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凤和雨水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惊叹。
何雨柱微笑着听着,偶尔插一两句。
看着许小凤因为考上高中而焕发的光彩,看着许大茂此刻虽得意却还算正常的模样,看着雨水无忧无虑的笑脸,再想想自家窗台上那株生机勃勃、挂满红果的酸枣苗,一种踏实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一世,妹妹雨水健康开朗,摆脱了原剧的阴霾;
许小凤有机会读书,也许能走出不同的路;
连许大茂这小子,眼下也走在正道上,没像原剧那样早早被扭曲。
这顿饭,吃的不仅是庆祝,更像是在无声地确认某种改变的轨迹。
“傻柱,”许大茂讲得口干舌燥,灌了口汽水,难得地用稍微正经点的语气说,“我爹……让我带个话。”
何雨柱抬眼看他。
“他说……”许大茂似乎有点不习惯传达这种话,别扭地转着汽水瓶:
“以前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那些事儿……是他们老辈人糊涂。你……你是个有本事、讲道理的。以后雨水在学校,还有小凤,互相多照应点。一个院儿住着,远亲不如近邻。”
这话出乎何雨柱意料。
许富贵那个老狐狸,精于算计,能让他说出“讲道理”的评价,还主动递出“邻里互助”的橄榄枝,看来上次全院大会他用法律和事实划清界限的举动,确实震慑了一些人,也改变了一些看法。
“许叔客气了。”
何雨柱点点头,语气平和,“雨水和小凤是好朋友,互相照应是应该的。邻里之间,本就应该互帮互助,但前提是明明白白,你情我愿。许叔能这么想,挺好。”
他再次举杯,“来,为‘远亲不如近邻’,也为我们四个,都走在自己的路上,干一杯!”
“干杯!”
“干杯!”
四个玻璃瓶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北冰洋橙色的液体晃动着,映着几张年轻而充满希望的脸。
窗外,华灯初上,胡同里传来纳凉人的谈笑声。
聚仙居的饭菜香气混合着市井的烟火气,弥漫在夏夜的空气里。
四合院笼罩在沉沉的夜色中。
易中海家那扇窗户依旧黑着,像一只沉默而阴郁的眼睛。
刘海中家的灯亮着,隐约传出他教训儿子刘光天“要学技术”的官腔。
贾家窗户里,棒梗的哭闹声和贾张氏的咒骂声隐约可闻。
而在这一方小小的雅间里,属于何雨柱、雨水、许大茂、许小凤的庆祝还在继续。
笑声、碰杯声、对未来带着憧憬的交谈声,穿透了油腻的窗纸,在夏夜微醺的空气里,悄悄汇成一股名为“希望”的暖流,无声地流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