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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危险靠近,虚的真的到底是哪个呢(2 / 2)

白泽的灵剑收了寒光,他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树叶,叶子上的脉络清晰可见,带着真实的生命力。“有时候,破局不需要按规矩走。”他笑了笑,“弄脏画的人,总能找到擦不掉的脚印。”

胖子已经跑远了,正对着一棵大树使劲踹了两脚,树干晃动着落下几片叶子,砸在他的脑袋上。“痛快!这才叫活着!”

吴邪深吸一口气,阳光的温度、风的触感、树叶的味道……所有真实的感觉涌上来,让他突然想笑。

他们曾是画中人,被坐标牵着,被颜料染着,以为每一步都是自己的选择,却不过是在帮画填色。但终究,活人的执念不是墨,活人的挣扎也不是设定好的线条——那些歪歪扭扭的反抗,那些不合时宜的痛,那些宁愿弄脏画面也要挣脱的勇气,才是最真实的东西。

“走了,回家。”吴邪招呼了一声,率先走进密林。他的脚步踩在落叶上,深浅不一,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踏实。

身后的石门在风里缓缓合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像一个故事的落幕。

而他们的路,才刚刚开始。真实的,带着尘土和阳光的路。

密林里的阳光碎成金斑,落在吴邪手背上,暖得像要渗进骨头里。他走得急,裤脚扫过带刺的灌木丛,被勾出几道细口子,刺啦的声响在林子里格外清晰——这声音让他莫名安心,比画里那些精准却死寂的动静强百倍。

“我说,咱是不是该找个地方歇歇?”胖子喘着粗气,一手叉腰一手抹汗,“这长白山的林子,比画里那片‘布景’邪乎多了,我腿肚子都转筋了。”他话音刚落,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踉跄着扑向一棵松树,怀里的工兵铲哐当砸在树干上,震落一片松针,簌簌落在他脑袋上。

“活该。”解雨臣从他身边走过,白衬衫上沾了点泥,是刚才跳墓道时蹭的。他伸手摘了片草叶,放在嘴里嚼了嚼,眉头皱了皱又松开,“有点涩,但能吃。”

张起灵不知何时走到了最前面,黑金古刀斜背在身后,刀鞘上的锈迹在阳光下泛着暗哑的光。他突然停下脚步,弯腰从草丛里捡起个东西——是半块啃剩的压缩饼干,包装纸被雨水泡得发涨,边缘还留着牙印。

“胖子的?”吴邪凑过去看,包装纸上的生产日期是三天前,正是他们进古墓的日子。

胖子挠挠头:“嘿,还真是!在画里啃的时候没觉得,现在瞅着,这玩意儿比画里那顿‘虚拟烤肉’香多了!”他一把抢过饼干,吹了吹上面的土就往嘴里塞,咔嚓咔嚓嚼得带劲。

白泽的灵剑始终没入鞘,剑尖偶尔扫过地面,带起的尘土里能看见细小的虫豸在爬。“这林子里有活气。”他忽然说,目光落在远处一片晃动的灌木丛上,“刚才那道黑影,不是守陵人的余孽。”

话音刚落,灌木丛里窜出一只灰兔,红眼睛滴溜溜转,见了人也不跑,反而蹲在原地啃起草根。胖子举着工兵铲想去逗,却被张起灵一把拉住——兔崽子身后的草丛里,悄无声息地探出个虎头,毛色在树荫里泛着油光,正是只成年东北虎。

“我操!”胖子瞬间僵住,举着铲子的手都在抖,“画里可没这玩意儿!”

解雨臣已经退到吴邪身侧,细刃在指尖转了个圈,“画不敢画真老虎,怕控制不住。”他压低声音,“这才是长白山该有的样子——规矩之外,藏着意外。”

那老虎盯着他们看了半晌,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呼噜声,却没扑上来,只是慢悠悠地起身,叼起那只还在发呆的灰兔,转身没入密林,尾巴扫过树叶的声影渐渐远去。

胖子腿一软坐地上了:“他娘的……这比在画里跟守陵人打架还吓人!”

吴邪却笑了,蹲下来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吓人才好呢,说明咱是真活着。”他摸了摸口袋,那半块陶片碎片还在,只是不知何时,碎片边缘的“刻度”已经磨平了,变成一块普通的石头。

往前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林子里突然出现一条小径,像是被人踩出来的。路边的树干上系着红绳,绳结歪歪扭扭,是山民常用的标记。

“有活人!”胖子眼睛一亮,扛起铲子就往前冲,“说不定能找着人家讨碗热乎水喝!”

小径尽头果然有座木屋,屋顶盖着厚厚的松枕,烟囱里正冒着烟,隐约能闻到松木燃烧的香味。屋门没关,一个穿着蓝布褂子的老汉正坐在门槛上编筐,看见他们,只是抬了抬眼皮,继续手里的活计。

“大爷!”胖子乐呵呵地凑过去,“借点水喝成不?我们从山里出来,迷路了。”

老汉没说话,指了指屋角的水缸。吴邪走过去舀水,木瓢碰在缸沿上,发出邦邦的脆响,水是凉的,带着点雪水的甜味,喝进嘴里,顺着喉咙滑下去,激得人打了个哆嗦。

解雨臣靠在门框上,看着老汉编筐的手——指关节粗大,布满老茧,编出来的筐子歪歪扭扭,却透着股实在劲儿。“您在这儿住多久了?”

“一辈子。”老汉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磨过砂纸,“这山啊,看着老实,其实心眼多着呢。”他抬眼扫过五人,目光在张起灵的黑金古刀上顿了顿,又移开,“前阵子听见山里有动静,像是有人在里头吵架,吵得树叶子都掉了。”

白泽握着剑柄的手松了松:“不是吵架,是撕话。”

老汉笑了,露出没剩几颗牙的牙床:“画?山里的画,都是山自己画的。你们啊,是把人家的画撕了个窟窿。”他放下手里的筐,指了指远处的长白山主峰,“瞧见没?那山尖上的云,以前总挂在一个地方不动,今儿个不一样了,跑着呢。”

吴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果然,主峰上的云正在缓缓移动,像被风吹着跑,和画里那片“贴死的金箔”截然不同。

临走时,老汉塞给他们一包炒黄豆,豆子炒得焦香,嚼在嘴里嘎嘣响。“顺着这条路走,天黑前能看着公路。”他挥挥手,又坐回门槛上编筐,筐子的缝隙越来越大,却没人在意。

胖子边走边嚼豆子:“这大爷挺神的,好像啥都知道。”

“他活在真山里。”白泽看着手里的黄豆,“画里的山民,只会说设定好的话。”

夕阳西下时,他们果然走上了公路,路面的柏油被晒得有点软,踩上去能留下浅浅的脚印。远处传来汽车喇叭声,一辆越野车摇摇晃晃开过来,车窗里探出个脑袋,是接应他们的伙计。

“花儿爷!吴邪哥!可算着见着你们了!”伙计跳下车,看见他们这副灰头土脸的样子,眼睛都直了,“你们这是……从画里爬出来了?”

胖子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咋说话呢?爷是从画里把那破画给掀了!”

吴邪坐进车里,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倒退的树林,突然觉得眼皮发沉。解雨臣已经睡着了,眉头却没皱着,嘴角甚至带着点浅浅的笑意。张起灵靠在窗边,望着远处的长白山,夕阳的金光落在他脸上,柔和得不像样子。

白泽把玩着那包炒黄豆,灵剑的寒光在暮色里若隐若现,却没了之前的紧绷。

车开出去老远,吴邪回头望了一眼,长白山的轮廓在暮色里渐渐模糊,像幅没画完的水墨画,却不再有冰冷的网格线。

他突然想起白泽说过的话——最可怕的不是幻境,是连反抗都被安排好。

但现在他懂了,真正的活法,从来不是顺着坐标走,是哪怕知道前路可能有虎,有坑,有画不完的困局,也敢凭着一股子蛮劲,踩出自己的脚印。

就像此刻车窗外的路,坑坑洼洼,却通向真实的人间。

胖子在后排打了个响亮的呼噜,带着炒黄豆的焦香。吴邪笑了笑,闭上眼睛,终于睡了个踏实觉,梦里没有网格,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沙沙的,真真切切。

越野车在盘山公路上颠簸,把吴邪颠得半梦半醒。他睁开眼时,天已经黑透了,车窗外的星星亮得扎眼,不像画里那种规整排列的光斑,倒像是随手撒在黑布上的碎钻,歪歪扭扭,却透着股鲜活的野气。

“醒了?”解雨臣不知何时醒了,正借着手机光看地图,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能看见眼角新添的细纹——那是在画里紧绷着神经时没显出来的,此刻却真实得让人安心。

“还有多久到镇上?”吴邪揉了揉脖子,骨头发出咔嗒的轻响,是真实的酸痛。

“快了,过了前面那道梁就是。”白泽指着窗外,月光下能看见山梁上的风电场,风车慢悠悠地转着,影子在地上晃出不规则的弧度,“画里可造不出这么笨的玩意儿。”

胖子被这话逗醒了,揉着眼睛往窗外瞅:“啥笨玩意儿?哦——这风车转得比我姥姥纳鞋底还慢!”他打了个哈欠,嘴角还沾着炒黄豆的渣,“等会儿到了镇上,必须整两斤酱牛肉,再整瓶二锅头,爷要庆祝咱从画里逃出来!”

张起灵始终望着窗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黑金古刀的刀柄。车过梁时,风突然大了,吹得车窗呜呜响,他眼角的余光瞥见远处山脊线——那轮廓和画里被扭曲的长白山截然不同,带着自然的起伏,像条沉睡的龙。

到镇上时已是后半夜,唯一开着的饭馆亮着暖黄的灯,老板娘正趴在柜台上打盹,听见动静抬起头,脸上还带着压出的红印:“几位要点啥?就剩点酱牛肉和馒头了。”

“全上!再来瓶二锅头!”胖子把工兵铲往墙角一靠,拉开椅子坐下,木椅发出吱呀的呻吟,是真实的老旧声响。

酱牛肉切得厚薄不均,馒头带着点碱味,二锅头的瓶盖拧开时“啵”的一声,酒气混着肉香飘过来,吴邪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这才是人间该有的味道,不完美,却扎实。

“走一个!”胖子举起酒杯,酒液晃出杯沿,滴在桌子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敬咱没被那破画框住!”

五个人的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吴邪喝了口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火烧火燎的暖意,这感觉比画里任何“真实”的触感都要清晰。

解雨臣没多喝,只是用筷子夹着牛肉慢慢嚼,目光落在窗外——月光下的镇子静悄悄的,只有几只野猫在巷子里窜,踩翻了垃圾桶,发出哗啦的声响。“明天去医院做个检查。”他突然说,“画里的伤是假的,但紧绷的神经是真的,别留下后遗症。”

胖子嘴里塞满馒头,含糊不清地应着:“知道知道,咱现在惜命得很,毕竟活着的感觉这么好……”

白泽的灵剑靠在桌边,剑身上映着桌上的灯光,再没有网格线,只有杯盘交错的影子。“那幅画,大概还在墓里。”他轻轻晃着酒杯,“没了我们这些‘颜料’,它大概会慢慢褪色。”

张起灵突然放下酒杯,指腹擦过嘴角的酒渍。他没说话,但眼神里的平静,比任何语言都更有力量——那些被画笔勾勒的日子,终究成了过去。

饭馆外的公鸡开始打鸣,一声接着一声,不那么整齐,却透着股蓬勃的生机。老板娘打着哈欠来收碗,看见胖子把最后一块馒头塞进嘴里,忍不住笑:“看你们这饿样,是从哪儿逃难来的?”

“从一幅画里。”吴邪笑着回答,阳光已经爬上窗棂,在桌上投下温暖的光斑,会动的、真实的光斑。

离开饭馆时,天已经亮了。镇上的早点摊支了起来,油条在油锅里发出滋滋的响,豆浆的热气缭绕上升。胖子凑过去买了根油条,烫得直甩手,却吃得津津有味。

“接下来去哪儿?”吴邪问,脚下的石板路被露水打湿,踩上去有点滑。

“回家。”解雨臣整理着袖口,“铺子该盘点了,一堆事等着呢。”

“我也得回去看看铺子。”吴邪笑了,想起杭州的西湖,想起铺子里的茶味,那些真实的琐碎,此刻却无比诱人。

张起灵往车站的方向走,黑金古刀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他走得不快,鞋底踩在石板路上,发出笃笃的轻响,每一步都踏在真实的土地上。

白泽站在路口,灵剑已经收入鞘中。他看了一眼长白山的方向,又看了看身边的人,突然说:“下次再遇到画,直接烧了它。”

胖子举着油条大笑:“对!烧了它!爷现在见不得方方正正的格子!”

阳光越来越暖,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影子会随着脚步晃动,没有坐标,没有网格,只有自由的弧度。

吴邪看着同伴们的背影,突然觉得,那些在画里挣扎的日夜,那些被网格线切割的痛感,终究成了刻在骨子里的印记——不是伤疤,是勋章。

毕竟,能从画里走出来的人,心里都揣着一团火,能烧穿任何看似完美的牢笼。

风从巷口吹过,带着油条的香味,吹起吴邪的衣角。他深吸一口气,大步跟了上去。

前路或许还有迷雾,或许还有陷阱,但只要脚下的路是真实的,身边的人是真实的,就没什么好怕的。

毕竟,活人的心,从来不是画笔能描摹的。

白泽说这个镇子是假的,这话像块冰扔进滚油里,胖子嘴里的油条“啪嗒”掉在地上,刚还热乎的肉香瞬间凉了半截。

吴邪猛地回头,晨光里的镇子明明鲜活得很——油条摊的油星子溅在地上,早点铺的蒸笼冒着白气,石板缝里还卡着昨晚野猫踩翻的菜叶。可白泽的声音太平静了,平静得和他说“玉棺是画笔”时一模一样。

“假的?”吴邪下意识摸向口袋,那半块陶片碎片还在,可指尖触到的温度,不知何时变得和画里一样,带着点不真实的凉,“不可能,刚才的酒、肉……”

“颜料调得更细了而已。”白泽的灵剑突然出鞘,寒光扫过早点铺的蒸笼,那些“热气”竟像被冻住般停在半空,仔细看,白气里藏着极细的网格线,比之前的更密,“你没发现?这镇子的布局,和画里最后那张‘终局图’一模一样。”

解雨臣已经走到巷口,他望着远处的山梁,风电场的风车还在转,可转动的速度太均匀了,每一圈的时间分毫不差,像被设定好的齿轮。“老板娘的红印,馒头的碱味,甚至公鸡打鸣的间隔……”他细刃出鞘,划向身边的墙壁,石屑簌簌落下,露出后面灰白的纸面,“细节越真,越像在填色。”

胖子捡起地上的油条,捏了捏,触感软乎乎的,可掰开时,断面整齐得像用尺子量过。“他娘的!还来?!”他把油条狠狠砸在地上,却没发出预想的闷响,反而像纸片落地般轻飘。

张起灵的黑金古刀再次嗡鸣,刀身映出的景象让人心头发冷——他们五个的影子又被网格线框住了,只是这次的网格细得像蚕丝,贴在皮肤上,几乎看不见。更可怕的是,远处长白山的轮廓正在缓慢变形,重新拉成玉棺的纹路。

“刚才那老汉,那老虎……”吴邪的声音发颤,他终于想起不对劲的地方,那老汉编筐的动作,老虎叼走兔子的轨迹,甚至伙计开车的速度,都透着一种精准的“韵律感”。

“都是过渡色。”白泽的剑尖挑起一缕“热气”,白气消散后,露出细小的墨点,“从‘墓里的画’,过渡到‘镇上的画’,让我们以为真的逃出来了。这才是最狠的地方——连‘破局的希望’,都是画的一部分。”

饭馆老板娘从屋里走出来,脸上的红印还在,可笑容却僵硬得像面具:“几位还需要点啥?酱牛肉还有呢。”她说话的语调,和昨晚分毫不差,连尾音的颤音都一样。

吴邪突然注意到,她的鞋底沾着墨痕,和画里他们踩出的墨印一模一样。

风停了,油条在油锅里的滋滋声卡在某个音节,重复着,像留声机卡壳。阳光明明亮得晃眼,却没了温度,像贴在天上的金箔——和画里最后那一刻,一模一样。

胖子举着工兵铲的手在抖,却没像上次那样失控,他咬着牙骂:“他娘的……这次老子偏不按规矩动!”他猛地原地蹦了三下,动作夸张得像小丑,网格线果然乱了一下,细线上的墨点簌簌往下掉。

解雨臣突然笑了,不是设定好的弧度,是自己扯动的嘴角,带着点狠劲:“画越想逼真,越怕‘乱’。”他细刃旋出个花哨的圈,故意撞翻身边的早点摊,豆浆泼在地上,没按网格线晕开,反而横冲直撞,冲出一片混乱的水渍。

张起灵的黑金古刀劈向风电场的方向,刀风虽没真的劈到风车,却让那些均匀转动的叶片猛地一顿,节奏彻底乱了。

吴邪看着他们的动作,突然抓起桌上的二锅头,不是喝,是往墙上泼。酒液在墙上冲出歪歪扭扭的痕迹,冲断了细密的网格线,露出后面更深的黑暗。

“再来啊!”他吼道,声音在死寂的镇子里荡开,带着真实的颤音,“画啊!接着画啊!”

白泽的灵剑突然发出清亮的鸣响,剑尖的寒光里,他看见那支无形的笔悬在镇子上空,笔尖的墨比上次更浓,却在发抖。

“它慌了。”白泽的声音里终于带了点波动,“它以为我们会在‘希望’里放松警惕,却忘了……我们已经知道,怎么弄脏一幅画。”

阳光开始发灰,镇子的轮廓在扭曲,像被揉皱的纸。但这次,没人害怕——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站在画里了。

胖子抡着工兵铲,故意踩着网格线的交叉点跳踢踏舞;解雨臣用细刃在墙上画着乱七八糟的圈;张起灵的古刀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墨痕,横七竖八,毫无章法;吴邪把剩下的陶片碎片狠狠砸向天空,碎片撞在无形的笔上,溅起一片混乱的墨雨。

白泽站在原地,灵剑的寒光里,细密的网格线正在一根接一根地绷断。

他看着身边的人,看着那些故意制造的混乱,突然明白——画能困住循规蹈矩的人,却困不住一群宁愿在混沌里乱闯,也不肯走“正确坐标”的疯子。

风又起来了,这次带着撕碎纸张的脆响。镇子在他们眼前像被水泡过的画,慢慢晕开,褪色。

但吴邪他们没停,还在闹,还在闯,像一群在画布上撒野的墨点。

反正,弄脏一幅画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它装不下这些不肯听话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