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面色不变,叹了口气:
“唉,还不是为了工作。区里压任务,要消化积压物资。我想着那种地方消耗大,或许能处理掉一些。就是找不到门路,怕东西送过去,喂了不相干的人。”
他这番说辞合情合理,符合他后勤处长的身份。
沈师傅沉默地抽着烟,直到烟快烧到手指,才仿佛下定了决心般,将烟蒂摁灭在地上。
“我有个远房侄儿,”
他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如同耳语,“叫沈刚。以前在部队待过,后来……分配到了北山那边,好像在石灰厂保卫科,混了个小班长。”
何雨柱的心脏猛地一跳,面上却依旧平静:
“哦?沈刚……这名字挺硬气。沈师傅,您看,方不方便引荐一下?或者,告诉我个能找到他的法子?就是为了厂里处理积压的事。”
沈师傅摇了摇头,脸上皱纹深刻如沟壑:
“引荐不了。那地方,他也不能随便出来。而且……柱子,”
他忽然换了称呼,语气带着一种长辈式的告诫,
“那地方的水,深得很。我那侄儿,也就是个听吆喝的小角色,做不了太大的主。你真想联系,我只能告诉你,每月阴历十五,他轮休,有时会下山到山脚‘靠山屯’他一个相好的寡妇家歇半天。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也帮不上忙。”
每月十五,靠山屯,一个相好的寡妇家。
这信息模糊、暧昧,甚至有些不光彩,但却是一条实实在在的、可能接触到关键人物的路径!
何雨柱心中激动,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只是郑重地点点头:
“沈师傅,谢谢您!我明白了。就是为了公事,试试看。绝不会牵连到您和您侄儿。”
沈师傅摆了摆手,重新拿起那只破手套,不再看他:“我就是个看仓库的老头子,什么都不知道。何科长,您忙您的去吧。”
从仓库出来,何雨柱心情复杂。
既有找到线索的兴奋,更有对前路艰险的沉重。
沈师傅的态度说明了一切,他愿意提供这条线索已是冒了风险,后续一切,都需要何雨柱自己独自面对。
下一次阴历十五,就在五天后。
时间紧迫,他必须立刻开始准备。
回到后勤处,他利用职务之便,更加“合理”地整理出一批“积压待处理”的物资——几捆还算厚实的旧棉袄,一批耐磨的劳保手套,一些处理外伤的普通药粉、绷带,甚至还有一小袋受潮结块、但重新晾晒后仍能食用的白糖。
这些东西在当下都算紧俏,但以“处理积压”的名义调拨,不至于引人怀疑。
他将这些物资分门别类,巧妙地混杂在一些真正无用的废弃物中,秘密转移到了灵泉空间里。
在那里,它们不会被发现,取用也方便。
最重要的,是灵泉水。
他找来几个不起眼的、密封性好的军用水壶,将灵泉水灌满。
想了想,又觉得不够稳妥,万一被搜查,水壶太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