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队副书记干咳一声,试图掌控局面:“何雨柱同志,你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但现在的问题是,这些照片反映的情况确实存在。组织上要求你作出说明,也是对同志负责,对全厂职工负责。请你正面回答,这些香肠和自行车,来源是否正当?是否与你的收入相符?”
问题被再次抛回,所有目光重新聚焦何雨柱。
何雨柱心知,关于空间微量补充的部分无法言说,但他早已为自己明面上的生活改善准备了合理解释。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沉静却清晰地开口,声音足以让门外的工人们都听到:
“好,既然组织要求,我就当着调查组和关心此事的工友同志们的面,把事情说清楚。”
他首先拿起那张自行车照片:
这辆女式自行车,是厂后勤科李怀德科长亲自特批奖励给我的。
奖励原因有两个:
一,去年春季流感防疫,我带领食堂日夜保障供应,厂里给的表彰;
二,不久前,我研发的‘红星’速食面获得上级认可,为厂里争取了订单和声誉,这是厂里给予的额外奖励。
这两件事,厂办都有记录可查,李科长也可以证明。
自行车票是厂里协调来的,购买资金的一部分是我父亲何大清从保定寄给我妹妹雨水考上中专的贺礼,另一部分是我自己的积蓄。
这件事,街道办王主任也知道一些,因为当时需要办理相关手续。
条理清晰,时间、事由、证人俱全,完全经得起推敲。
门外的工人们纷纷点头。
“没错!防疫那时候何主任差点累垮了!”
“速食面我也听说过,是好东西!”
“人家爹寄钱给闺女买礼物,天经地义!”
调查组副书记对旁边一个干事低声吩咐:“去核实一下奖励记录和自行车票审批流程。”
干事点头匆匆离去。
何雨柱接着拿起那张香肠和干鱼的照片,语气带上了一丝无奈和嘲讽:
“至于这几节香肠和干鱼……领导们,工友们,现在是什么年景?谁家还能像过去那样大鱼大肉?这不过是我年前用厂里奖励的区区几两肉票,加上托朋友从水产公司弄来的几条小鱼小虾晒干的,省吃俭用留到现在的念想!就这么点东西,居然也值得被人偷拍下来,当成我‘生活腐化’的证据?是不是我家门口挂两串辣椒,也能说我铺张浪费?”
他举起照片,转向门外的工人们:
“工友们大家说说,就这点东西,够得上‘腐化’吗?在如今这光景,谁家不想方设法给碗里添点油腥?我何雨柱是食堂主任,但我也是个普通人,我也想让偶尔回家的妹妹能吃上一口带荤腥的东西!这难道也有罪吗?!”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悲愤,瞬间引起了工人们强烈的共鸣。
“何主任说得对!就这么点东西算个啥!”
“就是!还不够塞牙缝的!”
“偷拍的人其心可诛!自己吃不上也不让别人吃?”
“何主任要是真想捞,还能就这点东西?早肥得流油了!”
群情激愤,几乎一边倒地支持何雨柱。调查组的人面面相觑,他们当然知道这点东西在“腐化”罪名面前是多么苍白无力,明显是被人故意放大和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