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正在书房中,忽闻心腹来报:大人,刘皇叔传信给州牧大人,准备撤返荆州!
什么?张松手中茶盏一声砸在案几上,滚烫的茶水溅湿了衣袖也浑然不觉。他猛地站起身,衣袖带翻了案上的笔架,几支狼毫散落一地。
取笔墨来!快!张松声音发颤,一把扯过素帛,指尖因用力而发白。他蘸墨时太过急切,竟将砚台都带得晃动。
皇叔明鉴:笔锋在帛上划出深深的痕迹,松前番所献之策,字字皆出自肺腑,绝无半句虚言!,皇叔何故迟疑一滴墨汁溅落在二字旁,晕开如血。
他急促地喘息着,继续写道:昔范蠡有言逆取顺守,今益州唾手可得,岂能功败垂成?笔尖突然折断,他随手抓起另一支笔,墨迹越发凌乱:见此书信,望即刻进兵。松必为内应,万勿迟疑!
写毕,张松正欲唤心腹送信,忽闻兄长张肃到访。他慌忙将信函塞入袖中,整衣出迎。
贤弟近日可好?张肃笑容可掬,眼中却暗含审视。他早已察觉弟弟近来行迹可疑,今日特来试探。
张松强作镇定,命人备酒。席间,张肃见弟弟神色恍惚,言辞闪烁,心中疑云更甚。正当二人推杯换盏之际,那封密信竟从张松袖中滑落。一旁侍立的张肃随从眼疾手快,悄悄拾起。
宴罢,随从立即将信呈给张肃。展开一看,张肃顿时面如土色:吾弟竟敢通敌卖主!他思虑再三,终是连夜携信面见刘璋。
州牧府内,刘璋阅罢密信,勃然大怒,将案几拍得震天响:张松负我!平日待他不薄,何至于此!
黄权谏言:张松勾结刘备,罪证确凿,当立即收押。
刘璋当即下令捉拿张松全家。然而军士赶到张府时,却扑了个空。原来张松府中有一荆州籍仆役,负责与荆州书信往来。此人见张肃匆匆离府,心知不妙,,立即意识到大事不妙。
大人!祸事了!仆役跌跌撞撞冲进书房,连礼数都顾不得了。张松正在整理文书,闻言手中竹简地掉在地上。
何事惊慌?
张肃大人方才神色异常离府,怕是……仆役压低声音,怕是密信之事已经败露!
张松闻言,脸色瞬间煞白。他猛地起身,案几被撞得摇晃,笔墨纸砚散落一地。顾不得收拾细软,只匆匆抓起案头的益州别驾印信塞入怀中,就跟着仆役从后花园的角门潜出。
与此同时,成都街头巷尾突然流传起各种议论:
听说刘皇叔为救益州,亲自驻守葭萌关一年有余……
是啊,如今曹操来犯,皇叔欲回援荆州,向主公借兵,却只得了些老弱残兵……
刘季玉如此刻薄,岂是明主所为?
这些流言如同野火,迅速蔓延整个益州。市井百姓交头接耳,不少士人开始对刘璋心生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