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甲才缓缓开口，语气依旧平稳，却带着巨大的压力：“何雨柱同志，我们希望你能认清形势，积极配合。隐瞒、藏匿不法资本家的财产，是什么性质的问题，你应该清楚。”
“我清楚。”
何雨柱迎着他的目光，毫不躲闪，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斩钉截铁的坚决，“正因为我清楚，我才更不能胡说八道！我何雨柱行得正坐得直，没拿过娄家一分不义之财，也没替他保管过任何东西！同志若是不信，可以搜查！”
他猛地站起身，手臂一挥，指向整个堂屋乃至后面的房间，动作带着一种受辱后的激动与坦荡：
“我家就在这里，就这么大地方！您们现在就可以搜！但凡能找出一样跟娄家有关的不明物件，我何雨柱认打认罚，绝无怨言！”
他这一手以退为进，赌的就是对方不可能毫无缘由地进行彻底搜查，尤其是在他刚刚“立场坚定”地拒绝过娄半城“腐蚀”之后。
更重要的是，他有着绝对的底气——东西，根本不在这个物理空间里。
调查员甲的目光再次缓缓扫过这间一览无余的堂屋，以及透过门帘能看到里屋简陋的床铺和柜子。
这里，确实不像能藏下娄半城那种级别资本家核心遗产的地方。
他和调查员乙交换了一个眼神。
乙合上笔记本，开口道：“根据许大茂和娄晓娥的交代，娄振华离开前，曾将一部分现金存入银行，存单交给了他们。此外，还有两处房产的钥匙。这些，他们都已主动上交。据娄晓娥回忆，她父亲书房和地窖内，原本应该还有一些……不便携带的古旧物品。但在我们后续的清查中，并未发现。”
这话像是解释，也像是最后的试探。目光依旧锁定在何雨柱脸上。
何雨柱心中冷笑，果然牵扯到了存单和房子，幸好许大茂按计划“主动上交”了。
他脸上适时的露出惊讶：“还有这事？这我就不清楚了。或许……是娄振华临走前自己处理掉了？或者，他另有安排？毕竟他那种人，心思深沉，肯定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他将皮球巧妙地踢回给了已经消失的娄半城。
死无对证，是最佳的掩护。
堂屋内再次陷入沉默。
只有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卷着沙尘，拍打着窗纸。
许久，调查员甲终于站起身，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何雨柱同志，你的态度我们了解了。今天的问题，希望你不要对外宣扬。如果后续想起任何与娄振华及其财物有关的线索，必须第一时间向组织报告。”
“请组织放心，我一定积极配合！”何雨柱立刻表态，语气诚恳。
王主任也松了口气，连忙起身打圆场。
送走三位不速之客，何雨柱缓缓关上院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这才允许自己轻轻吐出一口绵长的浊气。
内衣的后背，已然被冷汗浸湿了一片。刚才那短短十几分钟的交锋，凶险程度不亚于面对千军万马。
幸好……幸好有灵泉空间这个逆天的金手指。
幸好自己下手够快，够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