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温热的灵力随之渡入,包裹着丹药,引导着药力缓缓化开,融入陌尘冰冷的四肢百骸。
“白川…”
君笙看着陌尘沉睡的容颜眼神冰冷:
“你最好祈祷别落在我手里。”
他又端来一碗刚熬好的、热气腾腾的汤药。
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将陌尘扶起,让他虚软无力的身体靠在自己坚实的胸膛上。
一手稳稳地环住他纤细的腰身,一手端着药碗,凑近他的唇边。
“乖,喝药了。”君笙的声音低沉温柔,像是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然而昏迷中的陌尘根本无法配合,药汁顺着唇角流下,打湿了他单薄的亵衣前襟,留下深色的水痕。
君笙看着那片水痕,眉头皱得更紧。
他放下药碗,目光落在陌尘胸口。
“封印…”他想起顾长老那诡异的手法。
指尖凝聚起纯净的灵力,凭着记忆,快速而精准地在空中勾勒出繁复的符咒手诀。
一道道诡异的符咒符文灵光如同活物般没入陌尘的身体。
刹那间,陌尘的胸膛处亮起一道奇异的、挣扎般的红光,仿佛有什么枷锁在奋力抵抗。
君笙眼神一凝,手中法诀陡然倒转。
只听一声细微的、如同琉璃碎裂的轻响,那道红光彻底崩散,化作点点光尘消失无踪。
一股微弱但清晰的灵力波动,终于从陌尘体内缓缓流淌出来。
他紧蹙的眉头似乎舒展了一些。
君笙松了口气,看着陌尘被药汁弄湿的衣襟,没有丝毫犹豫。
他动作极其轻柔,小心翼翼地为陌尘褪下那件湿冷的亵衣,露出苍白却线条优美的身体。
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微凉的肌肤,君笙的心跳莫名快了一拍。
他迅速拿起自己一件干净的、带着淡淡冷冽松香气息的素白里衣,轻柔地给陌尘换上。宽大的衣袍松松垮垮地裹着陌尘略显单薄的身体,更添了几分易碎感。
安置好陌尘,君笙起身,快步走向神君大殿。
殿内,君广思负手而立,眉宇间带着罕见的烦躁。
“父神,顾长老可抓到了?”君笙急切问道。
君广思重重叹了口气,摇头:“没有,那老狐狸,竟像是凭空蒸发了一般,我以神念搜寻昆虚界,竟捕捉不到他半点气息。”
君笙心中一沉:“那月尘和寂暝公主呢?可有消息?”
“也没有?”君广思的语气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挫败,“真是奇了怪了。偌大一个昆虚界,本君想找个人竟如此费劲。”
“父神~”君笙提议:“要不…再用空间戒试试?”
君广思立刻否决:“不可,你已动用多次,强行回溯时光,空间之力反噬非同小可,再等等,狐狸尾巴,总有露出来的时候!”他语气坚决。
君笙无法,只得告退,忧心忡忡地返回寝殿。
寝殿内温暖依旧。
君笙坐在床边,凝视着陌尘沉睡的侧脸。
一个月了,他衣不解带地照料,看着他身上的鞭痕一点点淡去,看着他苍白的脸颊渐渐有了血色,却始终不见他醒来。
神念下意识地扫过陌尘的身体,探查他的恢复情况。
然而这一次,君笙的心猛地一沉。
在陌尘心脉深处,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阴冷邪异的黑色气息,如同潜伏的毒蛇,缠绕在不死树心上。
魔种?父神没有看错,陌尘体内,真的也被种下了魔种。
君笙的心瞬间揪紧,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月圆之夜,清辉如练,透过窗棂洒满寝殿。
床榻上,陌尘长长的睫毛忽然剧烈地颤动了几下。
那双紧闭了一个月的眼眸,缓缓睁开。
初时还有些迷茫,带着水汽的眸子映着清冷的月光,如同蒙尘的宝石重新焕发光泽。
他下意识地想要坐起身,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月尘有危险,必须去找他。
他刚一动,细微的声响立刻惊醒了伏在床边浅眠的君笙。
“顾陌尘~”君笙抬起头,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眼神却亮得惊人,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醒了就想跑?一句谢谢都没有,是不是太没良心了?”
陌尘动作一顿,看向君笙。
月光下,君笙的轮廓显得有些朦胧,但眼底那清晰的担忧和疲惫却无法掩饰。
他垂下眼帘,声音有些干涩:“我睡了多久?”
“本少主好心好意照顾你一个月了,你就没点表示?”
陌尘虚弱的说着:“谢谢少主这一个月的照顾。”
“呵,”君笙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一丝压迫感:“就这?轻飘飘一句‘谢谢’?
本少主可是衣不解带地伺候了你整整三十天,端茶递水,擦身换药,沐浴更衣,连床榻都让给你了。你就这么敷衍我?”
陌尘被他灼灼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别开脸:“那…不知少主要我如何?”
君笙忽然俯下身,凑近陌尘的脸,两人鼻尖几乎相触,温热的气息拂过陌尘的脸颊。
他眼中带着一丝促狭,又藏着一抹深沉的期待,声音低沉而蛊惑:“要不…你主动抱我一下?就当是谢礼?”
陌尘的呼吸瞬间一滞,脸颊不受控制地染上一层薄红,心跳也莫名地快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避开那过于灼热的气息:“你…我要去找月尘,我感觉他有危险?”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慌乱。
“找月尘?”君笙直起身,眉头微蹙:“你身体才刚恢复一点灵力,连站稳都费劲,就想跑去送死?
月尘公子那么聪明一狐狸,不会轻易有事。
我已经派了人手四处搜寻,一有消息立刻通知你,行不行?”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安抚。
陌尘看着君笙认真的眼神,知道他说的是实情。
自己现在确实虚弱不堪。
他抿了抿唇,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顺从地重新躺了回去。
“我累了,你出去。”陌尘拉高被子,闷闷地说道,试图掩饰刚才那一瞬间的心跳加速。
君笙挑眉,简直气笑了:“不是,顾陌尘,你讲不讲道理?这是我的寝殿,我的床榻,你占着我的地方,还赶我出去?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他越想越“委屈”,自己救人、照顾人、连床都贡献出去了,结果还被“嫌弃”?
看着陌尘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点黑发的后脑勺,君笙心一横,恶向胆边生。
他动作利落地掀开被子一角,不由分说地躺了上去。
宽大的床榻瞬间显得有些拥挤,属于陌尘身上那股清冽好闻的清香气息强势地侵入君笙的感官。
“你干什么。”陌尘惊得差点弹起来,下意识地伸手去推君笙的胸膛。
然而手掌触碰到那温热坚实的肌肉时,却发现自己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力气。
“对了~”君笙侧过身,单手支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陌尘惊慌失措的样子,嘴角噙着恶劣又得意的笑:“你的封印我早就解开了。不过嘛…”
他拖长了语调:“我怕你脑子一热又跑去送死,所以呢,顺手又给你封住了灵力。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贴心?”
“你,你无赖?”陌尘气得脸颊更红了。
那双漂亮的眸子因为愤怒而显得格外明亮:“你给我解开,我保证不跑。”
“不信。”君笙干脆利落地拒绝,还舒服地调整了一下姿势:“睡觉。”
“我喜欢一个人睡,你出去。”陌尘简直要抓狂了。
“一个人睡?”君笙忽然凑得更近,几乎是贴着陌尘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敏感的耳廓上,声音低沉沙哑,带着说不出的暧昧:“顾公子,你害羞什么?这一个月,该看的,本少主早就看光了。
替你擦汗,替你更衣,替你沐浴…浑身上下,哪里没看过?嗯?”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陌尘瞬间爆红的耳根,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你说,你要是女子,我们这样…算不算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你放心,本少主绝对负责到底,八抬大轿娶你过门!”
“你…你你你…无耻,下流。”陌尘被他露骨的话语刺激得浑身发烫,羞愤欲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偏偏身体被禁锢了灵力,连推开他都做不到。
就在这时,君笙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陌尘放在身侧、因为紧张而微微蜷缩的手指。
那手指纤细修长,带着病后的苍白。
君笙将他的手指拉到鼻尖,深深嗅了一下,眼神瞬间变得幽暗深邃,如同燃烧着两簇黑色的火焰,声音也变得异常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奇异的渴望:“陌尘公子…你身上的树木清香…让我好生…燥热…”
话音未落,他猛地翻身,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强行将陌尘压在了柔软的被褥之上,高大的身躯完全笼罩住身下纤细的人影。
陌尘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对上君笙那双已经完全被浓稠黑雾占据、失去理智的眼眸,一股冰冷邪异的气息扑面而来。
“是魔种。”陌尘瞬间明白过来,魔种引动了君笙心底深处压抑的欲念。
他奋力挣扎,双手抵住君笙的胸膛:
“君笙。清醒一下,不要被魔种控制。”
然而此刻的君笙,理智早已被汹涌的魔念和强烈的渴望吞噬。
他一手轻易地钳制住陌尘挣扎的双手,按在头顶,另一只手粗暴地扯开了陌尘身上那件本就宽松的、属于君笙的里衣,大片白皙细腻的胸膛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唔…!”陌尘的惊呼被骤然落下的、滚烫而霸道的吻彻底堵了回去。
君笙的吻带着不容置疑的侵略性,如同攻城掠地,疯狂地攫取着属于陌尘的清冷气息。
唇瓣被用力地吮吸、碾磨,带着一种近乎凶猛的占有欲。
陌尘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唇上那滚烫而陌生的触感,以及君笙身上那浓烈的、混合着魔气的味道,将他完全淹没。
他徒劳地扭动着身体,却换来更紧密的压制。
就在这窒息般的掠夺中,陌尘感觉到一丝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是君笙的嘴唇被他情急之下被咬破。
那细微的刺痛似乎让君笙的动作顿了一瞬。
趁此机会,陌尘猛地偏过头,大口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
唇瓣红肿,沾染着点点血迹,眼神惊惶如同受惊的鹿,脸上布满红晕,羞愤交加,却又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那霸道亲吻搅乱的心绪。
而压在他身上的君笙,唇上带着血痕,眼中黑雾翻腾,却奇异地亮得惊人,那是一种被彻底点燃的、带着魔性的兴奋与满足感,仿佛品尝到了世间最渴望的甘泉。
他低头看着身下衣衫凌乱、喘息不止、眼含水光的人,喉结滚动,被魔种放大的欲念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更加汹涌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