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得知欣贵人小产,慈宁宫又被带走了不少宫女,直接气病了。”
吴晗静点心都不嚼了,瞪大了眼睛,“男胎?乔姐姐你不是说......”
“伺候她小产的是姜辛。”乔嫣然补充上细节,眨巴眨巴眼,“怀孕都做不得真,小产是男是女,嘴皮子一碰便能定。”
汪如眉颇以为然地点点头,又啧了好几声。
“也是我同纯妃经手了一些事才知道,欣贵人这胎,别看没怀多久,想害她的,一波接一波,直到中秋,都没断过。”
乔嫣然从汪如眉口中得知了更多,关于上官妍心自有孕后,被刻意隐瞒的诸多暗潮汹涌。
再结合她对前朝之事的了解,才拼凑出,箫景鸿已经下完的一盘大棋。
上官妍心的作用,和太后的娘家兄弟一样,都是箫景鸿用来破局的靶子。
牵涉皇嗣,意同国本,舍得孩子才能套得着狼。
何况孩子是假的,箫景鸿一通摆弄,说是空手套白狼也不为过。
不止是京城内,就连远在西州的安王、先太子余部叛军、乔家人......
“想什么呢?”箫景鸿略带不满地捏着乔嫣然下巴,缓缓而动,看着她潮湿的眼睛。
足足过了三四个月,箫景鸿才入后宫。
没有去慧德妃和瑛贤妃处,也没有理会“小产”后的妙贵人,而是来了枕霞堂。
乔嫣然在关键时刻的走神,让他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怎么,几个月不见,就忘了如何侍奉朕了?”
被抓了包,乔嫣然半点没有心虚,反而投去嗔怪的一眼。
“皇上若觉得几个月太短,那臣妾也无话可说。”
乔嫣然的乖戾,反而让箫景鸿笑出了声。
帘帐下,只剩君王俯首的无限柔情。
“那朕,一点一点,带你重温。”
这几个月,箫景鸿并非一个后妃也未召见,但却没有一个被他宠幸。
慎刑司的惨叫声日渐消散,这份恐惧,却留在了后宫众人的心间。
当她们在出现在箫景鸿这个下此决策的君王面前,别说献殷勤,就连大气都不敢喘。
就连从前性子最为直接奔放的瑛贤妃,在意识到,为何那么多大臣,只死了她父亲一个后。
再见箫景鸿,她一滴泪也不敢落。
“枕霞堂热闹依旧,你打理得不错。”
事后,箫景鸿仰躺着,揽乔嫣然入怀,轻抚她的侧脸。
忽然问道:“纯妃和汪婕妤都同你交好,她们现在打理六宫事务也算上了手,你可想凑这份热闹?”
乔嫣然侧躺在箫景鸿怀中,手指绕住他的一缕发把玩。
几乎没细想,便立刻拒绝,“臣妾管好枕霞堂已是不易,能者多劳,还是让纯妃娘娘和汪姐姐多受累吧。”
经历中秋宴行刺一事后,乔嫣然当真对后宫里那点儿权力,没了心思。
她翻身压着箫景鸿的胳膊,看着他餍足的双眼。
“不过,臣妾也有一颗想为皇上分忧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