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保城之行对雨水的影响(1 / 2)

院里的宁静很快被打破。

中院贾家的窗户“吱呀”一声开了条缝,贾张氏那张蜡黄刻薄的脸挤在窗棂后,浑浊的老眼像钩子,死死盯着雨水消失的方向,又剐了一眼何家堂屋条案上那个敞着口的“保城百货”纸袋。

“呸!小骚蹄子!”含混又恶毒的咒骂从窗缝里挤出来,带着浓重的酸腐气,“穿红挂绿给谁看?丧门星爹给买的吧?不定怎么巴结那保定破鞋才抠出来的钱!穿身上也不怕长烂疮!”

正在院里晾衣服的秦淮茹动作顿了顿,头垂得更低,默默加快了手里的动作,仿佛没听见。

前院,阎埠贵正拿着把破剪子,装模作样地修剪他那几盆半死不活的菊花。

看见何雨柱劈柴,他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脸上堆起过分热络的笑,踱了过来:

“柱子,歇着呢?昨儿带雨水出门了?瞧着姑娘今儿气色真好,这新衣裳……啧啧,保城百货的吧?老贵了!你爸在那边……混得挺出息?”

话里话外,是掩不住的打探和算计。

何雨柱头也没抬,斧头稳稳落下,“咔嚓”一声,又一根木柴利落劈开。

“阎老师,”他声音平淡无波,像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我爸在厂里食堂抡大勺,挣辛苦钱。雨水大了,该有件像样的衣裳。”

他弯腰捡起劈好的柴火,码放整齐,动作沉稳利落,再没给阎埠贵一个眼神。

阎埠贵讨了个没趣,讪讪地“哦”了两声,捏着剪子又踱回他那几盆蔫头耷脑的菊花前,嘴里嘟嘟囔囔,听不真切。

何雨柱将劈好的柴火整齐码放在墙角,拍了拍手上的木屑。

他直起身,目光扫过贾家紧闭的窗户缝里那双浑浊恶毒的眼睛,又掠过阎埠贵那算计的背影。

这些阴暗角落里的窥伺与酸腐,像这秋日里拂过落叶的微风,带不起他心底半分涟漪。

他转身回屋,炉子上坐着的水壶正“嘶嘶”地冒着白气。

傍晚,雨水和许小凤手挽着手回来了。

两个小姑娘脸蛋都红扑扑的,许小凤一脸羡慕地看着雨水的新凉鞋。

“哥!小凤说我的新衣裳最好看!”

雨水一进门就脆生生地宣布,小脸上洋溢着纯粹的快乐,像盛满了阳光。

她跑到条案边,拿起那个纸袋,又宝贝似的摸了摸里面的衣服,然后才小心地脱下新凉鞋,换上家常的旧布鞋。

何雨柱正在和面,准备擀面条。

案板旁边放着一小碟炸得金黄酥脆的猪油渣——那是上次李怀德给的福利肉熬出来的。

他头也不抬地吩咐:“雨水,把油渣碾碎点,待会儿撒面上。”

“哎!”雨水响亮地应着,洗了手,拿起小擀面杖,在碗里“笃笃笃”地认真捣着油渣,动作麻利,神情专注,嘴角还噙着笑。

那点油渣的碎末沾在她指尖,被她不经意地舔掉,眉眼弯弯。

昏黄的煤油灯下,兄妹俩一个擀面,一个捣油渣。

面团在何雨柱有力的手下舒展成薄片,又被切成均匀细长的面条。

油渣在雨水的捣杵下散发出焦香诱人的气息。

屋里很安静,只有擀面杖滚动、油渣被碾碎的笃笃声,以及炉火上水将开的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