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见状,非但没有不悦,反而显得更加开心,抚掌笑道:“看来你苏小子刚才倒也没完全说谎!不错不错,有输有赢,这牌才打得有意思!” 他指了指桌上作为筹码的一些小金锭,对苏梓陌说:“桌上赢的这些金子,苏小子,你就拿去吧,算是朕赏你的彩头!”
苏梓陌正想按照惯例推辞一番,说些“微臣不敢”、“太上皇厚赐”之类的客套话,话还没出口,就听见身后的王雨曦“哎呀”一声,一只纤纤玉手已经快如闪电般地伸了过来,精准地拧住了他的耳朵!
“好你个苏梓陌!”王雨曦柳眉倒竖,气鼓鼓地嗔道,“你胆子不小啊!竟敢赢我皇爷爷的钱?他老人家的钱你也好意思拿?还不快还给皇爷爷!”
“哎哟!疼疼疼!”苏梓陌猝不及防,耳朵吃痛,顿时呲牙咧嘴,形象全无,连忙求饶,“雨曦!轻点!轻点!我错了我错了!我还没收起来呢!我本来也没打算要啊!”
这一幕突如其来,瞬间让整个寝殿安静了一下,随即——
“噗嗤……”皇后娘娘第一个忍不住,连忙用帕子掩住嘴,但眼中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她心中暗笑:‘看来之前我与皇上多次猜测雨曦对这苏小子有意,果然不假!这都敢上手拧耳朵了,关系绝非一般!’
皇上先是一愣,随即脸上也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心中了然:‘皇后之前几次三番与朕说,雨曦对苏梓陌这小子颇不一般,朕还将信将疑。今日看来,何止是‘不一般’?这丫头,怕是早已情根深种了。不过这苏小子,倒也是个值得托付的人才……’
太子殿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面上却也是跟着笑了起来,心中盘算:‘王雨曦与苏梓陌关系如此亲密……若苏梓陌志在成为驸马,专注于讨好雨曦和皇室,或许对朝堂权力并无太大野心,这对我的计划而言,倒未必是坏事……’
而太上皇,看着眼前这“惨烈”又充满生活气息的一幕,非但没有丝毫怪罪,反而咧开嘴,笑得无比开怀,眼角都笑出了泪花。他看着苏梓陌那龇牙咧嘴的狼狈样,又看看王雨曦那副“凶巴巴”却更显娇俏的模样,只觉得这画面比看任何歌舞表演都要有趣,心中充满了老人家看到孙辈打闹时的欣慰和欢喜。这深宫之中,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鲜活、这样充满烟火气的快乐了。
“好了好了,雨曦。”皇帝终于笑着开口解围,“今日是你皇爷爷寿辰,不可无礼。快松开苏爱卿吧。”
王雨曦这才悻悻地松开了手,但依旧鼓着腮帮子,小声对苏梓陌“警告”道:“这次看在我皇爷爷寿辰的面子上就饶了你!下次再敢,哼!”
苏梓陌揉着发红的耳朵,脸上满是无奈,但看向王雨曦的眼神里却充满了纵容和宠溺,也压低声音回道:“是是是,都听你的,下次不敢了。”
就在这时,吴公公再次上前,在皇帝身边低声提醒道:“陛下,时辰差不多了,百官已在太极殿等候多时,该移驾前往举办寿典了。”
皇帝点了点头,收敛了笑容,对太上皇恭敬地说道:“父皇,时辰已近午时,百官齐至,宴席也已备好,请您起驾前往太极殿吧。”
太上皇意犹未尽地看了看桌上的麻将牌,又看了看眼前“打闹”过的苏梓陌和王雨曦,心情极好地站起身,语气中甚至带着一丝迫不及待的调侃:“好!起驾!起驾!再不去,朕那‘蛋高’怕是都要等凉了!雨曦,今日就看在朕的面子上,先饶了苏小子这一回,日后啊,你再慢慢收拾他!哈哈!”
王雨曦被太上皇说得脸色绯红,娇嗔地跺了跺脚:“皇爷爷!您也取笑我!”
一行人说说笑笑,气氛融洽无比。在皇帝、皇后、太子的簇拥下,精神矍铄、满面红光的太上皇率先迈步走出寝宫。王雨曦和苏梓陌稍稍落后一些,相视一笑,也赶紧跟上。身后,吴公公率领着一众太监宫女,仪仗整齐,浩浩荡荡地向着举行盛大寿典的太极殿迤逦而行。宫墙之间,回荡着欢声笑语,预示着这将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寿辰庆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