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高兴太早。”
李怀德给他斟了杯茶，眼神晦暗不明，“那院子，情况比你想象的复杂。原先的主家没了，产权几经转手，落在了一个……不好惹的人手里。人家本来另有用处。”
何雨柱屏住呼吸，知道关键来了。
“不过嘛，事在人为。”
李怀德话锋一转，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数字，然后迅速抹去，“这个数。一次性付清。对方可以‘让’出来，并且负责把所有手续办妥，干干净净，与你再无瓜葛。”
那数字让何雨柱眼角微微一跳，远超市场价，几乎是他那小木匣里“小黄鱼”价值的两倍！
但他没有任何犹豫，立刻点头：“成！我能凑齐！”
李怀德似乎有些意外他的干脆，深深看了他一眼：“想好了？这钱可不是小数目。而且，拿了这院子，可能就沾了因果。”
“想好了。为了家里能安生，值得。”何雨柱语气斩钉截铁。
“好。”
李怀德点点头，不再多言，“钱，三天后，还是这个时间地点，你带来。东西，到时候给你。”
“谢谢厂长！”何雨柱起身，郑重道谢。
“不必谢我。各取所需罢了。”
李怀德摆摆手，意味深长地说，“柱子，你是个能干事的人。往后，安安稳稳过日子，看好自己的后院，比什么都强。”
离开茶社，何雨柱走在春寒料峭的街上，手心全是汗。
他知道，李怀德从中必然抽了重利，甚至可能和那“原主”达成了某种交易或妥协。
但无论如何，院子总算有了指望。
三天后，何雨柱准时到来，将一个沉甸甸的布包推给李怀德。
里面是他空间里所有的“小黄鱼”以及几乎掏空了所有明面积蓄换成的现金。
李怀德打开看了一眼，点点头，从身边拿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递给他：“手续都在里面了。街道、区里都敲了章，底档也会抹平。从现在起，纱络胡同7号，是你的了。”
何雨柱接过文件袋，手指微微颤抖。
打开快速浏览，房契、地契、各种证明一应俱全，白纸黑字，公章清晰，仿佛那院子从来就合法合规地属于他何雨柱。
这背后的能量，让他心惊，也让他庆幸自己找对了人。
“厂长，大恩不言谢……”
“行了，场面话就别说了。”
李怀德打断他，站起身，“记住我的话，安安稳稳过日子。最近，少惹是非。”
说完，他便拿起布包，先行离开了雅间。
何雨柱独自坐在茶香未散的房间里，紧紧抱着那个文件袋，仿佛抱着全家的未来。
巨大的喜悦和放松之后，是更深的警惕。
李怀德的警告言犹在耳，这院子到手，绝非终点，而是一个新的开始。
他没有立刻去接收院子，而是又耐心等了两天，确认没有任何异常后，才在一个傍晚，独自一人再次来到了纱络胡同7号。
这一次，他拿着钥匙，堂堂正正地打开了那扇如意门。
院子里依旧寂静破败，但感觉已完全不同。他仔细检查了每一间屋子，比上次更加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