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马主任亲自办的?”
何雨柱面露“恍然”,随即又换上恰到好处的担忧,“唉,老韩家也不容易…王干事,你看,这学习…一般得多久?家里能不能送点东西进去?这天冷了,换洗衣服总得备着吧?”
他绝口不提“释放”或“冤枉”,只关心基本生活,显得合情合理。
王干事犹豫了一下,毕竟是何雨柱开口,后勤处长面子还是要给几分,而且只是打听这点小事。
他凑近些,声音更低了:“学习班…没准信,看表现。东西…理论上不能送,不过…你要是真想送,晚上八点后,找后门的老孙头,塞包烟,说是给‘三班’陈桂兰的,他或许能通融一下。不过何科长,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明白,明白!太感谢了王干事了!”
何雨柱连忙道谢,心里稍微有了点底。
能送东西进去,至少能保证陈姨不受冻挨饿,也能传递一些信息。
离开街道办,何雨柱没有回厂,而是立刻去了王广福的粮站。
如今物资紧张,但王广福这里总能有些门路。
他用自己的积蓄和空间里一些之前囤积的票据,换了一些耐存放的玉米面、一小罐猪油、几包火柴、一包红糖,又特意拿了两条厚实的旧棉裤和一件半新的棉袄——这些是从空间里找出来的,来源干净,不惹眼。
他将这些东西仔细包好,外面用破麻袋裹着。
傍晚,何雨柱再次来到街道办后门那条僻静的小巷。
果然看到一个穿着旧军大衣、缩着脖子抽烟的老头蹲在门房外。这就是老孙头了。
何雨柱走过去,自然地递上一包“大前门”,低声道:“孙大爷,麻烦您,给三班的陈桂兰捎点东西。”
老孙头抬起浑浊的眼睛,瞥了何雨柱一眼,又看了看他手里鼓鼓囊囊的包裹,没接烟,也没说话。
何雨柱会意,将烟塞进他手里,又悄悄加了两张一块钱的票子。“天冷,给您买点酒驱驱寒。东西不多,就是点换洗衣裳和吃的。”
老孙头这才慢悠悠地接过包裹,掂量了一下,哑着嗓子道:“放这儿吧,得空送进去。”
“麻烦您了,跟陈姨说,家里都好,让她安心。”何雨柱又补充了一句。
老孙头含糊地“嗯”了一声,不再理他。
东西送进去了,但何雨柱知道这远远不够。
学习班里的折磨不仅仅是物质上的,精神上的压力和身体的劳累同样能摧垮一个人。
他必须尽快把陈姨弄出来。
回到小院,何雨柱将情况告诉了苏青禾和老韩(老韩天黑后又偷偷过来了)。
听说能送东西进去,老韩稍微松了口气,但对妻子何时能出来依旧忧心忡忡。
“柱子,接下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让桂兰在里面受苦啊!”老韩急切地问。
何雨柱目光沉静,手指在桌上划拉着:“光送东西治标不治本。关键是要打破马主任和易中海捏造的罪名。成分是历史问题,难以改变,但‘反动言论’这一点,是可以操作的。”
他看向老韩:“韩大哥,你仔细回想,陈姨平时都是在什么场合、跟哪些人说过那些话?有没有可能找到当时在场的人,证明陈姨只是私下抱怨,并非故意散布,更没有攻击‘积极份子’的意思?或者,有没有人能证明,是易中海或者其他人故意曲解、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