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趟并未如她所愿。
…………
而赵祁昀他们回到国公府时,已到了半下午。
秦烟年昨晚睡得迟,起得又早,现在早就困了。一回房就嚷嚷着要睡觉,谁也不能吵着她。
赵祁昀看她一眼,转头朝书房走去。
刚坐下,风青便敲门进来。
“有事?”赵祁昀淡淡吐出两个字。
风青皱眉,道:“这话应该属下问您。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属下见您在酒楼时就似乎一直在想事。”
赵祁昀打了个哈欠,倒是不奇怪这人能察觉到,一个谋士,若是无法第一时间看出主子的情绪变化,那才是大忌。
他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水早就凉了,此时正好提神,说道:“尔尔说她在街上看到了苏云。”
风青一愣,随即问道:“没有看错人吗?”
“不知道,不过我已吩咐暗卫去查……”
他话未说完,门就再次被人敲响。
卫七从屋外进来,恭敬行礼,“主子。”
“说。”
“已经查清楚了,国公夫人今日的确出了国公府。”
“她一人?”
“是。在午时前已经回府,府中除了一个嬷嬷和一个丫鬟,并无其他人知道。”
赵祁昀挥挥手让人退下,看向风青,问道:“先生怎么看?”
苏云身份特殊,他本不应该随意谈论,但此事的确可疑,所以还是老实回道:“无非两种情况,国公夫人偷偷出去是想见严将军或者见北戎使臣。”
赵祁昀点点头。
的确如此,今日值得苏云冒险偷偷外出的只有这两件事。
“我记得国公夫人不是京城人士,主子可知她是什么地方的人?”
赵祁昀一愣,他的确从未见过母亲这边的亲戚,也未曾听赵玄和苏云提起过。
“你的意思是?”
“主子有没有想过国公夫人有可能是北戎人?那她今日出门就说得通了。”
赵祁昀神色凝重,手指在杯壁慢慢摩挲,他只记得当初刚回京时,苏云曾告诉他苏家每过百年会出现一个重瞳,其他的并未多说。沉吟片刻,冷声道:“你吩咐下去,查!”
“是。”
风青领命离开。
等人退下,他又独自在书房待了些时候,直到下人慌忙过来,说秦烟年肚子疼。
他急匆匆回到房间时,秦烟年正蔫头耷脑趴在床上,一见到他,那人就眼泪汪汪伸出手来,“赵祁昀,我难受……”
三两步上前,搭脉,又伸手揉了揉肚子,心里松了口气,脸色却还是难看。
秦烟年探过头来,惊悚道:“我该不是患了绝症吧?师父不是说我的病已经好了七八成吗?”
眉头紧皱,没有丝毫怜惜之心,赵祁昀抬手将人推开,随即冷声吩咐春兰,“从今晚开始,夫人三日不能再食荤腥。生冷之物也不能再吃。”
“是。”春兰战战兢兢应下。
秦烟年听得懵懂,问道:“夫君,我到底怎么了?”
赵祁昀似笑非笑,看着她,“简单说来就是吃太多。接下来少吃些,等肚子拉空了也就好了。”
秦烟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