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疲惫却又带着胜利的欣慰回到道堂。
道堂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众人或凝重或沉思的面容。
这时候,福伯一脸关切且好奇地看向阿赞林,开口问道:“这位小友,经历此番波折,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阿赞林微微沉吟了一会,目光坚定地说道:“我打算先把此次所得的证据交给我的一个警察朋友,让他负责带队,将那些潜藏在暗处的敌人一网打尽。
而后,我准备亲赴日本一趟,彻底解决剩下的麻烦。”
福伯听闻,不禁深吸一口气,眼神中满是担忧:“小友,这九菊一派在日本可谓是根深蒂固,势力庞大。
你孤身一人前往日本,那无疑是深入虎穴,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我劝你还是要三思而后行,切不可冲动行事。”
阿赞林闻言,对着福伯恭敬地拱手道谢:“多谢福伯的提醒,您的关怀之情晚辈铭记于心。
不过,这些事情对我而言,就如同一根根扎在心底的刺,若不解决,我寝食难安。
我父母的血海深仇还未彻底得报,我一定要亲手手刃仇人,以慰藉父母在九泉之下的灵魂。”
福伯无奈地叹了口气,深知阿赞林心意已决:“好吧,我明白劝不住你。
你执意要去,想必这也是你的心结,若不解决,恐怕你这辈子都难以释怀。
只不过,那日本乃是九菊一派的大本营,防守必然严密,你这一次去,确实是凶险万分。
既然如此,我且来为你推算一下此行的吉凶祸福。”
说罢,福伯从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龟壳,这龟壳纹理奇特,透着一股古朴的气息,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沧桑。
又拿出六枚铜钱,铜钱外圆内方,历经摩挲,表面光滑,隐隐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来,小友。”福伯将龟壳和铜钱递给阿赞林,说道,“你以虔诚之心摇晃这铜钱,按照六爻之法,摇晃六次。
每一次摇晃,都要将意念集中在你此次日本之行上,让这天地之间的气机与你的命运相互交感,我来为你推算一二。”
阿赞林郑重地接过龟壳与铜钱,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境逐渐平复,而后开始不断摇晃龟壳。
龟壳内的铜钱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未知的命运。
第一次摇晃,铜钱在龟壳内翻滚跳跃,最后落定。福伯凝视着铜钱的排列,口中念念有词:“初爻为始,观其阴阳,定其吉凶。阳动则变阴,阴动则变阳,此乃六爻之基础。”说罢,仔细记录下这一爻的卦象。
紧接着,阿赞林进行第二次摇晃。铜钱再次在龟壳内发出声响,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福伯专注地看着,说道:“二爻关乎人际,或得助力,或遇阻碍,皆在此爻显现。”记录完第二爻后,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第三次摇晃,阿赞林神情愈发凝重,随着铜钱的滚动,福伯说道:“三爻为下卦之终,此爻至关重要,关乎根基与行动。若得吉爻,则行事顺遂,若遇凶爻,则需谨慎行事。”记录完毕,福伯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
第四次摇晃,龟壳内铜钱的声音似乎带着一种莫名的韵律。福伯说道:“四爻已至上卦之初,象征着进入新的阶段,外界的影响与变数将在此爻呈现。”记录完后,他的目光中忧虑更甚。
第五次摇晃,阿赞林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福伯则全神贯注地盯着铜钱,说道:“五爻为君位,在人事上代表着关键决策与领导力量,此爻之象,关乎成败。”记录完第五爻,福伯的表情变得极为严肃。
最后一次摇晃,龟壳内铜钱的声音渐渐停歇。福伯说道:“六爻为终,总结全局,吉凶成败在此定数。”待阿赞林将铜钱倒出,福伯仔细端详着卦象,眉头已然皱得如同沟壑一般。
许久,福伯缓缓开口:“这卦象显示,此去乃是九死一生的结果啊。
你这一路必将遭遇重重险阻,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你还要执意前往吗?”
阿赞林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眼神中透着决然:“我一定要去。
你们不用再劝我了。这是我必须要面对的,正如俗话说得好,心病还须心药医。
唯有亲手了却此事,我才能真正放下心中的执念。”
福伯无奈地长叹一声:“唉,好吧。我已经尽力劝过你了,看得出你心意已决。
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只能祝你好运,一切顺利了。”说罢,福伯伸手从脖子上取下一枚护身符。
这枚护身符造型古朴,材质温润,上面刻着一些神秘的符文,符文间隐隐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福伯将护身符递给阿赞林,认真地说道:“小友,这枚护身符是我多年心血所炼制,一直佩戴在身,它曾多次助我化险为夷。
如今我把它送给你,希望在你遭遇危险的关键时刻,能帮你一把,保你平安。”
阿赞林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他郑重地接过护身符,紧紧握在手中,真诚地说道:“谢谢福伯,您的这份恩情,我铭记于心。”
言罢,他对着福伯深深鞠了一躬,而后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道堂。
此刻的他,心中已然规划好接下来的行程,准备先回北京,把手中掌握的证据交给王刚,再着手准备前往日本的事宜。
阿赞林离开后,道堂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这时,四目道长将目光投向徐正义,说道:“正义啊,你应该也好多年没有回任家镇了吧?
这次香港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我们不如回去看看。
任家镇,那可是承载着我们许多回忆的地方啊。”
徐正义听到“任家镇”三个字,心中猛地一震,那些尘封已久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的眼眶瞬间湿润,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九叔的义庄,那座阴森却又充满温暖回忆的地方。
义庄里的一草一木,每一处角落,都仿佛历历在目。
而文才师叔的身影,也在他的记忆中逐渐清晰起来。
徐正义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师叔公,不知道文才师叔是否还活着……”
四目道长见状,轻轻拍了拍徐正义的肩膀,拿起茶杯喝了口茶,缓缓说道:“还活着呢。
时间过得真快啊,现在他和家乐差不多大了,大概快七十岁了吧。”
徐正义听闻文才师叔还健在,眼中闪过惊喜的光芒,急切地说道:“那我们赶紧走吧,收拾东西,准备回任家镇。”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迫不及待,恨不得立刻就回到任家镇,见到久违的文才师叔。
“好。”四目道长微笑着点头,他能理解徐正义此刻的心情。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开始收拾各自的东西。这次他们决定开车回去,阿飞主动请缨,前往租车行租车。
阿飞来到租车行,经过一番挑选,租了一辆性能优良的越野车。
这辆越野车车身硬朗,轮胎宽厚,看起来十分适合长途跋涉。
阿飞开着车回到道堂前,按了按喇叭,示意车已准备好。众人将行李搬上车,陆续坐进车内。
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越野车缓缓启动,朝着任家镇的方向驶去。
阿飞稳稳地坐在越野车驾驶座上,依照四目道长的指引,踏上了前往任家镇的路途。
这一路上,他们走走停停,长途的驾驶让众人感到疲惫不堪,每当累了,便在路过的服务区稍作休息。
车窗外的风景如画卷般不断变换,从繁华的都市逐渐过渡到宁静的乡村,再到连绵的山脉与广袤的田野。
如此这般,历经七天的奔波,终于,越野车缓缓驶向一个城镇。
这个城镇,虽没有香港那般的繁华热闹,却有着独属于它的质朴与韵味。
镇门口,一块古朴的牌匾上,“任家镇”三个字苍劲有力,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小镇的悠久历史。
任家镇,在民国时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江南小镇。
镇中大多是青瓦白墙的古朴建筑,狭窄的街道两旁,林立着各种传统的手工作坊与店铺。
那时,镇里的人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简单生活,主要以农耕和一些小手工艺为生。
任家作为镇上的大户人家,在当地有着较高的威望,他们的宅邸是一座颇具规模的四合院,雕梁画栋,尽显当年的繁华。
义庄,则是镇上一个略显阴森却又不可或缺的存在,由九叔负责打理,处理着各种丧葬相关事务,也流传着许多神秘而又惊悚的故事。
随着时代的变迁,任家镇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新中国成立后,任家镇积极响应国家的建设号召,大力发展农业生产。
镇里开垦了更多的农田,引进了先进的种植技术,粮食产量逐年提高,解决了镇民们的温饱问题。
同时,一些有远见的镇民开始尝试发展小型工业,利用当地的资源,开办了一些小型的加工厂,生产农具、纺织品等生活用品,逐渐带动了镇里的经济发展。
到了改革开放时期,任家镇迎来了飞速发展的契机。
镇政府积极招商引资,吸引了不少外地企业入驻。
一座座现代化的工厂在镇郊拔地而起,涉及电子、服装、食品加工等多个领域。这些工厂不仅为镇民提供了大量的就业机会,也让任家镇的经济实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镇里的基础设施不断完善,原本狭窄的土路被宽阔的水泥路所取代,街道两旁安装了明亮的路灯。
新建的学校、医院、商场等公共设施,让镇民们的生活变得更加便捷。
如今的任家镇,已经发展成为一个功能齐全、环境优美的现代化城镇。
镇中心,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商场里商品琳琅满目,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镇郊的工业园区内,机器轰鸣,一派繁忙的生产景象。
而镇里的老街区,依然保留着一些民国时期的建筑,经过修缮和改造,成为了颇具特色的文化旅游景点,吸引了不少游客前来观光游览,感受这座小镇的历史底蕴与文化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