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这么多年杀手,她杀过人,见过尸,甚至处理过被分尸的目标,却从未见过如此违背常理的恐怖景象。
这根本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是彻头彻尾的邪术!
“不……不要……”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牙齿打颤,“不要过来……求求你……”
三具尸体似乎被她的声音吸引,缓缓转动身体,一步一步朝她挪过来。
它们的动作僵硬而迟缓,每一步踩在地上都发出沉重的闷响,带起的黑气像是在地面上拖出三道黑影。
亚美子的双手被手铐死死锁在铁栏杆上,她拼命挣扎,手腕被勒得通红,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怪物离自己越来越近。
那浑浊的红眼睛里没有丝毫感情,只有赤裸裸的饥饿,四颗獠牙上甚至滴落着粘稠的黑液。
“啊——!”她终于忍不住尖叫出声,眼泪混合着恐惧滚落下来。
她是杀手,是能面不改色拧断目标脖子的王牌,可在这些非人的怪物面前,她只是个被吓坏的女人。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这种被邪术操控、失去理智的恐怖,是明知危险却无法逃脱的绝望。
“桀……”离得最近的尸体张开血盆大口,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几乎要让她窒息。
亚美子绝望地闭上眼睛,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只能徒劳地重复着:“不要……不要过来……”
房间里,阿赞林的咒音还在继续,他看着眼前的“成果”,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丝毫没有理会亚美子的求饶。
对他来说,这只是复仇的开始,而这个日本女杀手,不过是恰好撞进来的“观众”罢了。
就在亚美子吓得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时,阿赞林突然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巧的铜铃,轻轻摇晃起来。
“叮铃……叮铃……”清脆的铃声在阴森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
那三个步步紧逼的尸傀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动作猛地一顿,浑浊的红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
接着,它们竟缓缓转过身,僵硬地走回原来的位置,“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眼睛重新闭上,仿佛刚才那狰狞嗜血的一幕只是一场荒诞的幻觉。
亚美子呆呆地站在原地,浑身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裤腿上的湿痕提醒着她刚才的恐惧。
她从未想过,杀人如麻的自己会被吓得尿裤子——可眼前这一切,已经超出了她对“恐怖”的所有认知。
“如果能活着出去……这辈子再也不做杀手了……”她在心里疯狂发誓,这个念头无比坚定。
自己到底招惹了些什么人?这根本不是人类能掌控的力量。
没过多久,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接着是乌鸦粗重的呼喊:“苏大师!来搭把手!”
阿赞林应了一声,转身下楼。亚美子透过窗户缝隙往外看,只见乌鸦正拖着三个被打昏的人往医院里走——一个穿着西装、领带歪斜的上班族,看样子是加班晚归的;一个打扮妖娆的女人,短裙上沾着泥土,像是刚从娱乐场所出来。
还有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手腕上戴着金表,大概是个老板。
三个人都被堵着嘴,四肢无力地耷拉着,显然被下了狠手。
“苏大师,找了半天就这三个倒霉蛋,够不够?”乌鸦喘着气问。
“够了。”阿赞林点点头,和乌鸦一起将三人拖进二楼的房间,扔在尸傀旁边。
接着,在亚美子惊恐的注视下,阿赞林再次摇晃起手中的铜铃。“叮铃——”
地上的三具尸傀瞬间睁开眼睛,红光大盛,喉咙里发出“桀桀”的低笑。
它们猛地从地上弹起,像三道黑色的闪电,对着那三个昏迷的人扑了过去!
“噗嗤!”
最先遭殃的是那个上班族,尸傀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锋利的獠牙瞬间撕开动脉,鲜血“咕嘟咕嘟”地涌出来,被尸傀贪婪地吮吸着。
那上班族在剧痛中猛地睁开眼,发出“嗬嗬”的哀鸣,手脚徒劳地挣扎了几下,很快就没了动静,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干瘪、青黑。
“呕……”亚美子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忍着才没吐出来。她眼睁睁看着另一个尸傀扑向那个女人,獠牙刺穿她的锁骨,鲜血喷溅在墙上,染红了泛黄的病历单。
女人的睫毛颤了颤,似乎想呼救,却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身体很快就软了下去。
最后那个中年男人被尸傀咬中了手腕,他大概是痛醒了,拼命扭动身体,金表在挣扎中掉落在地,发出“哐当”的响声。
可尸傀的力气大得惊人,死死按住他的肩膀,直到他的身体彻底僵硬,皮肤失去所有血色。
三个尸傀像饿了太久的野狗,疯狂地撕咬、吮吸,嘴角滴落的鲜血在地上汇成小水洼。
它们的皮肤原本青黑干瘪,吸饱血后竟泛起一丝诡异的红润,眼睛里的红光也更加炽烈,连动作都变得灵活了许多。
亚美子死死闭着眼睛,不敢再看,可那撕咬声、吮吸声、骨头摩擦的脆响,像魔咒一样钻进她的耳朵里。
她终于忍不住,胃里一阵抽搐,干呕起来。
“这才是开始。”阿赞林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等它们彻底炼化,整个东京都会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恐惧。”
亚美子浑身一颤,她终于明白,这个男人要做的,远比她想象中更可怕。
他不是要杀几个人,而是要掀起一场血腥的灾难。而自己,偏偏成了这场灾难的见证者,甚至可能……是下一个祭品。
其中一个尸傀率先吸饱了血,它抬起头,青黑的脸上沾着暗红的血渍,鼻子嗅了嗅,像是被某种气息吸引,缓缓转过身,一步步朝被铐在窗边的亚美子走去。
它的动作僵硬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压迫感,离得越近,那股浓烈的尸臭和血腥味就越刺鼻。
亚美子眼睁睁看着它走到自己面前,浑浊的红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脖子,接着,一条青紫色的舌头伸了出来,带着黏腻的红色口水,在她脸上舔了一下——那触感又冷又滑,像被毒蛇舔过,吓得她浑身汗毛倒竖。
“啊——!”亚美子猛地偏过头,双手疯狂地挣扎,手铐在铁栏杆上撞得“哐当”作响,可怎么也挣脱不开。
那尸傀像是没吃饱,低下头,在她脖子上不停嗅来嗅去,冰冷的鼻尖蹭得她皮肤发麻,獠牙几乎要碰到她的动脉。
“不……不要……”亚美子再也撑不住了,眼泪混合着恐惧滚落,哭得撕心裂肺。
她用日语疯狂大喊:“亚麻得!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声音里满是绝望,哪里还有半分王牌杀手的样子。
阿赞林和乌鸦在一旁看得哈哈大笑。“这日本娘们就这样就受不了了?”
乌鸦抹了把笑出来的眼泪,“还当杀手呢,我看还是回家种地去吧。”
阿赞林晃了晃手中的铜铃,“叮铃”声响起。
那只尸傀像是接收到指令,立刻停下动作,僵硬地转过身,缓缓走回原地。
阿赞林上前一步,指尖在它额头一点,那尸傀眼中的红光瞬间熄灭,“扑通”一声倒在地上,闭眼不动了。
等另外两只尸傀也吸完血,阿赞林如法炮制,指尖轻点它们的额头,两只尸傀同样陷入沉睡。
“苏大师,这三个被吸干血的尸体怎么办?”乌鸦指了指地上那三具已经开始发青的尸体——上班族的西装被撕烂,女人的短裙沾着血污,中年男人的金表掉在一旁,都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没事,”阿赞林嘴角一扬,“也练成尸傀。这三个就简单多了,只要在额头画上符文就行。”
他说着,拿起符笔,蘸了蘸暗红色的液体,在三具尸体的额头分别画上和之前相同的诡异符文。
接着点燃六根黑香,每个尸体嘴里各插一根,黑香立刻冒出浓浓的黑烟,在尸体上空盘旋不散。
“这三个是母体,会不停传播尸毒;之前那三个是子体,也能帮着扩散。”
阿赞林解释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这样一来,尸毒就能源源不断地蔓延开。
到时候,整个东京,乃至整个日本,都会变成尸傀的世界!”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狠厉:“这尸毒传播速度极快,只要被咬到,没有我的解药,不到半个小时就会尸毒攻心,彻底变成行尸走肉。
哈哈哈哈,我倒要看看,整个东京变成尸山血海的场景,会有多壮观!”
“而且这尸傀不怕普通子弹,”乌鸦在一旁补充,显然也被这疯狂的计划感染了,“除非用炸弹炸碎,不然枪根本打不死。
我倒要看看这些小鬼子,会不会对自己人下手!”
两人说话间,地上那三具被画了符文的尸体突然动了。
它们的手指微微蜷缩,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长、变黑,嘴里“咔哒”一声,四颗獠牙顶破牙龈,缓缓露了出来。
接着,它们僵硬地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朝门口走去,青黑的皮肤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活脱脱就是传说中的僵尸。
这三个子体尸傀走出房间,很快消失在医院外的黑夜里。
至于它们会往哪里去,阿赞林和乌鸦根本不在乎——无论是繁华的街区,还是僻静的小巷,只要它们留下一丝尸毒,就足以掀起腥风血雨。
“很快,这东京就有热闹看了。”阿赞林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
被铐在窗边的亚美子听得浑身发冷,她终于明白,这个男人的疯狂远超想象。
他要的不是五千万赏金,也不是简单的复仇,而是要将整个城市拖入地狱。
恐惧像冰锥一样刺进她的心脏,她看着那扇空荡荡的门,仿佛已经看到了东京即将陷入的血色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