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索性将空间里之前收获的一些耐储存的山楂、干枣取出,仔细地清洗后,放入灵泉水中长时间浸泡,让果肉充分吸收泉水精华,然后捞出晾干。
这样,蕴含灵泉精华的果干,体积小,便于隐藏,食用起来也更方便,不易被察觉。
同时,他还准备了一些耐储存的、能量高的食物——压缩饼干、肉干、炒面,都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时机到来。
这五天,对苏青禾而言,是另一种煎熬。
她知道丈夫在为了父母奔波,具体细节何雨柱不敢多说,怕她担心,也怕走漏风声。
她只能强忍着内心的翻江倒海,配合着丈夫的部署,努力在父母和孩子面前维持平静,但那眼底深处的恐惧和期盼,如同暗火灼烧。
出发的前一晚,何雨柱紧紧拥抱着苏青禾,感受到她身体的微微颤抖。
“放心,青禾。”
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沉稳有力,“我一定会见到爸妈,把东西送到。他们一定能撑过去。”
苏青禾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回抱着他,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力量和祈盼都传递给他。
第二天,天未亮,何雨柱便悄然起身。
他换上了一身半旧、不起眼的深色工装,戴了顶破旧的棉帽,背上一个打着补丁的帆布包,里面只装了些干粮和清水,做出一副出远门公干或探亲的普通工人模样。
他没有骑厂里配发的自行车,那太扎眼。
而是步行到城郊,才搭上了一辆前往北山方向的、摇摇晃晃的长途卡车。
一路颠簸,尘土飞扬。越往北走,地势越高,景色越发荒凉。凛冽的山风如同刀子,刮在脸上生疼。
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呛人的石灰味。
根据沈师傅模糊的指引和沿途打听,他在中午时分,终于找到了那个坐落在山坳里的、只有几十户人家的“靠山屯”。
村子贫穷而闭塞,突然出现一个陌生面孔,立刻引起了村民警惕的目光。
何雨柱不敢多做打探,只是装作路过歇脚,在村口一棵老槐树下坐下,啃着自带的干粮,目光却不动声色地扫视着这个寂静的小村庄。
他在等待,等待那个叫沈刚的保卫科班长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阳渐渐西斜。
就在何雨柱开始怀疑消息有误,或者沈刚今天不会出现时,一个穿着褪色旧军装、身形精干、面色黝黑的中年汉子,出现在了村口的小路上。他步伐沉稳,眼神锐利地扫过四周,带着一种区别于普通村民的、公门中人的警觉。
何雨柱的心脏猛地收紧。
直觉告诉他,就是这个人!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紧张,在那汉子即将走过老槐树时,站起身,用一种恰好对方能听到的音量,仿佛自言自语般低声道:“靠山屯……这地方的石灰,怕是能肥田。”
这是他和沈师傅约定的、极其隐晦的暗号。
沈师傅当时只说,如果他侄儿听到关于“石灰肥田”的话有所反应,那就可以尝试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