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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跌入红尘(八)天巫国(1 / 2)

王后寝宫内,气氛温馨,食物香气弥漫。

陌尘亲昵地搂着王后的手臂,像只撒娇的孩童:“好香啊,好多好吃的,母后对儿臣最好了。”

王后慈爱地笑着,轻轻拍他的手:“尘儿小时候也总这样抱着母后要吃的,就是嘴刁得很,这也不好吃,那也不合胃口。”

陌尘摸索着拿起筷子,有些不好意思:

“小时候不懂事,母后就别打趣孩儿了。”

王后夹了一块软烂的肉放进他碗里:

“母后记得,尘儿小时候可厉害着,

怎么如今反倒被莫玉和莫无那两个不成器的欺负后,修为反而下跌不少。”她语气带着心疼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陌尘放下筷子,声音平静:“母后都知道了?”

“做母亲的,怎么会不知道?”

王后叹了口气,随即语气转厉:“以后别收敛心性。

他们再敢欺负你,直接打回去。

出了事,母后给你兜着。”

陌尘脸上露出真切的笑意:“母后,孩儿知错,让您担心了。”

王后:“你呀,就是太懂事了,懂事得让人心疼。以后在他们面前要自称本宫,不要我我我的,一点太子的威严都没有。”

陌尘微笑着:“知道了知道了,不过我不喜欢做太子,也不喜欢称本宫,这样说话多虚伪,要是一直这样,就没一个能走到孩儿身边的朋友,所以我想做自己,还请母后宽容。”

王后看着他蒙眼的绸带,眼中忧色更浓,压低声音叮嘱:“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不过还是要小心点,母后知道你眼睛看不见,怕身边没有朋友,所以和下属有那种说话方式。

不过国师那个人,离他远点。

看着老实,心思比谁都诡。

他送来的丹药,一粒都别碰了。

我看那个顾药师就不错……”她忽然想起什么:“对了,顾药师人呢?

今日怎么没见他跟着你?”

侍立一旁的墨池雨赶紧开口:“回王后,顾药师……在国师府上。”

王后眉头一皱:“他怎么和国师扯上关系了?”

墨池雨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硬着头皮道:“那顾药师……就是个浪荡子。

他、他竟然睡在殿下的床榻上。

属下气不过,就让今朝把他领走,带去国师府学学规矩了……”

“胡闹。”王后猛地将筷子拍在桌上,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简直是胡闹。

尘儿吃了顾药师的药,寒疾多久没发作了?你怎么能为这点小事把他送去国师府?!”她语气严厉,带着不容置疑的怒意。

墨池雨被吓得一哆嗦:“王后息怒。

国师府……怎么了?”

“旁的事少打听。”王后厉声打断他:“立刻!马上去国师府把人给我完好无损地带回来,快去。”

墨池雨不敢再多问,慌忙行礼退了出去。

寝殿内只剩下母子二人。

王后深吸一口气,紧紧抓住陌尘的手,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尘儿,记住母后的话,离国师和今朝远点,千万不要卷入他们的事情里。

一丝一毫都不要沾。”

陌尘反握住母亲冰凉的手,平静地说道:“因为我和母后……都是妖,是吗?”他虽是问句,语气却无比肯定。

王后身体一震,眼中瞬间蓄满泪水,她用力点头,声音哽咽:“你都知道了……母后没用,靠着些狠厉手段,勉强保了你十年太子位……可他们真正盯着的,从来就不是那个位置。

是你的天生灵体。

那晚莫玉将你带走,母后是知道的……也猜到你的身份怕是暴露了……尘儿,我们要做好随时离开灵界的准备。”

陌尘的神情变得无比严肃,他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背,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令人心安的笃定:“孩儿知道了。

母后,这件事您不必再操心,交给孩儿去办。”

他站起身,微微躬身:“您只需记住,尘儿所求,唯愿母后平安康泰,长命无忧。其他的风浪,自有孩儿去挡。

这灵界的子民自有儿臣去护着。”

说完,他转身,步伐坚定地向外走去。

走到殿门口,陌尘停下脚步,对守卫的侍卫沉声吩咐:“保护好王后,寸步不离。若有闪失,唯你们是问。”

命令简洁,却带着不容违逆的威压。

刚走出王后宫殿不远,两道身影便急匆匆地拦在了他面前。

是凌书和凌玉。

凌玉看着陌尘,眼中带着期盼和急切,试探地问道:“殿下……您还记得‘公子尘’是谁吗?”

陌尘停下脚步,立在原地,蒙眼的绸带无风自动,他声音清冷,直接点破:“凌玉,有话直说。”

凌玉瞬间激动起来:“属下就知道,公子尘您是有记忆的。

求公子尘救救神君。

神君……君笙他已经失踪十几日了。

我们遍寻不到,连寂暝魔尊也找不到他。”

陌尘周身的气息似乎更冷冽了几分,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下令:“你们二人,立刻去我母后宫中,贴身守护,不得有误。”

语气不容置疑。

“那神君……”凌玉急道。

“本座去去就回。”陌尘只留下这五个字,身影便如同融入空气般,瞬间消失在原地。

凌书凌玉不敢怠慢,立刻转身奔向王后宫殿。

幽冥界,死气沉沉,忘川河水无声流淌。

冥王正端坐在森白的骨座上,翻看着厚重的生死簿。

突然,一股浩瀚、纯净、仿佛能涤荡一切污秽与死亡的威压毫无征兆地降临。

整个幽冥界的光线都为之一亮,并非刺眼的光芒,而是一种圣洁、威严的神光。

如同实质般笼罩了整个大殿,将原本阴森的环境映照得如同神域。

所有阴魂厉鬼瞬间噤声,瑟瑟发抖地匍匐在地。

冥王猛地抬头,脸上血色尽褪,慌忙从骨座上滚落下来,对着那神光源头恭敬地匍匐在地,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仙……仙尊驾临。

不知……不知仙尊有何吩咐?”他连头都不敢抬。

陌尘的身影在神光中凝聚,虽然双眼蒙着绸带,但那无形的“心眼”却仿佛洞悉幽冥万物。

他并未走向骨座,只是随意地在一旁虚空中凝出一张光椅,缓缓坐下,声音平静无波,却蕴含着主宰一切的力量:“本座让你办件事。”

冥王依旧匍匐在地,不敢起身:“请仙尊吩咐,自当万死不辞。”

陌尘招了招手:“过来。”

冥王连滚带爬地膝行到陌尘脚边,卑微地仰起头。

陌尘微微倾身,嘴唇微动,以只有冥王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几句话。

冥王的脸色瞬间变得比他的骨座还要惨白!他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仙……仙尊!

这……这如何使得?

灵界的因果秩序……生死轮回的根基……这、这毕竟不是蓝灵星域。

强行如此,恐怕会引发难以预料的……”

“后果”二字还未出口,就被陌尘身上骤然增强的神威压得咽了回去。

陌尘缓缓站起身,神光更加璀璨。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抖如筛糠的冥王,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绝对意志:“一切因果报应,本座自会承担。

你,只需做好你该做的事。

明白吗?”

那冰冷的威压如同实质的枷锁,让冥王连呼吸都困难。

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敢说半个“不”字,下一刻就会彻底湮灭在这神光之中。

他绝望地、用力地磕下头去,额头重重撞在冰冷的地面上:“遵命。”

“很好。如果这个法子不行,还请冥王尽量保住我们的肉体和神魂,将我们送到月云星。”陌尘不再多言,身影如同被风吹散的流沙,连同那威严的神光一起,瞬间消散在死寂的幽冥大殿中。

只留下瘫软在地、面无人色的冥王,和那回荡在空中的冰冷命令。

陌尘离开幽冥界。

时间紧迫。

君笙失踪,母后处境微妙,国师府暗藏污秽,冥魂勾结妖族……一桩桩一件件,如同缠绕的荆棘。

有些风暴,注定避无可避。

以前的昆虚界,人界,仙界统称三界,如今昆虚界被混沌雾海吞噬消失,从而诞生了灵界,魔界和妖族,幽冥府都在灵界。

幽冥界的后路已经找好了,接下来,该去会会那位“深不可测”的国师了。

所有的魑魅魍魉,都该在真正的神光下……无所遁形。

王后殿内,那股死气沉沉的寂静被国师突兀的脚步声踏碎。

他袍袖拂过冰冷的地面,脸上堆砌的恭敬像一层劣质的锦画。

“臣拜见王后,愿王后凤体安康。”声音滑腻,带着毒蛇吐信的凉意。

王后端坐凤椅之上,眉峰如刀,厉声斥问:“国师大人不在国师府待着,跑本宫这里来有何事?”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

国师脸上那点虚假的笑意纹丝不动,目光却毒蛇般在殿内逡巡:“臣求见太子殿下,有事相商。”

“尘儿不在。”王后斩钉截铁,手在宽袖下悄然捏紧。

国师脸上的笑容瞬间坍塌,扭曲成一种非人的诡异,连声音都透出金属摩擦的嘶哑:“殿下不在,找王后也是一样。”

“放肆。”王后霍然起身,一掌拍在案几上,震得杯盏叮当乱响:“你想干嘛?这里是王宫,岂容你撒野。”

她强自镇定,脚步却不由自主地朝紧闭的殿门挪动,一丝妖气本能地探出,触到的却是冰冷的死寂,心头猛地一沉。

国师喉咙里挤出几声夜枭般的低笑:

“呵…臣忘记告诉王后,整个王宫守卫士兵都成了听话的木头,还有…”

他恶意地拖长了调子:“王上,也被臣捏在手心。

好歹你也是个妖,鼻子怎么不灵了?”

王后身形剧震,脸上血色褪尽,难以置信的悲恸和惊怒交织:“你到底是谁派来的?怎么敢,真当灵界无人,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

她猛地加速冲向殿门,指尖妖力涌动。

“王后想去哪?找殿下吗?”国师身影鬼魅般一晃,已堵在门前,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他自己都自身难保。”

他欣赏着王后瞬间僵硬的绝望。

王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停下,脊背挺得笔直,声音反而沉静下来:“本事不小。用什么腌臜手段,竟污了整座王宫?”

国师一步步逼近,枯槁的手指在袖中捻动,如同拨弄无形的傀儡线:“丹药。

告诉他们那是延年益寿、增长灵力的好东西,这群蠢货便像闻到蜜的苍蝇,抢得头破血流。”

他眼中幽光一闪,死死盯住王后:“本来殿下乖乖吃了三年,眼看就成了。

偏偏出了岔子…丹药对他无用。

是不是王后,在背后捣鬼?”

“废话。”王后眼中怒火灼灼:“他是我的孩子,我不护他,难道指望你这豺狼心肠的东西将尘儿变成怪物?”

“你坏了老夫的大计。”国师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刺耳:“自然要付出代价。”

“代价?”王后冷笑,字字如刀:“你让莫玉和莫无变成你的恶犬,欺辱我儿整整三年。

这笔账,本宫还没跟你清算。”

国师:“三年?恐怕不止。”

王后衣袖一挥,捏诀与国师打了起来:“你们无耻,对一个眼瞎的少年也下的去手,尘儿要的从来不是太子位,你们要拿去就是,请不要伤害他的性命。”

“啰嗦,太子位,王位谁会稀罕,他一个天生灵体,顶级的修炼炉鼎比那些虚无缥缈的权利重要多了。”国师猛地一挥袍袖,厉啸如夜枭裂帛:“况且他的身份应当不简单,有点像青鸾城中那个重伤我的妖。

我要报仇,都给老夫上。”

浓得化不开的漆黑魔雾从他袖中狂涌而出,瞬间吞噬了殿顶的雕梁画栋,翻卷着冲上王宫苍穹,将整个天幕染成墨汁般的死黑,沉重得仿佛下一刻就要崩塌下来,隔绝了内外的所有生机,只进不出。

殿门被狂暴的力量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