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率领大军疾驰至武胜关下时,夕阳已将城楼染成血色。他勒住战马,抬手示意全军止步,尘土飞扬中,数千大军在关下肃立。
曹洪身旁亲兵统领曹和带着十余名亲兵策马上前,吼道:“快开门,曹将军回援!”。
关上守军听到声音,激动道:“快开门!快开门!曹将军回来了,我们有救了!”随即,沉重的城门开始缓缓开启。
先锋营,入关!曹洪一声令下,一千精锐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城门推进。就在先锋营半数入关之际,曹和突然发现异常——地上散落的兵器太过整齐,关内士兵的站位也颇为蹊跷。他猛地抬手:停!有诈——
话音未落,一声炮响!
放箭!随着一声厉喝,箭矢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原本的曹军守兵纷纷扯下伪装,露出里面的汉军衣甲。与此同时,关内原本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戛然而止——那不过是汉军布置的假象。
曹洪眼见关门内伏兵四起,箭如飞蝗,心知中计,厉声吼道:“退!速退!”但为时已晚,刘封的伏兵已从两侧山林中杀出,刀枪并举,箭矢如雨,瞬间将曹洪大军围住。
“将军,前路已断!”曹和浑身浴血,挥刀格开一支冷箭,嘶声喊道。曹洪环顾四周,见己方兵马已被分割包围,刘封的荆州军如潮水般涌来,旌旗猎猎,杀声震天。他咬牙怒喝:“结阵!随我杀出去!”
数十名亲卫拼死聚拢,以血肉之躯护住曹洪,向北方向突围。刘封在高处望见,冷笑一声,令弓弩手攒射,箭雨倾泻而下,曹洪身边亲卫接连倒下。一箭擦过曹洪肩头,鲜血浸透战袍,但他顾不得疼痛,挥刀劈开一名拦路敌将,夺马便冲。
“休走了曹洪!”荆州军一员偏将挺枪来刺,曹洪侧身避过,反手一刀斩其马腿,趁乱突围。曹和断后,被乱箭射成刺猬,仍死战不退,直至力竭而亡。曹洪回头望去,见身后仅剩十余骑,而追兵仍紧咬不放。
“往义阳走!”曹洪大喝一声,猛夹马腹,战马嘶鸣着冲入山林小道。刘封见状,令轻骑追击,但山路崎岖,曹洪等人熟悉地形,几番周折后终于甩开追兵。待至安全处,曹洪下马喘息,见身边仅剩三五百残卒,不由仰天长叹:“刘封小儿,竟使我折损至此!”
他恨恨望向武胜关方向,火光仍映红天际,败军哀嚎隐约可闻。曹洪握紧刀柄,指节发白,咬牙道:“此仇必报!”随即翻身上马,带着残部向义阳狼狈逃去。
却说刘封见曹洪突围而去,立即率数百轻骑紧追,誓要擒杀曹洪以绝后患。哪知曹洪冲入山林小道逃走了,刘封只得引军而退,刚转回大路,前方突然杀出一支曹军,正是曹洪留下的一千断后部队!
“放箭!”曹军将领一声令下,弓弦震响,密集的箭雨呼啸而来,瞬间笼罩刘封的前锋骑兵。战马嘶鸣,数名骑手中箭落马,阵型一时大乱。
“随我迎敌!”刘封怒喝一声,毫不畏惧,纵马直冲敌阵。他手中青龙戟舞若游龙,寒光闪烁间,箭矢纷纷被格挡击落。箭簇撞击戟刃,铮铮作响,火星迸溅。刘封战袍被流矢擦破数处,却仍一往无前,厉声喝道:“杀过去!”
身后将士见主将如此悍勇,士气大振,纷纷怒吼着紧随冲锋。铁骑如洪流般撞向曹军箭阵,杀声震天!
就在此时,后方传来震天喊杀声——原来任晖见曹洪败退,也率军追击而来,正撞上刘封与曹军断后部队交战。任晖见状,毫不犹豫,挥枪大呼:“杀!”千余精兵从后侧猛冲曹军阵型。
曹军腹背受敌,阵脚大乱。刘封见援军已至,立即下令全军冲锋,两军前后夹击,曹军虽奋力抵抗,但寡不敌众,很快溃不成军。
“逃啊!”曹兵见大势已去,纷纷丢盔弃甲,四散奔逃。刘封欲再追,任晖劝道:“曹洪已远遁,穷寇莫追,当务之急是趁势攻取平靖关!”刘封点头称是,遂收拢兵马,清点战果。此战斩杀曹军数千,俘虏一千两百余人,余者皆逃入山林。
夕阳西下,战场渐渐沉寂。刘封望着满地的曹军旌旗和兵械,冷笑道:“曹洪留这一千人,不过是螳臂当车!”任晖亦笑道:“经此一败,曹洪再难组织有效抵抗,三关尽入我手,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