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手上的动作一顿，目光锐利地扫向他：“许大茂，我给你的，是让你吃的，不是让你倒腾的。厂里有规定，这东西严禁外流。你要是敢拿出去换东西，以后就别想再从我这拿到一口。”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冷冽的意味。
许大茂吓得一哆嗦，连忙摆手：“不敢不敢！柱子哥您放心！我就是那么一说，绝对不敢！我都自己吃了，真的！小凤也吃了！香着呢！”
何雨柱盯了他几秒，才缓缓继续手上的动作：“管好你自己。现在什么形势，你心里清楚。别给自己，也别给我惹麻烦。”
“哎，哎，明白，明白！”许大茂连连点头，不敢再多话。
何雨柱骑上车，驶出四合院。
寒风扑面，如同刀子。
街道两旁的树木早已掉光了叶子，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倔强地指向灰白色的天空。
路上行人稀少，个个行色匆匆，缩着脖子，面容憔悴。
偶尔能看到几个孩子蹲在墙根下，眼巴巴地看着过往行人，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可以果腹的东西。
何雨柱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他将自行车蹬得飞快，仿佛这样就能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寒意。
快到机械工业学校时，他习惯性地放缓车速，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自从那次在巷口疑似看到军绿色身影后，他始终保持着高度警觉。
易中海和老赵的勾结，那辆神秘的吉普车，像一块巨石压在他心头。
他隐隐感觉到，一张无形的网似乎正在收紧，而目标，很可能就是他自己，或者他手中的“红星”面。
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很正常。校门口依旧冷清，只有几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学生进出。
他停好车，提着东西走向传达室，准备登记后让雨水出来拿。
就在他低头填写登记表的瞬间，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马路对面的一棵光秃秃的老槐树后，有一个身影极快地缩了回去。
那身影......似乎穿着深色的、面料厚实的大衣？不像寻常百姓穿的棉袄。
何雨柱的心猛地一跳。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填写，写完，将登记本推回给门卫，语气平静：“老师傅，麻烦叫一下三班的何雨水。”
“哎，好。”老门卫接过本子，慢吞吞地拿起电话。
何雨柱趁机状若无意地转过身，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马路对面。
那里空无一人，只有枯枝在寒风中轻轻摇曳。
仿佛刚才那一瞥，又是他的错觉。
但他几乎可以肯定，不是。
那双在暗处窥伺的眼睛，似乎从未离开。而且，跟到了这里。
是谁？目的是什么？是针对他，还是......针对雨水？
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急速爬上后脑。
“何雨水同学马上出来。”老门卫放下电话，说道。
“谢谢。”何雨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很快，雨水欢快的身影出现在校门口：“哥！”
她跑过来，小脸冻得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的。
何雨柱将手里的包裹递给她，像往常一样叮嘱：“拿着，肉干和面饼。晚上饿了吃。和室友分着吃，别独吞。”
“知道啦！”
雨水接过包裹，抱在怀里，笑容灿烂，“谢谢哥！我们宿舍小娟前几天还浮肿了，校医让多吃点好的，正好给她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