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说他们这些人来是为了什么?”卫书不解。
“不管是为了什么,以后总会知道,现在也不急于一时。等人到了,自然就一清二楚。”赵祁昀说得漫不经心,并不怎么在意,等了片刻,才再次吩咐道:“最近盯紧姜家。他们上次虽未抓到严默,但却是亲眼见着人上的山,再加上许芷柔也在山上,相信姜远山不会怀疑。”
“依他的性子一定会告诉太后,就算太后不完全相信,也肯定起疑。只要起了疑心,我们也不算白忙活。”
沉吟片刻,他又说道:“另外,派人把严默和许芷柔的关系传出去,不必点名,但又要让人听出点苗头。等严从南回京后,我要让他知道自己儿子喜欢许芷柔。也要让天下百姓都觉得二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是。”几人齐声应下。
赵祁昀闭了闭眼,挥挥手,道:“都退下吧。”
等了片刻,却见风青还站在原地,不由一愣,最后无奈揉了揉眉心,问道:“风青还有事?”
“您前两日擅自停了药!”风青压着火气,“实在是乱来!若是真的出事,您让我们怎么办?”
“我自有分寸。”赵祁昀一脸平静,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缓缓喝了口说道:“我不会蠢到拿自己命开玩笑。”
风青实在气得厉害,又拿人没办法,好半晌才道:“您下次再想用苦肉计,记得通知我们。”
主子那日情绪失控,经脉受损,本不是大事,只要多加休息,按时服药即可。可他没想到这人却背着他们把药停了,如此这般稍有不慎就真的有可能走火入魔。
“好。”赵祁昀又打了个哈欠,点头应下。最近几日他一直没有睡好,昨晚好不容易等到秦烟年,后面也只闭目养神,并未睡沉。
风青咬了咬牙,“听主子这意思还有下次?”
赵祁昀一愣,“不是风青问我吗?”
“呵呵。”
“风青最近对我有意见?”赵祁昀挑眉。
“不敢。”
“既如此,那就退下吧。”
风青无奈,只得抬步离开。其实他很清楚自己有些过激了,若是换做其他人,他最近的行为实在是大不敬。
但是赵祁昀这人给了他们这些下属绝对的权利,只要不是原则问题,都是听之任之。
其实这本身是很有问题的,短时间可能不会怎样,但日子久了,总有人会被权势迷了眼。
所以他也很好奇,他这位主子以后会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
现在已是八月末,天气转凉。
赵祁昀缓缓推开房门,有淡淡的桂花香飘过来。
屋子里很暗,秦烟年睡觉不喜欢留灯,他摸黑往里走了两步,却不慎踢到什么东西。
等眼睛逐渐适应,低下头去,才发现地上一堆杂物。
弯腰随手捡起两样,借着月色看了看,发现有话本也有账本。
赵祁昀知道这人向来就不爱收拾,之前也出现过话本乱丢的情况,还以为已经改好,没想到……
无视地上这一堆乱摊子,他径直朝床边走去。
秦烟年已经趴在枕头上睡得很沉。被子整个裹在身上,散乱的头发铺得到处都是。
隔着两步距离,他就这么静静看着。
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脱掉衣服翻身上床。把人搂进怀里,那人也是哼哼两声,连眼都没睁。
直到他快睡着,这人却翻身坐起,惊恐道:“赵祁昀,你是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