲一脸懵逼,“什么时候还的,是给吴小迪了吗?”
“我忘了给谁了,反正还过你们了。”赵春杏说。
这个吴小迪竟然敢藏私房钱,齐小莲气鼓鼓地去找他算账。
“没给我呀,什么时候的事。”吴小迪也很懵。
齐小莲揪着他的耳朵用力拧道,“你还敢说谎,赵春杏明明说还钱了,没给我,那肯定是给你了。”
“疼疼疼,媳妇松手,”吴小迪惨叫,“我发誓,她真的没给我钱,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跟赵春杏对质。”
齐小莲松了手,“你真没有收这个钱?”
“真没有。”吴小迪苦着脸,“我兜里比脸上还干净,你又不是不清楚。”
家里的钱都是齐小莲管着,发工资的第一时间就是上交,他就是用两分钱买个火柴,都得跟她申请。
每样东西的价格,她一清二楚,他想昧点私房钱都不行。
“难道是赵春杏说谎?”
齐小莲也知道赵春杏在家属院的风评不太好,但是二十块不是小数目,正儿八经借的,总不至于赖账吧。
“走,你跟我一起去隔壁。”
隔壁朱大刚也在家,一听说借钱的事,立刻想起来赵春杏说的,钱还了。
“不可能。”齐小莲说,她是做供销社售货员的,别的不敢保证,但对钱的记忆力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