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小说网 > 灵异恐怖 > 神君他穿盗墓世界 > 第51章 危险靠近,虚的真的到底是哪个呢

第51章 危险靠近,虚的真的到底是哪个呢(1 / 2)

白泽的指尖在灵剑上划过,冰凉的触感突然变得粘稠,像蘸了半干的墨。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指甲盖泛起灰调,那是颜料氧化的颜色。

“小花!”吴邪突然低喝,他看见解雨臣手腕上的网格线正嵌进皮肉,像要把人裁成拼图——刚才在玉棺前划破的伤口,此刻正渗出墨色的血,在网格里晕成标准的扇形。

解雨臣却笑了,细刃在指尖转了个漂亮的花,刀刃划破空气的轨迹,恰好构成网格上的一道对角线。“裁纸刀。”他轻声说,墨血顺着刀刃往下滴,每一滴都落在网格的正中心,“我们的痛觉,是裁纸时的压痕。”

胖子猛地将工兵铲往地上砸,铲尖却像戳进了湿润的宣纸,带起的不是泥土,是一缕缕灰白的纤维。“他娘的!”他想骂得更狠,喉咙里却涌上涩味,吐出的字竟在半空凝成方块,像活字印刷的铅块。

张起灵的黑金古刀突然停止嗡鸣,刀身映出的网格里,五个人的位置正在形成一个诡异的图案——和玉棺底部的纹路分毫不差。他反手握住刀柄,指腹碾过刀身的刻痕,那些古老的纹路突然活了过来,顺着网格线爬向他的手腕,像在丈量尺寸。

“白泽!”吴邪突然发现自己的影子正在变薄,边缘像被砂纸磨过,“你看陶片!”

半块陶片的碎边正在发光,那些整齐的切口上,浮现出比网格更细密的刻度。白泽凑近,灵剑的光线下,刻度里藏着极小的字——不是文字,是颜色编号。他指尖的墨点落在陶片上,竟精准地填进了某个编号的格子里。

“颜料要干了。”白泽的声音有点发飘,他看见远处的朝阳正在褪色,金箔般的光变成了廉价的赭石色,“玉棺是调色盘,我们的血、执念、动作……是溶剂。”

解雨臣突然踉跄了一下,细刃脱手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插进网格的某个交叉点——那里瞬间鼓起一个墨包,像皮肤下的淤青。“难怪伤口会凝固,”他盯着自己的手腕,网格线已经嵌得看不见了,“颜料干了,就不需要伤口了。”

胖子突然开始不受控制地大笑,笑声在凝固的空气里撞出方块状的回音。他想停,嘴角却被无形的线扯着上扬,眼泪流出来,落在地上是两滴标准的圆形墨渍。“笑……也是设定好的?”他的笑声里混着哭腔,像被按了快进键的皮影戏。

张起灵抬头望向天空,那些不动的云正在分层,底层是粗糙的麻纸质感,上层覆着半透明的绢。他突然纵身跃起,黑金古刀劈向天际——刀尖穿过云层的瞬间,整个天空像被划破的画布,露出后面更深的黑暗,以及黑暗里无数双盯着他们的眼睛。

“别碰!”白泽的警告晚了一步。

被划破的云层开始“漏墨”,粘稠的黑色液体顺着破口往下淌,落在地上就变成新的网格线。张起灵的衣角沾到一滴墨,那处布料瞬间僵硬,像被浆过的画布。

吴邪突然想起什么,疯狂地掏口袋,掏出的却不是陶片,是一小截画笔的毛。毛纤维上还沾着金粉,和朝阳褪色前的颜色一模一样。“我们……连带着身上的东西,都是画材?”

风又刮起来了,这次带着纸张干燥的脆响。白泽看见自己的灵剑正在变透明,剑身上的寒光成了最后一道没干的银粉。他突然明白了守陵人临终前的眼神——不是警告,是怜悯。怜悯他们这些以为能涂改画作的,其实只是画笔上即将耗尽的颜料。

解雨臣的墨血已经不流了,他抬手摸向自己的脸,触感平滑得像上过釉的瓷。“胖子,”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你刚才说我笑起来像假的……现在呢?”

胖子看着他嘴角的弧度,突然笑不出来了。那笑容完美地卡在网格的某个角度,连眼角的纹路都对称得可怕。

张起灵落地时,鞋底的墨痕已经厚得像层痂。他低头,看见自己的影子正在被网格线切割,碎成无数个小方块,每个方块里的影子都在做着不同的动作——有拔刀的,有奔跑的,有坠落的。

白泽的指尖穿过自己的影子,那些碎块纹丝不动。“每个选择,都在画里存着备份。”他说,“所谓的‘选择’,只是挑一个方块亮起来。”

吴邪突然往前跑,不是被坐标牵着,是他自己想跑。可他每跑一步,脚下就多出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影子,直到整条网格线上排满了奔跑的“吴邪”,像胶片电影的帧。他猛地停住,最前面的影子还在往前冲,撞在远处的石壁上,碎成一片墨雾。

“停下也没用。”白泽看着那片墨雾重新凝聚成网格,“画是活的,缺了一块,就自己补。”

解雨臣突然弯腰,捡起胖子掉在地上的工兵铲,狠狠砸向自己的膝盖。预想中的剧痛没有来,只有“咚”的一声闷响,像木槌敲在画板上。他掀起裤腿,膝盖上有个工整的凹痕,边缘四四方方。

“连自毁都给设定好了力度。”他放下裤腿,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胖子突然蹲下来,用手抠地上的网格线,指甲缝里塞满了灰白的纸屑。“他娘的……老子不想当画儿!”他的手指在流血,红色的血珠滚到地上,立刻变成了标准的朱砂色。

张起灵的黑金古刀开始发烫,刀身映出的图案变了——不再是他们的身影,是一幅完整的画。画里,长白山变成了玉棺的形状,五个身影被封在玉棺内部,表情安详,像睡着了。画的角落有个极小的落款,是用墨血写的两个字:终局。

白泽的灵剑彻底透明了,他能看见自己的手臂正在变成半透明的宣纸,血管是画上去的红色线条。“玉棺不是起点,”他终于想通了,“是画框。我们从一开始,就在框里。”

风彻底停了,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吴邪看着自己的手,指尖正在变得透明,能看见网格线从指缝里穿过去。他想抓住什么,却只握住一把空气,空气里有墨香,还有他们自己的味道——原来连气味,都是调出来的。

解雨臣的细刃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在死寂里格外刺耳。他没去捡,只是看着自己的手腕,那里的网格线正在收缩,像要把他勒成一根线条。

胖子停止了动作,蹲在地上,背影在网格里缩成一个灰扑扑的色块。

张起灵握紧了黑金古刀,刀身的“终局”图里,他们的表情很平静。

白泽抬头,看见那支无形的笔终于落了下来,笔尖蘸着浓稠的墨,墨色深得像他们走过的所有墓道。

笔尖停在他的头顶。

他突然笑了,不是网格设定的弧度,是自己扯动的嘴角。这个笑容有点歪,有点难看,在完美的画里显得格格不入。

笔尖顿了一下。

白泽抬手,不是按照网格的轨迹,是斜着伸出去,指尖撞上笔尖的瞬间,溅起一片混乱的墨点。那些墨点落在网格上,没有遵循任何坐标,歪歪扭扭地晕开。

“至少……”他的声音开始发虚,手臂正在变成飞散的纸屑,“能脏了这幅画。”

黑金古刀突然再次嗡鸣,这次不是刺耳,是共鸣。张起灵的身影在网格里模糊起来,像要和刀身融为一体。

吴邪把那截画笔毛塞进嘴里,用力咬碎,苦涩的味道里,他的影子突然开始抖动,边缘不再整齐。

解雨臣弯腰,用流血的手指在地上画圈,圆圈冲破了网格线,像水面的涟漪。

胖子猛地站起来,工兵铲抡圆了,砸向天空的破口,墨汁淋了他一身,却在他身上晕出不规则的形状。

笔尖停顿的时间变长了。

白泽看着同伴们混乱的动作,那些歪歪扭扭的墨痕、抖动的影子、不规则的圆圈……在完美的网格上,像一群不听话的裂痕。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支笔,突然觉得,也许画的结局,从来都不该由画笔决定。

风又吹起来了,这次带着碎纸的声音。网格线在摇晃,像要散架的窗框。

白泽的身体彻底变成了纸屑,被风吹向天空。在彻底消散前,他好像听见了一声极轻的碎裂声,像是什么东西,终于挣脱了画框。

碎纸在风里打着旋,却没像预想中那样消散。吴邪眼睁睁看着那些纸屑撞上网格线时,竟像火星撞进了干草堆——网格线上瞬间窜起细碎的火光,把规整的线条烧得蜷曲变形。

“这是……”他愣住的瞬间,指尖残留的陶片突然发烫,碎边的刻度开始发光,像无数根细小的火柴。

解雨臣正用带血的指尖画着圈,那些冲破网格的弧线突然泛起银光,和火光一碰,竟在纸上烧出一个个月牙形的破洞。破洞那头漏进来的风,带着真实的、属于长白山的寒气,冻得他指尖发麻。

“是真风!”胖子抡着工兵铲砸向天空的破口,这次溅起的不是墨汁,是冰碴子。他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的墨渍正在剥落,露出底下被划破的衣料——那道口子是昨天被守陵人的骨刺划的,边缘还沾着真实的血痂。

张起灵的黑金古刀发出前所未有的轰鸣,刀身映出的“终局”图正在融化,那些安详的身影扭曲起来,像要从画里挣出来。他反手挥刀,不是劈向网格,而是对着自己的影子——刀风扫过的刹那,影子里突然弹出无数细小的光丝,像被砍断的提线。

白泽散成的纸屑没彻底消失,反而在火光里聚成了半透明的轮廓。他的声音从碎纸堆里传来,带着电流般的杂音:“颜料盖不住……底色里的东西。”

吴邪突然反应过来,陶片的碎边正在割他的掌心,痛感尖锐得扎心——这不是设定好的压痕,是真的在流血!他把带血的陶片按在最近的网格线上,那道线像被强酸泼过,瞬间消融,露出后面深灰色的、带着砂砾感的真实岩壁。

“是我们自己的血!”解雨臣的细刃划破掌心,血珠滴在地上的圆圈里,那些银光突然暴涨,把周围的网格烧得噼啪作响,“画能模仿痛感,却模仿不了……活人的血里的‘乱’!”

胖子干脆把工兵铲扔了,直接用拳头砸向岩壁。指骨撞在石头上的疼让他龇牙咧嘴,却也看见网格线在震颤——他刚才蹲过的地方,那些被指甲抠出的纸屑底下,露出了真实的泥土,还沾着他带汗的指纹。

张起灵的刀身突然裂开一道缝,不是损坏,是从里面钻出了一缕黑雾——那是之前被他斩碎的守陵人黑雾,此刻却像活过来的蛇,顺着网格线的破洞钻进去,搅得那些规整的线条乱成一团麻。

“守陵人是颜料,”白泽的轮廓越来越清晰,灵剑的寒光从碎纸里透出来,“但也是……没搅匀的色块。”

吴邪看着陶片上的血正在漫过刻度,那些颜色编号开始模糊。远处被钉死的朝阳突然“啪”地一声裂开,露出后面真实的天空——那里飘着云,会动的、带着阴影的云。

解雨臣的墨血已经褪成了正常的红色,他手腕上的网格线正在断裂,像被扯碎的蛛网。细刃挑起一缕被风吹来的碎纸,那纸上印着的“坐标”正在被他的体温烫得变形。

“画再准,”他笑了,这次的弧度自然得带着点痞气,“也画不出活人骨头里的犟。”

胖子突然嗷嗷叫着往远处冲,不再管什么坐标点。他踩过的地方,网格线像被踩扁的蚯蚓,而他的脚印里,开始渗出真实的、带着草腥气的泥水。

张起灵的古刀刀身映出的景象变了——不再是他们的身影,是无数交错的线条在打架,有网格线,有他们的血痕,还有黑雾搅出的乱线。他抬脚时,鞋底的墨痕第一次没有落在坐标点上,而是歪歪扭扭地拖出一道长线,像个任性的破折号。

白泽终于从碎纸里走了出来,灵剑恢复了寒光。他抬手时,网格线不再能穿过他的指尖,反而被震得粉碎。远处长白山的轮廓正在复原,那些被拉成玉棺纹路的山脉,正像伸懒腰似的慢慢舒展开。

“画笔能定坐标,”他看着那支悬在半空的无形笔开始颤抖,笔尖的墨汁滴下来,却在落地前就散成了烟,“定不了……活物心里的‘偏’。”

吴邪把那半块陶片狠狠砸向地面,碎片四溅的瞬间,周围的网格线像被点燃的导火索,成片成片地炸开。阳光突然活了过来,带着温度淌在他脸上,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耳后汗滴滚落的痒。

风彻底自由了,卷着真实的草木清香掠过,吹散了最后一点墨味。远处的鸟鸣不再卡顿,一串清亮的调子钻进耳朵里,带着山野的活气。

解雨臣摸着自己的指尖,伤口还在渗血,痛感尖锐而真实。他低头,看见地上那些被他们搅得一塌糊涂的墨痕正在干涸、卷曲,最后变成一碰就碎的灰。

胖子喘着粗气跑回来,手里攥着一把刚拔的野草,草叶上还沾着泥土和露水。“他娘的……这草扎手!”他咧着嘴笑,露出两排白牙。

张起灵的黑金古刀安静下来,刀身映出五个真实的影子,影子会动,会随着他们的呼吸轻轻起伏。他抬手摸了摸刀柄,指腹能感觉到真实的刻痕纹路。

白泽抬头看天,那支无形的笔已经彻底消失了。玉棺的方向传来一声轻响,像是画框落地的声音。

吴邪深吸一口气,肺里灌满了带着凉意的空气。他看向身边的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疲惫,却也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鲜活——那是画不出来的、属于活人的烟火气。

“走了。”解雨臣率先迈步,脚印踩在真实的土地上,深浅不一。

没有人再看那片狼藉的网格残骸。毕竟,再精密的画,也困不住一群宁愿把画弄脏、弄破,也要走出自己脚印的人。

远处的长白山,终于露出了它真实的模样,巍峨、沉默,藏着无数秘密,却不再是一幅被框住的画。

风里,只剩下真实的声音。

长白山的轮廓在晨光里舒展成真实的模样,岩层的褶皱里渗着未干的露水,打湿了吴邪的裤脚。他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那半块陶片的碎片还在,只是边缘不再整齐——刚才砸向地面时崩出的豁口,划得掌心火辣辣地疼。

“这疼劲儿,比挨胖子一拳还真。”他龇牙咧嘴地甩手,却看见胖子正蹲在地上,把那丛野草往嘴里塞。

“呸呸!苦的!”胖子吐着草沫子,眼睛却亮得惊人,“但他娘的是真苦!比幻境里那股子颜料味强百倍!”

解雨臣用细刃挑开一片带刺的灌木叶,尖刺划破手套的瞬间,他清晰地感觉到布料纤维断裂的阻力。“看来‘画框’碎的时候,连带那些被设定好的‘安全区’也没了。”他瞥向刚才玉棺所在的方向,那里只剩下一个黑黢黢的洞口,洞口边缘的石壁上,还残留着网格线被烧过的焦痕,像某种诡异的纹身。

张起灵突然走向洞口,黑金古刀的刀身在晨光里泛着冷光。他弯腰捡起一块碎石,石子表面粗糙的颗粒感硌得指腹发疼。当石子被扔进洞口时,传来的不是空洞的回响,是真实的、碰撞岩壁的钝响,一声叠着一声,渐渐沉下去。

“几片枯叶,叶子打着旋儿落进洞口,“但不是画里的坐标了。”

吴邪凑到洞口往下看,潮湿的寒气混着泥土的腥气扑面而来,石壁上能看到人工凿刻的痕迹,只是被岁月磨得有些模糊。“是真的墓道?”他摸着洞口边缘的岩石,指尖能触到细微的裂缝,裂缝里还卡着半片干枯的苔藓。

“管它真假,先出去再说。”胖子扛起工兵铲,率先跳进洞口,落地时脚下的碎石发出哗啦的脆响,“嘿,这踏实劲儿!比在画里踩坐标强多了!”

解雨臣紧随其后,细刃在前方探路,刀刃撞上岩壁的回声在墓道里荡开,带着真实的混响。“小心点,画是破了,但守陵人那些东西……未必是假的。”他话音刚落,前方突然窜出一道黑影,速度快得像道风。

张起灵的黑金古刀几乎是本能地出鞘,刀风劈过的瞬间,黑影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竟真的被劈成了两半。落在地上的“尸体”迅速融化,变成一滩黑色的粘液,散发出和之前幻境里一样的腥气——但这次,粘液里混着细小的骨渣,踩上去黏糊糊的,带着真实的重量。

“是活物。”白泽的灵剑悬在半空,剑尖凝着一层薄霜,“画用颜料模仿它们,不代表它们本身是假的。”

吴邪突然想起白泽之前的话——守陵人是“没搅匀的色块”。原来那些东西,本就是古墓里的存在,只是被画框纳入了坐标,成了设定好的障碍。

墓道越来越窄,岩壁上开始出现壁画,画的是古人祭祀的场景,线条粗糙却生动。胖子用手戳了戳壁画上的人物,指尖沾了点灰,“这画可比玉棺那幅顺眼多了。”

解雨臣却停在一幅壁画前,细刃轻轻敲了敲画中玉棺的位置。“你看这里。”他指着玉棺旁的一个小人,那小人手里握着一支笔,笔尖正对着玉棺,“画里的画,才是困住我们的那幅。”

吴邪凑近了看,发现壁画的角落刻着一行极小的字,像是某种诅咒,又像是警示:“以心为墨,以念为笔,入画者,终成画。”

“难怪……”他突然明白,那些“执念”不是画的底色,是画的“墨”。他们越是在意什么,画就越能抓住什么,把他们钉在坐标里。

张起灵的脚步顿了顿,黑金古刀的刀身映出前方的岔路,一条向左,一条向右。两条路看起来一模一样,只是左边的石壁上有个模糊的掌印,右边的地上落着半片枯叶。

“走哪边?”胖子挠头,“别又是啥新坐标吧?”

白泽却走向左边,指尖按在那个掌印上。掌印的大小和他的手掌刚好吻合,按下去时,石壁微微震动了一下,露出后面藏着的一道微光。“画破了,规矩就没用了。”他看着那道微光,“但古人留的路,还在。”

他们跟着微光往里走,墓道渐渐开阔起来,尽头竟有一扇石门,门楣上刻着三个字:“生门处”。

石门是虚掩着的,推开时发出沉重的嘎吱声,门轴转动的摩擦感真实得让人牙酸。门外,是长白山的密林,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远处传来溪流潺潺的水声。

“出来了?”胖子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地往前走了几步,脚下的落叶发出沙沙的轻响,“他娘的……真出来了?”

吴邪站在石门边,回头望向身后的古墓,洞口已经被藤蔓遮掩,像从未有人踏足过。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陶片,碎片的棱角依旧锋利,但掌心的伤口已经不疼了,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解雨臣的细刃收了鞘,他看着远处连绵的山峦,山风拂过他的发梢,带着松针的清香。“画里的长白山是假的,但我们走出来的路,是真的。”

张起灵的黑金古刀也归了鞘,他望着密林深处,眼神平静,却带着一种解脱后的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