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紧张什么?”
他声音极轻,眼底暗潮翻涌。
“怕他发现我们的过往,还是怕他发现……你心里有我?”
穆琯玉瞳孔微缩,忽然冷笑一声,反手扣住他的手腕。
“苏清荷,你非要现在和我算这笔账?”
她不能说真相,告诉他,她要攻略玄霄,笑话,谁会信。
她压低嗓音,一字一顿。
“浅浅在西境,玄霄很重要,他能帮忙寻找浅浅,你若坏我计划……”
话未说完,苏清荷猛地低头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舌尖撬开她的齿关,近乎凶狠地掠夺她的呼吸。
她挣扎一瞬,却被他扣住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她呼吸不过来,他才松开她,拇指擦过她红肿的唇瓣。
“琯琯,”
他喘息着抵住她的额头。
“你骗不了我。”
他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跳动得剧烈而滚烫。
“不过你要演戏,我陪你演,但若他敢碰你……”
“我会杀了他。”
穆琯玉胸口剧烈起伏,还未从那个吻中回神。
他这是第一次主动吻她,看来是被气坏了。
如今苏清荷是最重要的,他的奖励关乎浅浅苏醒。
于是她抽出手环抱住他的脖颈。
“你知道的,我只喜欢你。”
药香氤氲的暗格里,她突然将苏清荷推坐在药材箱上。
月白衣袍被她揉出凌乱褶皱,发间紫晶簪映着他骤然收缩的瞳孔。
“清荷不是最擅长悬丝诊脉?”
她跨坐到他腿上,裙摆铺开如泼墨。
“现在可诊出什么了?”
苏清荷眸色骤暗,突然扣住她的腰翻身调转位置。
药材箱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他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脉象紊乱,气急攻心……”
“病因是有人戴着我的发簪,却沾了别人的檀香。”
她嗤笑出声,故意用膝盖蹭过他腰侧。
“那依你看……该怎么治?”
“以毒攻毒。”
她猛地扯开苏清荷的衣领,在锁骨处咬出渗血的牙印。
舌尖卷掉唇上的血说道。
“听着。”
“玄霄很重要。”
“而你……要是敢为这点醋意耽误正事……”
苏清荷眸色骤然暗沉,指腹重重碾过锁骨处的血痕,忽然低笑出声。
“穆琯玉。”
他连名带姓唤她,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你当真以为……”
话音戛然而止。
他猛地扣住她后颈逼她抬头,月光下那双春水眸里翻涌着近乎暴戾的暗潮,却在触及她目光的瞬间化作一声轻叹。
“……我何时耽误过你的事?”
他松开手,慢条斯理地系好衣领,血迹在月白衣料上洇开刺目的红。
临走时忽然回眸,
“酉时三刻前。”
“把佛珠戴回去。”
“毕竟……”
“我比玄霄更擅长以毒攻毒。”
就在她放松的一瞬,禅杖声骤然逼近。
门被踹开的瞬间,玄霄看到的是穆琯玉独自整理药碾的背影。
她鬓发散乱,唇色艳得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