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气色恢复红润,借着养病之名,把自己养胖了一圈的乔嫣然,汪如眉笑着拍了拍额头。
“也是,你总能见到皇上,哪还用得着我们来告诉你。”
乔嫣然知道汪如眉和吴晗静,并不会像旁人那般眼红她受宠。
若没有她们,自己那日兴许就等不到姜辛,连命也难保。
拿起点心去堵汪如眉调侃她的嘴,又给吃了不少的吴晗静添茶解渴。
“这仇人遭殃的事,听再多遍也是不会腻的。”
吴晗静润了润嗓子,想起一件不算起眼,却让她有几分在意的事。
提醒乔嫣然道:“这几日请安都不见上官才人,听说,她被太后选中,在陪太后吃素斋,抄佛经。”
“说来也怪。”汪如眉跟着附和道:“镜湖水榭之事,上官也有一份,皇上对她却无任何责罚。”
“若说皇上对她另眼相待吧,可到现在她都还未侍寝。”
上官妍心看来是彻底上了太后这条贼船了。
乔嫣然当然不信太后和上官妍心这两个对她都抱有敌意的人凑在一起,只是单纯地吃斋念佛。
心里留了个心眼,又谢过她们给自己带来的消息。
慈宁宫中,上官妍心手握墨条,侍立太后身侧,专心研墨。
可太后案前却未铺陈纸笔,反而紧盯着上官妍心研磨的姿势不放。
“胳膊抬高些。”
太后不满的话音落下,手握藤条的莲心便不轻不重地抽了一下上官妍心的胳膊肘。
罚过无数小宫女的莲心,能准确掌握力道,让上官妍心觉得痛又不留印子。
上官妍心疼地一哆嗦,却不敢有任何不满,顿了顿,继续按照太后的指点研磨。
这一磨就是半日,到最后太后还不算满意,但见她胳膊都抬不起来了,才勉强让她休息片刻。
“怎么笨成这样,磨个墨都学不会!”
上官妍心退下后,太后对着莲心满腹抱怨。
话语里尽显对上官妍心的嫌弃,却又无可奈何。
“照她这悟性,要学会模仿敏嫔的言行举止,不知要花多少工夫。”
“果然还是嫡庶有别!说是姐妹,论聪慧论本事,也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太后对殉葬的敏嫔并没有什么好感。
毕竟先皇驾崩前三年,他对敏嫔太过宠信,到了最后,几乎是让敏嫔时刻在身边侍奉。
哪怕太后入宫多年,位至淑妃,也难免会心生一丝嫉妒。
但敏嫔却十分乖觉,在她面前,从不恃宠而骄。
加上又无子嗣,和她无利益之争,从前两人便也没发生过什么不愉快。
那时太后也以为,以先帝对敏嫔的喜爱,说不定敏嫔无子也能免于殉葬,还能得个太妃之位颐养天年。
直到太后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关于箫景鸿的秘密。
最后得知敏嫔被先帝赐毒酒殉葬,太后一点也不惊讶。
人死如灯灭,太后本只把这秘密当做无关紧要的耳旁风。
没想到,现在还真派上了用场。
“太后娘娘莫急,上官才人虽笨了些,但对您的话那是万般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