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后排突然传来冷笑：“董事长，你说得好听，拿什么证明你不是画大饼？”
“证明？” 我大步走到落地窗前，暴雨在玻璃上蜿蜒成江河，“看见对面那栋大厦了吗？三天前，我们已经全资收购。明天，汪氏的 LoGo 会取代那个人背后集团的标志。” 转身时，我举起一份文件重重拍在桌上，“这是证监会刚刚批准的定向增发预案，国有资本即将注资。现在，谁还想当逃兵？”
死寂中，老张缓缓坐下，喉结艰难地滚动：“汪董事长，我…… 我听您的。”
我抓起保温杯狠狠灌了一口浓茶，滚烫的液体灼烧着喉咙：“记住，在商战里，恐惧比敌人更致命。散会！所有人手机 24 小时开机，等我的指令。”
脚步声渐渐散去，我盯着窗外被雨水模糊的城市轮廓。这场风暴，不过是汪氏登顶的序章。
当我们的资金开始托市时，我拨通了做空机构负责人的电话：“王总，听说您最近在玩高杠杆？我记得您夫人刚在马尔代夫买了栋别墅？” 听筒里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不如这样，您帮我个忙，我保证您的离岸账户永远不会被查到。”
电话那头陷入死寂，只有电流的沙沙声。我转动着手中的钢笔，在文件上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率先打破沉默：“王总，您在开曼群岛注册的六家空壳公司，上个月刚完成了一笔 5 亿美元的跨境资金流动，这笔钱的来源……” 我故意拖长尾音，“要是被监管部门盯上，后果恐怕比高杠杆爆仓更严重。”
“汪董事长！” 王总的声音骤然拔高，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大家都是在资本市场讨生活的，何必……”
“何必赶尽杀绝？” 我轻笑一声，打断他的辩解，“那您做空汪氏股票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给我们留条活路？” 话音落下，我猛地将钢笔狠狠戳进桌面，“现在，是您需要我给您留条活路！”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呼吸声，我知道，这是对方心理防线动摇的信号。我放缓语气，却字字如刀：“您的杠杆比例已经达到惊人的 1:15，只要我再追加 5000 万股的回购，您的资金链撑不过 24 小时。” 顿了顿，我抛出诱饵，“但如果您愿意调转枪口，联合其他做空机构反手做多，我不仅可以帮您抹平所有违规操作的痕迹，还能让您在这次交易里净赚 3 个亿。”
“汪董事长，这…… 这风险太大了。” 王总还在犹豫。
“风险？” 我冷哼一声，打开电脑调出一份文件，“您看看这份证据，里面详细记录了您通过地下钱庄洗钱的每一笔交易。” 我故意把文件摔在桌上，声音通过听筒震得对方耳膜生疼，“是选择和我合作，名利双收全身而退，还是等着身败名裂锒铛入狱，王总，您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就在我准备再次施压时，王总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妥协的颤抖：“汪董事长，我答应您。但您必须保证……”
“放心。” 我打断他，嘴角勾起胜券在握的弧度，“我这人一向信守承诺。不过要是您敢耍什么花招……” 我顿了顿，语气骤然冰冷，“您夫人在马尔代夫的别墅，说不定会发生点‘意外’。”
挂断电话，我看着窗外依旧磅礴的暴雨，拨通了助理的号码：“通知交易部，准备启动 b 计划。记住，给王总他们的每一笔交易，都要留下把柄 —— 这叫‘互相信任的保障’。”
供应链危机爆发时，我连夜驱车三百公里赶到合作商工厂。推开会议室门，老者的人正在签排他协议。我径直走到签约桌前，把集团最新研发的专利证书摔在文件上：“张总，您看看这个。” 转向老者的谈判代表，我扯开嘴角露出森然笑意，“听说贵公司最近有些特殊交易？需要我把证据交给海关吗？”
三个月后，老者的企业申请破产那天，我站在同样的顶楼，看着他的旗舰大厦被挂上拍卖横幅。手机震动，助理发来消息：“他想见您。” 我对着雨幕按下接听键：“老先生，商场不是慈善堂。”
“商场不是慈善堂。” 我的声音混着雨声砸进听筒，却换来老者沙哑的大笑。
“汪绿萍，你以为自己赢了？” 他的喘息声里带着病态的亢奋，“当年你父亲跪在我面前求贷款的样子，和现在的你多像 —— 只不过他求的是救命钱，你求的是杀人刀。”
我握紧手机，指甲在掌心留下月牙形的压痕。落地窗外，拍卖横幅被狂风卷得猎猎作响，老者大厦的霓虹招牌在雨幕中明灭不定。“所以您今天是来忆苦思甜的？” 我指尖划过玻璃上蜿蜒的水痕，“需要我提醒您，那些被您吞并的企业主，有多少至今背负着债务阴影？”
“你以为扳倒我就能高枕无忧？” 老者突然压低声音，背景音里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知道为什么你的研发部最近总出故障吗？有些隐患，可不是换层防火墙就能解决的。”
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资产数据，三秒后轻笑出声：“您是说那个跳槽到我们公司的陈助理？” 故意停顿两秒，听着对方急促的呼吸，“很可惜，他带来的‘惊喜’，反而成了我们优化系统的契机。”
电话那头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像是老者打翻了椅子。“你会付出代价的！” 他的怒吼震得听筒嗡嗡作响，“当年你父亲破产的真相……”
“够了！” 我扯松领带，暴雨声突然变得刺耳，抓起桌上的破产公告在摄像头前展开，“三十年基业毁于一旦的滋味如何？记住，这是商业博弈，不是道德审判。”
死寂持续十秒后，老者突然平静下来：“汪绿萍。你会后悔的。有些势力，不是你一个小小汪氏集团能对抗的……”
“那就让他们来。” 我望着窗外彻底熄灭的大厦灯光，将文件整齐叠好，“不过在那之前，我会把所有证据交给该去的地方。” 挂断电话的瞬间，天边炸响惊雷，照亮拍卖横幅上 “汪氏收购” 四个猩红大字。
霓虹灯渐次亮起，映得雨幕一片流光溢彩。我松开领口的纽扣，看着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 —— 那个曾经在父亲葬礼上哭到昏厥的女孩，终于在这场暴雨中，成为了掌控风暴的人。
挂断电话前，隐约听见那边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霓虹灯渐次亮起，映得雨幕一片流光溢彩。我松开领口的纽扣，突然觉得这场雨，下得真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