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没出去(2 / 2)

失去骨钉的影狼头领瞬间瘫软,化作一滩黑泥。剩下的影狼失去控制,被随后赶来的胖子和霍秀秀一一解决。

苏九儿赶紧给张起灵包扎伤口,看着他手臂上泛黑的牙印,眉头紧锁:“这牙毒比尸蹩还烈。”

“没事。”张起灵按住她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血——伤口处渗出的血珠正慢慢变回鲜红,“古刀的气息能逼毒。”

白泽走到藏兵符的石壁前,挥手撤去符文。嵌在石壁里的兵符正微微发烫,上面的龙纹仿佛活了过来,在玉质里轻轻游动。“汪家还有后手。”他握紧灵剑,“这些影狼只是前哨。”

张起灵的古刀轻轻撞了下他的剑鞘,像是在说“知道了”。吴邪靠在车边,看着远处渐渐散去的晨雾,忽然笑了:“也好,省得我们一个个去找了。”

胖子拍了拍满是黑血的工兵铲:“就是!胖爷我的家伙还没使够呢!”

霍秀秀往药罐里添了些药材,清苦的药香混着草原的风飘开:“下一站去哪?”

白泽望着兵符上亮起的一点红光,那光芒正指向东南方:“那里,还有汪家的人在等着我们。”

张起灵已经坐进车里,黑金古刀靠在腿边,刀身映着朝阳,泛着冷冽的光。吴邪发动车子,后视镜里的石林渐渐缩小,影狼的黑血在地上凝结成诡异的图案,很快被风吹散的尘土掩盖。

灵剑轻吟,古刀低鸣,像是在回应远方的挑衅。他们的路,还在继续。

车子驶离石林不过半个时辰,白泽忽然按住眉心,灵剑的嗡鸣变得滞涩,像是撞上了无形的墙。他看向窗外,本该渐亮的天色竟又暗了下来,草原尽头的晨雾里,隐约浮着狼山的轮廓——那分明是他们刚离开的方向。

“不对。”白泽的声音发紧,指尖抚过剑鞘上的纹路,那些本该随阵而动的符文,此刻竟在反向流转,“我们在绕圈。”

吴邪猛地踩下刹车,仪表盘上的指南针疯狂打转,指针尖端凝着一丝黑气。“这破玩意儿坏了?”胖子拍了拍仪表盘,却见挡风玻璃上的雨刷突然自己动了起来,刮去的水雾里,映出张熟悉的脸——是汪千山戴过的青铜狼面。

“幻觉?”霍秀秀晃了晃药罐,药香飘出去,狼面却没像往常那样消散,反而在玻璃上留下道爪痕,与锁龙城城楼的爪印一模一样。

张起灵的黑金古刀突然震颤,刀身映出的前路开始扭曲,草原竟渐渐化作山坳的模样,紫雾从地缝里渗出来,蚀得车轮“滋滋”作响。“是阵法。”他的声音难得带了点凝重,“有人在倒转时空。”

白泽忽然想起锁龙城石碑上的刻字,想起狼山溶洞的献祭文,那些文字的笔画倒过来看,竟能连成一句“往复不绝,终局即开端”。“我们不是在赶路。”他攥紧灵剑,指节泛白,“我们在重复。”

话音刚落,车后传来狼嚎,影狼的绿眼在雾中亮起,数量比之前多了数倍。但这次,它们的动作像是被放慢的皮影戏,连扑来的轨迹都和石林外一模一样。张起灵挥刀劈去,古刀斩断的不是狼身,而是层透明的薄膜,膜下渗出的不是黑血,是紫雾。

“是紫雾在织幻境。”苏九儿的玉佩烫得惊人,红光里浮出串模糊的脚印,沿着车辙往回延伸,一直通向锁龙城的方向,“这些脚印……是我们自己的。”

吴邪翻出手机,相册里最新的照片本该是获救的牧民,此刻却变成了城楼底下的黑袍人尸体,每具尸体的齿痕都和记忆里分毫不差。“连记忆都在被篡改。”他指尖冰凉,“我们每次以为在前进,其实是在重走老路。”

胖子突然指着远处,紫雾里竟立着那座残破的城楼,飞檐上的铜铃依旧纹丝不动,只是铃身的铜锈里,多了道新的刻痕——是白泽灵剑的剑痕,昨天在锁龙城留下的那道。“他娘的!这城怎么跑这儿来了?”

白泽忽然明白了。灵剑与古刀的共鸣、玉佩的预警、药罐的效用……他们所有破局的手段,都成了循环的节点。就像用钥匙开锁,却发现锁孔在跟着钥匙转动,永远也到不了门后。

张起灵突然下车,黑金古刀插进地里,刀光冲天而起,却在半空撞出个圆弧形的光壁,壁上浮现出他们一路走来的画面:锁龙城的镇墓兽、石林的影狼、狼山的献祭……最后定格在他们刚进山坳的瞬间。

“破阵的人,在阵外看着我们。”白泽的声音有些发飘,他看向张起灵,对方的侧脸在刀光里显得模糊,像是随时会融进这循环里,“我们每走一步,都是在帮他加固阵法。”

紫雾突然剧烈翻涌,城楼大门“吱呀”打开,长街尽头的镇魂锣正在自动震颤,锣面的金纹反向流转,敲出的不是清越的鸣响,是黑袍人喉咙里的呼噜声。镇墓兽从石屋里爬出来,爪子泛着的紫光里,映出他们自己的影子。

胖子举着工兵铲的手停在半空,他本该拍向镇墓兽的动作,和昨天在锁龙城的轨迹完美重合。“那……我们不动?”

白泽却笑了,笑得有些释然。他忽然收剑入鞘,任凭影狼的爪子擦过肩头,紫雾蚀出的伤口里,竟渗出血珠般的莹光。“循环的尽头,总得有人停下。”

他走向那面自动震颤的镇魂锣,无视扑来的镇墓兽——那些怪物穿过他的身体,化作缕紫雾,原来循环里的“敌人”,从来只是他们自己的恐惧。张起灵紧随其后,黑金古刀拖在地上,划出的不是通路,是道斩断时空的刻痕。

当两人的手同时按在镇魂锣上时,锣声戛然而止。反向流转的金纹突然停滞,紫雾像被抽走的绸缎般退回地缝,狼山的轮廓在雾中崩解,草原重新铺满阳光。

挡风玻璃上的狼面消失了,指南针的指针稳稳指向南方。白泽回头,看见吴邪正挠着头看手机,相册里是牧民们挥手的笑脸;胖子举着工兵铲,却在追一只路过的土拨鼠;霍秀秀的药罐冒着热气,药香里再没有清苦,只有草木的清甜。

张起灵的古刀轻轻撞了撞他的灵剑,这次的声音格外清亮。白泽望着前路,阳光在草叶上跳荡,再没有重复的轨迹。

或许循环从未真正存在,只是困住人心的枷锁。当你敢停下脚步时,路,才会真正开始。

灵剑轻吟,古刀低鸣,这次是真的在往前走了。

白泽的话像块冰砸进车厢,霍秀秀正往药罐里添药材的手顿住了,药勺“当啷”一声掉进罐里,清苦的药香骤然变得滞涩。

“你说什么?”她抬眼时,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惯常的俏皮盖过,甚至还弯了弯嘴角,“白泽,你这是循环多了脑子糊涂了?胖爷你说,我哪儿像假的?”

胖子刚要打圆场,却被张起灵按住。黑金古刀的刀身映着霍秀秀的脸,她耳后那颗从小就有的朱砂痣,此刻竟在缓缓变淡,像被雾擦掉的墨痕。

“锁龙城的药罐。”白泽的声音很稳,灵剑斜指地面,光纹在车厢里织出细网,“你泼向镇墓兽的药汁,本该蚀得它们惨叫,可那天我看得清楚,你的药汁落在地上,只冒了层白烟——那是汪家特制的迷药,不是你的解毒剂。”

霍秀秀捏着药罐的手指泛白,罐身的裂纹突然扩大,露出里面的黑色棉絮,根本没有药材。“你看错了。”她的声音开始发飘,像被风吹散的丝线,“我只是换了新药方……”

“还有狼山。”苏九儿突然开口,二月红的玉佩烫得她指尖发麻,“你递给少年的药瓶,标签是我给你的‘清毒散’,但你倒出来的,是让狼蛊暂时沉睡的‘锁魂水’——那是汪家才有的东西。”

车窗外的紫雾不知何时又涌了上来,糊住了挡风玻璃。张起灵的古刀猛地出鞘,刀光劈向霍秀秀身后,那里的空气扭曲起来,浮现出个模糊的影子,正提着线木偶般操控着她的动作。

“别装了。”吴邪的声音发紧,他想起每次遇袭,“霍秀秀”总能恰好拿出克制的药,就像有人提前写好了剧本,“你是谁?真正的秀秀在哪?”

“霍秀秀”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尖锐得像铜铃摩擦,脸上的皮肉开始剥落,露出底下层薄薄的皮膜,膜上印着秀秀的脸,却在眼角处多了个狼头烙印——和汪千山的面具一模一样。“真正的她?”皮膜下传来另一个声音,阴冷又得意,“在锁龙城的城墙里,和那些黑袍人做伴呢。”

张起灵的古刀瞬间劈落,皮膜被斩成两半,里面滚出团紫雾,雾中浮出串青铜铃铛,铃铛上刻着“九门”二字,却都被黑气蚀穿了。紫雾刚要飘走,就被霍秀秀留下的药罐扣住,罐里残存的药香突然爆发,将紫雾烧得滋滋作响。

“是汪家的‘皮影术’。”白泽看着地上的青铜铃,指节泛白,“用活人魂魄炼皮膜,再用紫雾驱动……他们抓了真正的秀秀,就是为了让这东西混进来。”

车外的紫雾突然炸开,十几只镇墓兽从雾里扑出来,却在靠近药罐时化作青烟。张起灵捡起那半片带狼头烙印的皮膜,古刀的刀气将其烧成灰烬:“去锁龙城。”

吴邪发动车子,车轮碾过地上的灰烬,竟压出串小巧的脚印,朝着山坳的方向延伸——那是真正的霍秀秀留下的痕迹。

白泽握紧灵剑,剑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循环也好,伪装也罢,这次他们要走的,是条必须踏碎虚妄的路。真正的秀秀还在等他们,这一次,绝不能再被假象困住。

车子重新扎进紫雾时,吴邪把油门踩到底,引擎嘶吼着撞开那些试图缠绕车身的雾气。白泽盯着窗外,真正的霍秀秀留下的脚印在雾中若隐若现,像串引路的星子,一直往锁龙城深处延伸。

“她还活着。”苏九儿的玉佩红光灼灼,映得掌心发烫,“玉佩能感应到九门血脉,只要还剩一口气,就会有回应。”

张起灵突然指向左侧,那里的石屋塌了半截,断墙后露出片衣角——是霍秀秀常穿的藕荷色旗袍,边角沾着干涸的血迹,却没有被紫雾腐蚀的痕迹。“她自己破了雾。”他拎起那片衣角,指尖触到布料下的硬物,是枚小巧的银针,针尾刻着“霍”字。

胖子突然一拍大腿:“我就说不对劲!上次见她用针,手法比平时糙了不少,原来那时候就是假的!”

白泽却注意到断墙的裂缝里塞着张纸条,是用胭脂写的字,歪歪扭扭却透着韧劲:“紫雾怕活血,守兽惧药香,我在钟楼。”字迹边缘泛着黑,显然是忍着剧痛写的。

“钟楼?”吴邪皱眉,锁龙城的地图里根本没这地方,“难道是在城楼顶上?”

张起灵已经提着古刀冲出去,紫雾在他身前自动退开,刀光劈开的通路里,隐约能看见城楼飞檐后藏着座尖顶塔楼,塔尖裹在雾里,只露出半截生锈的铜钟。“是暗楼。”他的声音穿透雾气,“九门以前的密道入口。”

众人跟着冲进暗楼,楼梯被紫雾蚀得坑坑洼洼,每踩一步都往下掉灰。霍秀秀的脚印在楼梯转角处变得凌乱,旁边散落着几枚银针,针上沾着紫黑色的血——显然她在这里和什么东西缠斗过。

“是汪家的‘雾影’。”白泽认出地上的黏液,和之前影狼膜下的紫雾同出一源,“他们派了东西看守她。”

顶楼的门是虚掩的,推开门的瞬间,药香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霍秀秀靠在铜钟下,腿上缠着浸血的布条,手里还攥着个空药罐,看见他们进来,原本紧绷的脸突然垮了,眼泪砸在衣襟上:“你们可算来了……”

她脚边躺着团黑雾,已经被银针钉成了筛子,雾里裹着块青铜碎片,是汪千山面具的一角。“假的我……被这东西逼着学我的样子,稍有不对就用电线抽我……”她掀开裤腿,伤口上的灼痕纵横交错,“但我偷偷往药罐里塞了真药粉,就知道你们总会发现的。”

张起灵刚要上前,铜钟突然剧烈摇晃,钟身的锈迹簌簌剥落,露出里面盘着的尸藤,藤上挂着十几个昏迷的人——都是九门的后裔,和之前在狼山见到的牧民一样,胸口都有个狼头烙印。

“他们想把九门的人全做成皮影。”霍秀秀咬着牙,“假的我每次给你们的‘解药’,其实是让血脉变弱的药,等我们都成了软脚虾,就好一锅端了!”

白泽的灵剑突然出鞘,剑光扫过尸藤,那些藤蔓竟发出人声,仔细听,全是九门先辈的嘶吼。“这藤是用九门祖坟的土养的,能吸血脉之力。”他剑指铜钟顶端,“敲钟!用镇魂锣的法子,震碎这邪物!”

张起灵纵身跃上钟架,黑金古刀与钟锤相撞,发出的不是嗡鸣,是道锐利的音波,紫雾像潮水般退去,尸藤瞬间枯萎成灰。那些昏迷的人呛咳着醒来,看见吴邪手里的兵符,突然齐刷刷跪了下去:“少主!”

吴邪一愣,才想起爷爷日记里提过,九门早就默认张家与吴家共掌兵符。他刚要说话,暗楼突然剧烈摇晃,底层传来汪千山的狂笑:“循环断了又如何?这城底下埋着的,是西夏的尸王!”

地面裂开道道缝隙,黑血从地缝里涌出来,托着具裹着金纹的棺椁,棺盖正在缓缓打开。张起灵将霍秀秀护在身后,古刀与白泽的灵剑交叉成盾:“真正的终局,现在才开始。”

霍秀秀抹掉眼泪,从怀里摸出个新的药罐,药香比之前浓郁百倍:“这次的药,管够。”

铜钟的余音在暗楼里回荡,这次不再是循环的嗡鸣,是破局的号角。他们的路,终于踏在了实地上。

棺椁的金纹突然亮起,映得地缝里的黑血泛起诡异的红光。汪千山的笑声从棺椁后传来,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耳:“开棺见喜啊,吴邪,不想看看西夏尸王长什么样?”

张起灵的黑金古刀已蓄势待发,刀身却忽然一顿——棺椁旁的阴影里,缓缓走出个身影,穿的竟是霍秀秀那件藕荷色旗袍,脸上带着泪痕,腿上缠着和真秀秀一模一样的布条。

“救我……”她朝众人伸出手,声音发颤,指尖的银针闪着寒光,“汪千山把我藏在棺里,我好不容易才爬出来……”

霍秀秀(真)刚要应声,就被白泽按住肩膀。他的灵剑正对着那道身影,剑身在光线下泛着冷芒,映出对方耳后——那里本该有的朱砂痣,此刻平滑一片。“别过去,假的。”白泽的声音低沉而肯定,“她的药香是死的。”

众人这才注意到,那“霍秀秀”手里的药罐虽在冒烟,却闻不到半分清苦,反而有种甜腻的腥气,像腐肉泡过的蜜水。

“破绽这么快就露了?”假霍秀秀突然笑了,脸上的泪痕瞬间凝固,化作黑血顺着脸颊滑落,“不过没关系,你们已经走到棺前了。”她猛地抬手,指甲突然暴涨三寸,直取真霍秀秀的咽喉。

张起灵的古刀快如闪电,瞬间斩断假霍秀秀的手腕。断手落在地上,竟化作条蠕动的黑蛇,张开的嘴里露出狼头形状的獠牙。“是汪家的‘画皮蛇’。”白泽剑指蛇头,“用尸油喂大的,能模仿见过的人。”

黑蛇发出嘶嘶声,突然炸开成无数小蛇,朝着棺椁扑去。就在它们即将触到棺盖的瞬间,真霍秀秀的药罐砸了过去,浓郁的药香裹着火焰燃起,小蛇们纷纷落地,化作一滩滩黑油。

“想用血祭棺?”吴邪恍然大悟,“你故意引我们靠近,是想让我们的血溅到棺上!”

汪千山的笑声更响了:“不愧是吴老狗的孙子。这尸王要醒,就得用九门血脉和张家麒麟血做引,你们送上门来,省了我多少功夫?”

棺椁的金纹突然剧烈闪烁,黑血从地缝里喷涌而出,在棺前汇成个血色阵法,将众人圈在中央。假霍秀秀的残躯化作黑烟,融入阵法边缘,血色纹路竟开始往众人脚踝上缠。

“破阵眼!”白泽灵剑直指棺椁顶端的青铜兽首,“那是汪家后加的锁!”

张起灵纵身跃起,古刀劈向兽首。金铁交鸣的瞬间,兽首裂开,露出里面嵌着的狼头骨——正是狼山影狼头领额头上的那枚,只是此刻已被黑血浸透。

“晚了!”汪千山嘶吼着,棺盖“轰”地一声炸开,里面躺着的尸王缓缓坐起,金纹爬满它的躯干,双眼是两团跳动的紫火。

白泽突然将灵剑抛给真霍秀秀:“用你的血淬剑!九门的药香能克尸气!”

霍秀秀没有犹豫,抓起剑刃划破手掌,鲜血顺着剑身流下,莹白的剑光瞬间染上绯红。她纵身跃起,剑尖直刺尸王双眼,紫火与血骤然熄灭,尸王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躯体开始寸寸碎裂。

汪千山的惨叫从棺椁后传来,他的身影在尸王碎裂的瞬间变得透明:“不可能……我的循环……”

白泽望着他消散的方向,忽然明白了什么。所谓循环,从来不是阵法的力量,是汪千山用执念织的网,他困在自己的仇恨里,才想拉所有人一起往复不休。

当最后一块尸王碎片落地,血色阵法彻底消失。真霍秀秀拄着灵剑喘着气,看着白泽笑了:“这下,总不会再有假的了吧?”

白泽回以一笑,灵剑的嗡鸣轻快而明朗。阳光从暗楼的破窗照进来,落在每个人身上,温暖而真实。

他们的路,终于彻底挣脱了虚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