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又兴高采烈地推着车来到附近的公安局,找到非机动车管理科,办理了自行车执照,打上了象征着合法身份的钢印。
手续办完,已是夕阳西下,天色渐暗。
忙碌兴奋了一下午,大家的肚子都开始咕咕叫了。
“哥几个,今天高兴!我请客,咱们下馆子去!”王卫国豪气地提议。
吕辰却笑道:“下什么馆子,家里有现成的大厨!咱们买点熟食回去,让我表哥再炒两个菜,比馆子里强!也让他们看看咱们的新座驾!”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
于是在回去的路上,他们买了些酱肉、花生米,又切了点猪头肉,这才骑着崭新的自行车,叮铃铛啷地回到了甲字五号院。
果然,何雨柱、陈雪茹还有小雨水都已经回来了。
院子里一下子停了五辆崭新的飞鸽自行车,顿时显得拥挤又气派。
“哟嗬!行啊你们几个!真置办上了?还是飞鸽!”何雨柱围着车子转了一圈,啧啧称赞。
小雨水摸摸这辆,摇摇那辆,脸上全是羡慕:“表哥,你们学校真好啊,还发自行车!”
引来大家一阵哄笑。
吕辰的室友们纷纷上前,由衷地向何雨柱道谢:“何大哥,太谢谢您了!今天要不是您慷慨相助,我们俩这车还不知道啥时候才能骑上呢!”
任长空和陈志国说得尤其诚恳。
何雨柱摆摆手,浑不在意:“嗐,谢啥,你们是小辰的同学,就是自己人。钱放着也是放着,能派上用场就好!再说了,我这钱啊……”
他话没说完,就被陈雪茹用眼神制止了。
陈雪茹笑着招呼大家:“都别在院里站着了,快进屋洗手吃饭!柱子哥,赶紧的,把咱们买的烤鸭切了,再炒两个热菜,同学们都饿了吧?”
“好嘞!”何雨柱应了一声,麻利地钻进厨房。
除了吕辰他们买的熟食,何雨柱又快手炒了个醋溜白菜,煎了一盘金黄的鸡蛋,还把中午食堂带回来的一个肉菜热了。
虽然不算特别丰盛,但气氛热烈。
六兄弟频频向何雨柱和陈雪茹敬酒,感谢他们的招待和支持,畅谈着有了自行车后,学习实践的便利,以及对未来学习生活的种种憧憬。
饭后,又聊了一会儿,五位同学才依依不舍地起身告辞。
他们骑着崭新的自行车,车铃声在寂静的胡同里传得老远,留下一串欢快的回响和青春的朝气。
送走了同学们,吕辰帮着收拾碗筷。
刚把桌子擦干净,就见陈雪茹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坐在了八仙桌旁,目光似笑非笑地看向何雨柱。
“柱子哥,”陈雪茹声音不高,语气却不容置疑,“同学们都走了,现在,咱们是不是该聊聊……你那‘够不够都先拿着用’的‘积蓄’,是怎么回事呀?”
何雨柱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脚步也钉在了原地,额头肉眼可见地冒出了细汗。
他支支吾吾,眼神飘忽:“啊?那个……雪茹,你听我解释……就是……就是平时一点零碎……攒着应急的……”
“零碎?应急?”陈雪茹挑眉,慢条斯理地道,“六百多块的零碎?柱子哥,你这食堂主任,当得可真是……有‘水平’啊。”
吕辰和小雨水对视一眼,默契地躲到一边,逗起了小念青,实则竖起了耳朵。
陈婶则忍着笑,转身去厨房烧水,给这“三堂会审”留出空间。
在陈雪茹温柔却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何雨柱很快就招架不住,如同竹筒倒豆子般,把他如何因为接待宴做得好,领导如何奖励他,如何给他“辛苦费”请他做小灶,以及他平时如何省吃俭用,攒下的“私房钱”,一五一十地交待了个清清楚楚。
“……就,就这些了,真没了!我寻思着,男人嘛,身上总得有点钱应酬,万一家里有个急用……也好……”
何雨柱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乎细不可闻。
陈雪茹听完,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轻轻“哦”了一声。
然后伸出手:“你那宝贝铁盒子呢,交出来吧。以后啊,咱们家,我当家。”
何雨柱如蒙大赦,又带着点肉痛,赶紧跑回厨房拿出铁盒子,乖乖递到陈雪茹手里。
嘴里还嘟囔着:“早该你当家,早该你当家……”
陈雪茹接过钥匙,这才露出一丝笑意,白了何雨柱一眼:“德行!以后每个月给你发零花钱,够你抽烟喝酒就行。大钱我来管,咱们得为念青,为这个家以后的日子打算。”
“哎!听你的!都听你的!”何雨柱连忙表态,一副彻底被收编的模样。
躲在旁边的吕辰和小雨水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陈婶也从厨房探出头,笑得合不拢嘴。
何雨柱被笑得有些挂不住脸,梗着脖子道:“笑啥笑?我这是尊重媳妇!你们懂啥!”
他这话一出,众人笑得更厉害了。
小雨水抱着小念青:“念青,你看你爸爸多好,还会给你存私房钱,又尊重你妈妈!”
何雨柱的“小金库”被彻底收编,财政大权完成了平稳交接,让全家乐呵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