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顾不上收拾陷阱,立刻沿着来路,快步返回河谷。
路上,冯田喘着气说:“那块地方血腥味太浓,可能会引来其他野兽,最近一段时间,我们尽量不要往那个方向去了。”
杜若自然同意,看着冯田背上沉甸甸的野猪,眼中充满了收获的喜悦:
“嗯!这头猪就够咱俩吃上好长一段时间了。”
回到河谷水潭边,冯田将野猪卸在地上,揉了揉被压得发酸的腰。
杜若让他坐到一旁休息,自己来处理这头猪。
她知道用热水褪毛是别想了,他们那小陶锅烧到明天也不够。
她决定采用最原始的方法,火烧。
她找来大量之前她晒的干草,将野猪周身用干草厚厚地包裹起来,然后点燃干草。
火焰“呼”地一声窜起,迅速吞噬干草,包裹住整头猪。
难闻的焦糊味和毛发烧焦的特有臭味瞬间弥漫开来,异常刺鼻。
正在树梢休息的黄雀被这浓烟和臭味熏得够呛,极其不满地怪叫一声,扑闪着翅膀远远飞走了,似乎很是嫌弃。
杜若看着它逃之夭夭的背影,撇了撇嘴吐槽道:“你个家伙,有的吃还挑三拣四,怪讲究的。”
火焰熊熊燃烧,将野猪毛烧得干干净净。等到火焰渐渐熄灭,整头猪已经变得黑黢黢的,像个巨大的炭块。
冯田休息够了,走过来看了看,说:“接下来得刮干净。”
他直接将这黑炭般的猪拖到他们平时洗澡的浅水区,脱光衣服,拿着斧头就下了水。
他耐心地刮掉猪身上烧焦的硬壳和残留的毛根。杜若则就着烧猪后留下的草木灰,将冯田那身沾了猪血的衣裳用力搓洗起来。
冯田在水里忙活了小半天,终于将猪刮得干干净净,露出了微黄色的猪皮。
他将白白净净的猪又拖回岸上,交给杜若:“接下来交给你了,我再洗洗。”
他身上也沾了不少污秽。
杜若应了一声。因为河谷里就他们两人,冯田也颇为随意,直接在水里又冲洗了一下,便光着身,湿漉漉地回山洞去换干净衣服。
杜若看着地上这头光溜溜的猪,磨了磨斧刃,然后扎稳马步,气沉丹田,看准猪脖子关节的位置,抡圆了斧头,猛地劈了下去。
“咔嚓!”一声闷响,斧刃深深嵌入,猪脖子被砍断了一半。
她拔出斧头,又是一斧头下去,这次干脆利落,整个猪头被齐刷刷地砍了下来,刀口整齐。
正好冯田拿着几个篮子和陶罐回来,凑近一看,赞道:“哟,手法不错嘛!干净利落!”
杜若得意地挑了挑眉,甩了甩有些发酸的手臂:“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
冯田又笑着奉承了她两句,夸得杜若喜气洋洋,干劲十足。
然而,冯田接下来的话给她泼了盆冷水:“有个问题,我们的盐,不太够了。”
他解释道:“原本只有我们两人日常吃的话,省着点用,还能坚持一两个月。但如果要腌制这么多猪肉,就完全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