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员工们面面相觑,随即纷纷点头,眼神里多了几分郑重和信服。
尤其是那些老职工,经历过旧社会,也见过厂里之前的一些龌龊,深知在这饥荒年月,能做到这三点何等不易。何主任这是要把自己和整个食堂都放在火上烤,但也是为了守住底线,对全厂工人有个交代。
“何主任,您放心!我们跟着您干!”老王第一个表态。
“对!保证公平分饭!”
“谁要敢动歪心思,我第一个不答应!”
人心,在这一刻被简单却有力的规矩凝聚起来。
何雨柱点点头,没有再多说,散会后立刻投入具体工作。
他深知,规矩立下,关键在于执行和监督。
他亲自参与每日的食材验收,盯着过秤、记账;
开饭时,他常常在各个窗口巡视,目光如炬,确保每个工人都能打到足量的饭菜,杜绝了以往可能存在的“手抖”现象;
他甚至让老王找木匠做了几个带刻度的“标准勺”,要求打菜时必须舀满刮平,最大限度减少人为误差。
这些举措,看似琐碎,却极其有效地树立了食堂的新风气。
工人们很快发现了变化。
以前打饭,全凭打饭阿姨的心情和手劲,时多时少,难免憋闷。现在,看着那满满一勺糊糊或菜汤扣进碗里,分量扎实,心里顿时踏实不少,对食堂的怨气也消减了许多。
“嘿,今儿这糊糊稠了不少!”
“是啊,菜汤里好像还能见着点油花了?”
“何主任规矩立得好!早就该这样了!”
赞扬声越来越多。
何雨柱并未因此放松。他知道,公平分餐只是基础,如何在这极度匮乏的条件下,真正“改善伙食”,才是对他更大的考验。
药膳粥因原料问题,无法长期全天候供应,只能隔三差五熬一次,作为补充。
他再次将目光投向那本《食疗篇衍义》和自已的空间。
这一次,他不再局限于某个方子,而是试图理解其中的理念精髓——“药食同源”、“五谷为养”。
他开始尝试将一些药食两用的、相对常见的材料,极少量地加入日常的大锅菜中。
比如,熬菜汤时,加入少量切碎的、空间出产的、富含维生素的野菜(如马齿苋、荠菜)作为“引子”;
蒸窝头时,悄悄掺入极小比例的、磨成粉的黄豆粉或麸皮(通过王广福的渠道零星搞到),增加蛋白质和粗糙纤维,提升口感顶饿程度;
甚至利用食堂熬完骨头汤后剩下的、以往被丢弃的骨头渣,再次敲碎碾磨,得到极其细微的骨粉,微量加入玉米面中,补充钙质。
这些改动微乎其微,成本增加有限,在外观和口味上变化不大,但潜移默化中,确实对工人们的营养状况起到了细微的改善作用。
微量灵泉水的加持,食堂的饭菜似乎总是比别处同样材料做出来的,多了那么一丝难以言喻的“生机”和“底气”。
工人们说不清道不明,但身体的感觉是真实的。吃了食堂的饭,似乎确实更耐饿,更有劲一些。
何雨柱“何主任”善于调理伙食、能干实事的口碑,愈发牢固。
李怀德对此乐见其成,甚至主动为何雨柱挡掉了一些来自其他方面的压力和人情请托——总有人想通过他,让食堂在分餐时“稍微照顾一下”。
“食堂现在规矩立死了,我也说不上话!何主任铁面无私,谁的面子都不给!”李怀德往往两手一摊,语气无奈,眼神里却透着对何雨柱的维护和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