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汗水浸透内衫,紧贴着皮肤,带来一阵阵寒颤。
何雨柱捏着那件旧棉袄,指尖感受着袖口内侧那枚被精心缝入的、硬物粗糙的触感,仿佛捏着一颗即将引爆的炸弹。
黑暗中,他的呼吸粗重,心脏狂跳,血液冲上头顶又瞬间冰冷。
栽赃!
如此拙劣,却又在当下时节足以致命的手段!
一旦被发现,他刚刚树立起的“铁面无私”、“公开透明”的形象将瞬间崩塌,甚至可能被扣上“盗窃国家粮食”、“挖社会主义墙角”的滔天罪名。
李怀德的赏识、工人们的感激,都将化为泡影,甚至成为催命的符咒。
是谁?
易中海?贾家?还是……那神秘势力,用这种方式来敲打、逼迫他,让他彻底就范,成为他们掌中无法挣脱的傀儡?
念头电光石火般闪过。
不能慌!绝对不能慌!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在极度紧张下飞速运转。
首先,必须立刻处理掉这个隐患!
他反锁好房门,拉严窗帘,确保一丝光也不会透出。
这才就着窗外微弱的天光,找出剪刀和针线盒。
动作小心翼翼,却又极其迅速。
他用剪刀尖仔细地挑开那几近完美的缝线,尽量不破坏布料原状。
很快,一颗比黄豆略大、形状不规则、呈灰褐色的硬粒滚落在他掌心。
那不是普通的粮食种子,更像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经过特殊处理的植物根茎或块茎的一部分,带着一股极淡的、甜腻中夹杂土腥和微腐的气味。
何雨柱瞳孔微缩。
这东西绝非寻常,来历恐怕不简单。
他甚至不敢用手多碰,立刻用意念将其收入空间,单独隔离在角落,与那枚金属纽扣放在一起。
然后,他拿起针线,凭借这些年独自生活磨练出的手艺,仔细地将挑开的线口按照原来的针脚重新缝好。
做完这一切,他将棉袄原样叠好放回箱底。
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他却像打了一场硬仗,后背已被冷汗彻底湿透。
他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气,试图平复狂跳的心脏。
危机暂时解除,但恐惧和愤怒却如同毒蛇,啃噬着他的内心。
对方这次是栽赃,下次呢?
会不会直接陷害?或者对雨水下手?
这种无孔不入、防不胜防的窥视和算计,让他感到深深的无力与窒息。
他不能坐以待毙!
必须想办法破局!
明面上,他需要更稳固的地位和更广泛的认可,让宵小之辈难以轻易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