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谢珩的手指看向一身血污、狼狈不堪的谢灵，眉头立刻厌恶地皱了起来，张口就想骂：
“放你娘的狗屁！这血糊糊的……”
“五哥！”旁边一个一直盯着谢灵看的年轻匪徒，赶紧插嘴，语气带着点讨好和提醒。
“五哥，这女的长得是真不赖。”
“刚才咱冲出来时，她可不就是坐在那狗官的马上。”
“一看就是那狗官的姘头，这狗官挑女人的眼光，总不会太差吧？”
老五闻言，眼珠子转了转，重新打量起谢灵。
虽然现在一身血污看着腌臜，但仔细看那脸盘身段，似乎确实有点意思。
他“啧”了一声，伸手从旁边喽啰手里夺过一个水囊，下马走到谢灵身前。
拔掉塞子，二话不说，对着谢灵的脸就粗暴地浇了下去。
水流劈头盖脸地浇在谢灵头上、脸上，冲掉了大片血污。
她冻得尖叫起来，下意识地用手去挡。
老五却不耐烦地一把拍开她的手，又倒了些水，胡乱在她脸上抹了几把。
一张虽然苍白憔悴，但五官确实清秀姣好的脸露了出来。
老五眼睛一亮，也不顾她浑身湿透，伸出手毫不避讳地在她胸口用力捏了两把，又掐了掐她的腰，最后在她屁股上重重拍了一巴掌。
“嗯…是不错！够味儿！”
老五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了淫邪的笑容。
“老子还没尝过这些官家娘们儿的滋味呢，今天正好开开荤。哈哈哈。”
他狂笑着，一把将谢灵从地上提溜起来，粗暴地甩到自己马上。
谢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粗暴的对待吓得魂飞魄散。
但当她意识到老五眼中那赤裸裸的欲望并非要杀她时，紧绷到极致的心弦猛地一松。
劫后余生的庆幸感瞬间淹没了她，只要能活命就好。
至于伺候谁，现在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是晚上闭眼咬牙，喝口水的功夫就能过去的事。
她努力压下恐惧，甚至微微侧了侧身体，让自己在老五怀里显得更顺从些。
老五对谢灵的“识相”似乎很满意。
他搂着怀里的“战利品”，志得意满地环顾四周，然后才想起谢珩这个“献宝人”。
他用马鞭随意地点了点谢珩，粗声粗气地问：“你，会骑马吗？”
谢珩正为妹妹被“接纳”而狂喜，听到问话，连忙点头如捣蒜：
“会！会！小人会骑，谢大王恩典，谢大王恩典。”
“嗯。”老五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示意旁边一个手下，“给他一匹马。”
立刻有匪徒牵过一匹缴获的衙役马匹。
谢珩爬上去坐稳。
他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看向老五和谢灵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和谄媚。
这一幕，像最冰冷的刀子，狠狠扎在杜若的心上。
她依旧匍匐在冰冷的雪泥血污里，难道…今天真的就是她的死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