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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长白山,塔克拉玛干(1 / 2)

陕西的黄土塬比戈壁更显苍茫,车子在蜿蜒的土路上颠簸了三个小时,才看到远处山坳里立着几个蓝色帐篷。向导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据说是考古队的实习生,见了吴邪他们就直摆手:“千万别靠近那土坡!前天刚塌了个坑,里头冒出的味儿能把人熏晕,队长进去采样,到现在还没出来。”

胖子把工兵铲扛在肩上:“放心,胖爷我当年在七星鲁王宫闻过尸蹩味儿,啥毒气没见过?”

张起灵已经走向那处塌陷的土坑,坑边散落着几片焦黑的木屑,上面沾着暗红色的印记,和响铃城的血粉不同,这印记里透着股灼热的气息。他蹲下身,指尖刚触到木屑,就猛地缩回手——那木头竟是烫的,像是刚从火里捞出来。

“裂声,像是柴火烧裂的脆响。

吴邪往坑里扔了块石头,没听到落地的回声,反而闻到一股淡淡的松脂香,混着焦糊味直冲鼻腔。“这味儿……”他忽然想起爷爷笔记里写的“焚尸炉”,说是古代用于炼化邪物的地火窑,炉底通着地下岩浆,烧出来的灰烬能镇住方圆百里的阴邪。

白泽从背包里翻出个青铜罗盘,指针在坑边疯狂转动,盘面上的刻度竟开始发烫:“地火脉被激活了,这炉子里肯定有东西在烧,而且烧了不止一天两天。”

胖子突然指着坑边的草:“你们看!这草叶尖都焦了!”果然,离坑三米内的野草全打着卷,像是被烈日烤过,可现在明明是阴天。

正说着,坑底突然亮起一点红光,紧接着,一道火舌“腾”地窜上来,舔了舔坑沿的土,留下一道焦黑的印记。那火是青蓝色的,看着就邪乎,胖子赶紧往后退了两步:“乖乖,这是三昧真火还是煤气罐炸了?”

张起灵抽出古刀,刀身映着那道火光,竟泛起一层白霜。“不是凡火。”他说着,突然纵身跳进坑底。

“小哥!”吴邪刚要跟下去,就被白泽拉住:“掏出三个防毒面具,“戴上这个,能过滤点火气。”

三人戴好面具往下爬,坑壁很陡,全是松动的黄土,踩一脚能滑下去半米。快到坑底时,吴邪脚一滑,怀里的镇魂铃突然震了一下,一道白光护住他的后背,正好撞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没摔下去。

“这铃铛还挺懂事。”胖子喘着气说,话音刚落,就听见张起灵的声音从下方传来:“下来。”

坑底比想象中宽敞,像是个天然溶洞,正中央果然有座黑黢黢的炉子,半埋在土里,炉口冒着青蓝色的火苗,炉身上刻着和甲骨上一样的火焰纹,只是纹路里渗着血,看着格外狰狞。

“这就是焚尸炉?”吴邪凑近了些,才发现炉口堆着些东西——不是尸骨,竟是一堆青铜铃铛,正是响铃城那种仿品,此刻全被烧得通红,像一串串熔化的金子。

白泽突然指向炉底:“看那裂缝!”炉座和地面衔接的地方裂开道缝,缝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滴在地上“滋滋”冒烟,像是滚烫的铁水。“是地火髓,比岩浆还烈,这炉子是靠它烧起来的。”

张起灵走到炉前,古刀在炉身上轻轻一敲,发出“铛”的一声闷响,炉子里的火苗突然蹿高半尺,竟在火舌里映出个模糊的人影,戴着青铜面具,和响铃城那个黑袍人一模一样。

“又是你。”面具人的声音从火里传来,带着灼烧的沙哑,“以为凑齐了镇魂铃就能挡我?这焚尸炉烧的,可是你们吴家守护的东西。”

吴邪一愣:“我们吴家守着什么?”

“你爷爷没告诉你?”面具人笑起来,火苗跟着扭曲,“当年你太爷爷把‘它’封在这炉子里,用吴家血脉当柴烧,烧了整整三代人,才把‘它’压住。可惜啊,你爷爷心慈,断了血脉供奉,现在‘它’快爬出来了……”

张起灵突然挥刀砍向炉口,刀风劈在火苗上,竟溅起一串火星,那些火星落地后,竟化作一个个小小的火人,举着迷你的火把朝他们扑来。

“这些是炉灵,烧不死的。”白泽一边用灵力挡着火人,一边喊,“得把地火髓的裂缝堵上!”

胖子从背包里翻出包糯米,是之前准备对付粽子的:“糯米能灭火不?胖爷我豁出去了!”他抓着糯米往裂缝里撒,糯米一碰到地火髓,就“噼啪”炸开,冒出一股白烟,裂缝果然小了点。

“有用!”吴邪赶紧帮忙撒糯米,张起灵则挥刀挡着火人,古刀上的白霜越来越厚,砍到火人身上时,能听到“滋滋”的冷却声。

就在裂缝快要合上时,炉子里突然传出一声凄厉的尖啸,青蓝色的火苗瞬间变成血红色,炉身剧烈震动起来,那些刻着的火焰纹竟开始渗血,像一条条小蛇在爬。

“晚了。”面具人的声音带着狂喜,“‘它’醒了!”

炉口“嘭”地炸开,一团黑雾从里面涌出来,比响铃城那个浓了十倍,落地化作个巨大的影子,看不清形状,只能看到无数双眼睛在黑雾里闪着红光。

镇魂铃突然从吴邪怀里飞出来,悬在半空,发出一阵急促的响声,白光笼罩住三人,可这次,那白光竟被黑雾一点点吞噬。

“镇魂铃镇不住‘它’,得用你的血。”张起灵突然抓住吴邪的手,往他手心划了一刀,鲜血滴在镇魂铃上,铃铛瞬间爆发出刺眼的白光,像个小太阳,竟把黑雾逼退了半尺。

“原来如此……”吴邪看着自己的血,突然明白爷爷为什么总说“吴家的血能辟邪”,“太爷爷是用血脉当封印,不是当柴烧!”

他举起流血的手,按在焚尸炉上,那些渗血的火焰纹突然亮起来,和他的血产生共鸣。炉子里传出一阵痛苦的嘶吼,黑雾开始收缩,像是被什么东西往炉里拽。

面具人见状,举着骨笛就朝吴邪扑来:“休想!”

张起灵一刀劈过去,古刀正砍在骨笛上,那笛子“咔嚓”一声断成两截,面具人发出一声惨叫,身体竟像被点燃的纸一样,开始冒烟。“不……我的千年修为……”他在火里挣扎着,最后化作一缕青烟,被镇魂铃的白光吸了进去。

随着面具人消失,黑雾彻底缩回炉子里,吴邪赶紧用最后一把糯米堵死裂缝,青蓝色的火苗渐渐平息,炉身的火焰纹也不再渗血,恢复了暗沉的黑色。

胖子瘫坐在地上,摘”

白泽看着焚尸炉,眉头紧锁:“刚才那黑雾,气息和你玉佩同源,又和响铃城的符文有关,这三者到底是什么关系?”

吴邪摸着还在发烫的手心,血已经止住了,留下个淡淡的印记,形状竟和焚尸炉的火焰纹一模一样。“不管是什么关系,”他看向张起灵,对方正用布擦着古刀上的白霜,“至少这次没让‘它’跑出来。”

张起灵擦完刀,抬头看向坑口,那里不知何时站着个老头,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手里拄着根拐杖,正是之前在杭州见过的那个独眼老头,只是这次,他两只眼睛都睁着,其中一只竟是浑浊的灰白色。

“吴小爷,好久不见。”老头咧嘴一笑,露出豁了的牙,“看来你还是找着门儿了。”

白泽突然上前一步,挡在吴邪身前:“你怎么在这?血鸦堂的人是不是你引来的?”

老头没理白泽,只是盯着吴邪手心的印记:“你太爷爷当年算到,这炉子里的东西,得靠你们三个凑齐了才能镇住——姓张的刀能斩邪,姓白的灵力能封脉,你吴家的血能当锁。现在锁是扣上了,可钥匙还没找着呢。”

“什么钥匙?”吴邪问。

老头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扔给吴邪,是半块青铜符,上面刻着和焚尸炉一样的火焰纹。“另一半在长白山,”他说,“等你们找齐了,就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了。”

说完,老头转身就走,拐杖在地上敲了敲,身影竟慢慢变淡,像融进了黄土里。

胖子捡起那半块青铜符,掂量着说:“长白山?那地方咱熟啊!当年在云顶天宫……”他突然闭了嘴,显然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吴邪把青铜符揣进怀里,和镇魂铃放在一起,两样东西碰到一起,竟发出一阵轻微的共鸣。“看来这趟长白山是去定了。”他看向张起灵,对方点了点头,古刀上的白霜已经褪去,恢复了沉稳的黑色。

白泽收拾着背包,突然“咦”了一声,从包里翻出个东西——是之前在响铃城买的镇魂铃残件,不知何时裂了道缝,缝里渗出点黑色的粉末,落在地上就化了。“这铃铛……好像在提醒咱们什么。”

坑外传来向导的喊声:“吴先生!你们没事吧?刚才地震了!”

三人爬出坑,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远处的黄土塬上,不知何时亮起了点点火光,像是有人在烧荒,又像是无数双眼睛在黑暗里眨动。

“那是什么?”吴邪问,白泽拿出望远镜看了看,脸色一变:“是火把!好多人,正往这边来!”

胖子赶紧背上背包:“得,又被人盯上了!胖爷我就说这地方邪乎,走,赶紧撤!”

张起灵已经牵了三匹骆驼过来,是之前在戈壁雇的,不知何时跟到了这里。吴邪跨上骆驼,回头看了眼那处塌陷的土坑,月光下,坑口的黄土正慢慢合拢,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长白山见。”他低声说,催动骆驼跟上队伍。

夜风卷着黄土掠过耳畔,带着焚尸炉的焦糊味,却比响铃城的风沙多了几分暖意。吴邪摸了摸怀里的青铜符,那东西还在微微发烫,像颗跳动的心脏。

看来这茶是彻底凉不了了,下一站,长白山。

长白山的雪比记忆中更烈,风裹着雪粒打在脸上,像小刀子割肉。向导说这叫“白毛风”,能把活人冻成冰雕,劝他们等雪停了再进山。胖子裹着军大衣,跺着脚骂骂咧咧:“胖爷我当年在云顶天宫都没怂过,还怕这点雪?”

张起灵却望着远处的雪山轮廓,眉头微蹙。那里本该是云顶天宫的方向,此刻却隐在风雪里,隐约透出一股异样的气息——不是阴邪,而是一种……死寂。他从背包里拿出那半块青铜符,符面在风雪中竟泛起一层薄霜,和焚尸炉的灼热截然不同。

“方向不对。”张起灵突然开口,指着另一片更陡峭的山峦,“钥匙在那边。”

吴邪掏出地图比对,那片山标注着“万龙沟”,据说藏着清代的皇家密道,几十年前有采药人进去过,再也没出来。地图边缘用红笔写着一行小字:“雪下有龙,冰里藏骨”。

白泽的罗盘在雪地里完全失灵,指针冻在盘中央,指着万龙沟的方向:“地脉在这儿是冻住的,青铜符的感应反而更清楚——这”

走了三天,风雪小了些,脚下的积雪开始变硬,踩上去发出“咯吱”的脆响。胖子突然指着雪地里的脚印:“你们看!有人比咱们先到!”那脚印很大,像是穿了特制的雪靴,一路延伸向万龙沟深处,脚印边缘还沾着点暗红色的冰碴,像是冻住的血。

张起灵弯腰摸了摸冰碴,指尖的寒意让他瞳孔微缩:“是禁术修炼者的血。”

话音刚落,前方传来一阵雪崩的轰鸣,雪雾中滚下来个黑影,“咚”地砸在他们面前,竟是具冻僵的尸体,穿着和独眼老头相似的黑袍,胸口插着根冰锥,脸上的青铜面具裂成了两半,露出一张青紫色的脸。

“是被自己人杀的。”白泽检查完尸体,脸色凝重,“冰锥是从背后插进去的,手法很利落,不像是怨灵所为。”

吴邪突然注意到尸体手里攥着个东西,掰开冻硬的手指,是块玉佩碎片,和响铃城捡到的那块一模一样,只是碎片上刻着半个火焰纹,正好能和焚尸炉的符文对上。

“这碎片……”吴邪将两块碎片拼在一起,竟严丝合缝,拼好的符文发出微弱的蓝光,映得雪地里的脚印更加清晰,“它们在引路。”

顺着脚印走到万龙沟深处,眼前出现一道冰崖,崖壁上冻着个巨大的冰洞,洞口挂着冰棱,像天然的门帘。冰洞深处隐约透出红光,和焚尸炉的火光不同,这红光里裹着寒气,看得人骨头缝都发颤。

张起灵用古刀劈开冰棱,一股白雾扑面而来,里面混着淡淡的腥气,像是某种大型动物的血味。冰洞内壁结着厚厚的冰层,冰层里冻着无数扭曲的影子,细看之下,竟是些穿着古代铠甲的士兵,手里握着生锈的长矛,姿态像是在抵抗什么。

“是关东军的人?”胖子凑近看,“不对啊,这铠甲看着像明朝的。”

吴邪摸着冰层,突然发现冰里冻着块木牌,上面刻着“镇龙卫”三个字。他想起爷爷笔记里的记载,说长白山有群世代守山的士兵,专门镇压“冰下之龙”,后来不知为何全消失了,原来是被冻在了这里。

走到冰洞尽头,眼前豁然开朗——那是个巨大的冰窟,中央立着根盘龙冰柱,柱顶冻着个通体雪白的东西,像是条蜷缩的龙,又像是块巨大的冰晶。冰晶里嵌着另一半青铜符,符面的火焰纹在冰里竟泛着红光,和焚尸炉的符文遥相呼应。

“找到了。”吴邪刚要上前,冰柱突然震动起来,冰层里的镇龙卫尸体竟开始融化,铠甲发出“咔嚓”的碎裂声,露出

“又是活尸?”胖子举起工兵铲,却被张起灵拦住:“不是活尸,是被冰气唤醒的守卫。”

那些镇龙卫挥舞着长矛扑过来,动作僵硬却力大无穷,长矛戳在冰地上,能砸出半尺深的坑。张起灵挥刀格挡,古刀砍在长矛上,溅起一片冰屑,那些士兵被砍中后,伤口处竟冒出白雾,像是在快速冻结。

“用镇魂铃!”白泽喊道,吴邪赶紧掏出铃铛,铃声在冰窟里回荡,带着奇异的震颤,那些镇龙卫动作一滞,眼神里的红光淡了些。

就在这时,冰柱顶端的冰晶突然裂开,里面的“白龙”动了动,冰屑簌簌落下,露出一张人脸——竟是个穿着白袍的女人,眉眼间和吴邪有几分相似,手里紧紧攥着那另一半青铜符。

“是吴家的人!”白泽失声喊道,“古籍里说,守护极寒之地的,是吴家的分支,靠血脉里的寒气镇压冰下之物!”

女人缓缓睁开眼,瞳孔是纯粹的冰蓝色,看着吴邪说:“终于来了……‘它’在冰下快醒了,只有青铜符能重新锁死地脉。”她的声音像是冰裂,每个字都带着寒气。

吴邪刚要问“它”是什么,冰窟突然剧烈摇晃,脚下的冰层裂开无数道缝,里面冒出青黑色的雾气,和焚尸炉的黑雾不同,这雾气所到之处,冰层都开始融化。

“来不及了。”白袍女人将青铜符扔给吴邪,“把两块符合在一起,塞进冰柱底座的凹槽里!”

吴邪接住符,和自己那块拼在一起,完整的符文发出耀眼的红光,照得冰窟如同白昼。他刚要去塞凹槽,一道黑影突然从冰缝里窜出来,抓住他的手腕——是个穿着黑袍的人,脸上戴着和之前一样的青铜面具,只是面具上多了道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