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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2章 瑜伽馆的毒与月光下的救赎(2 / 2)

柯南撇撇嘴,心里却在想:里山月子的报复,像一场以正义为名的自我毁灭。那些藏在差评里的恨,最终不仅毁了别人,也困住了自己。

小兰走过来,手里拿着块薰小姐刚烤好的曲奇,递给柯南:“别想太多了,警察会处理好的。”

园子也凑过来,嘴里塞满了饼干:“真是晦气,好好的假期变成这样……不过话说回来,里山阿姨也挺可怜的,出川厚子那种人,活该!”

夜一敲了敲她的脑袋:“别乱说,法律自有公论。”他抬头看向月亮,“明天该晴了。”

月光确实亮了很多,透过葡萄藤的缝隙,在地上织成一张温柔的网。柯南咬了口曲奇,甜香在舌尖散开——或许,比起藏在暗处的恨,这种平凡的温暖,才更值得守护。

第二天清晨,度假村的瑜伽课照常进行,里月教练站在前面带领大家做拉伸,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瑜伽垫上,像一块块金色的地毯。薰小姐端来新烤的面包,香气弥漫在整个大堂。

柯南坐在角落的藤椅上,看着小兰和园子跟着做动作,灰原和夜一在旁边讨论着什么,时不时传来低低的笑声。他突然觉得,那些曾经藏在阴影里的仇恨和算计,在这样的阳光下,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高木警官打来电话,说里山月子的案子因为情节特殊,法院会考虑从轻判决,猪俣康子也答应会配合调查,提供出川厚子恶意差评的更多证据。

“听到了吗?”夜一挂了电话,对灰原笑了笑,“算是个还算不坏的结果。”

灰原点点头,喝了口牛奶:“至少,这里还能继续开下去。”

柯南看着窗外,里山月子种下的兰花不知什么时候开了,淡紫色的花瓣在风里轻轻摇晃。或许,救赎从来都不是推翻过去,而是在经历过黑暗后,依然有勇气让阳光照进来。

他拿起一块曲奇,咬了一大口——真甜。这甜味里,没有仇恨,没有算计,只有当下的安稳和踏实,像这清晨的阳光一样,暖烘烘的,照得人心头发亮。

四、晨光里的接力与等待绽放的兰

里山月子被带走的第三天,度假村的竹篱笆上多了块木牌,是夜一亲手写的:“清露如常,静待归期”。字是仿着里山父母的瘦金体写的,笔锋里却藏着少年人的执拗,像初春钻出冻土的芽。

柯南跟着小兰推开玻璃门时,里月教练正在给瑜伽垫消毒,消毒液的味道混着柠檬草香,倒比往日更添了几分清爽。薰小姐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拿着搅拌器:“是小兰小姐啊?今天的全麦面包加了核桃,江户川小朋友肯定喜欢。”

园子已经直奔餐台,嘴里塞着半块三明治:“夜一呢?说好今天教我空中瑜伽的!”她昨天特意买了套亮粉色的瑜伽服,此刻正对着镜子比划,裙摆扫过旁边的绿萝,叶子上的水珠“啪嗒”掉在地板上。

“在后面修水管。”灰原端着杯薄荷茶从走廊走出来,发梢还沾着点水汽,“早上发现淋浴室的水管漏了,他说不能让客人洗澡时受凉。”她瞥了眼园子的新衣服,嘴角弯了弯,“颜色很亮。”

园子立刻得意起来:“是吧?我就说适合我!”她突然凑近灰原,压低声音,“欸,你跟夜一每天都来,是不是偷偷在约会?”

灰原的耳尖瞬间红了,把茶杯往桌上一放:“胡说什么。”转身往厨房走时,却差点撞到端着托盘的薰小姐——托盘里的曲奇刚出炉,香气甜得发腻。

“小心点呀。”薰小姐笑着扶住她,“夜一刚才还说,小哀今天好像没什么胃口,特意让我烤了柠檬味的曲奇,说你喜欢酸的。”

灰原看着托盘里的曲奇,形状歪歪扭扭的,显然是夜一的手笔——他昨天晚上在厨房捣鼓了半宿,面粉撒得满地都是,最后还是薰小姐帮忙救场才没浪费材料。她拿起一块塞进嘴里,酸溜溜的味道在舌尖炸开,却奇异地压下了心里的闷。

柯南蹲在前台旁边,假装玩计算器,实则在听里月教练打电话。她正跟之前的会员解释情况,声音温柔得像流水:“……是的,里山阿姨暂时不在,但我们都会好好守着这里的……对,课程照常,您随时可以来……”挂了电话,她长舒一口气,眼圈却红了。

“里月教练,”柯南仰起头,举着颗糖,“这个给你,草莓味的。”

里月愣了一下,接过糖剥开,甜香漫开时,眼泪突然掉了下来:“谢谢柯南……其实我昨天差点就收拾东西走了,觉得这里肯定撑不下去了……”她抹了把脸,“但夜一君说,里山阿姨最在意的就是这家店,我们得替她守住,等她回来看到一切都好好的,才会安心。”

这时,夜一扛着水管从后门进来,蓝色的工装外套沾了片泥渍,额头上全是汗。“搞定!”他把水管往墙角一放,抓起桌上的凉茶灌了大半瓶,“薰小姐,中午加个红烧排骨呗?修水管太费力气了。”

薰小姐笑着点头:“早给你备着呢。”她往窗外看了眼,“铃木先生刚才派人送了两车新鲜的蔬菜,说是园子小姐吩咐的,够我们用半个月了。”

园子得意地扬起下巴:“那是!我铃木家的超市可不是白开的!”她突然想起什么,拽着小兰往楼上跑,“兰,快跟我去换衣服,今天要拍宣传视频,得穿好看点!”

柯南看着她们的背影,又看了眼夜一——他正蹲在灰原旁边,帮她整理被风吹乱的刘海,动作自然得像呼吸。阳光透过玻璃门照进来,把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像幅没干透的画。

“在想什么?”夜一突然回头,笑着弹了下柯南的额头,“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帅?”

柯南捂着额头翻白眼,心里却清楚,夜一早就把度假村的账目理得清清楚楚——员工工资从他自己的卡里划,食材供应商由园子牵线换了更实惠的渠道,连瑜伽课的预约系统都是灰原帮忙升级的,界面清爽得像雨后的天空。他们像一场无声的接力,每个人都攥着属于自己的那棒,小心翼翼地往前跑。

下午的宣传视频拍得很顺利。小兰穿着淡蓝色的瑜伽服,做树式时身姿挺拔,像株临风的白杨;园子的空中瑜伽虽然差点摔下来,却笑得最灿烂,感染力十足;里月教练演示的冥想引导,声音被录下来当背景音,温柔得能让人卸下所有防备。

夜一负责举相机,灰原在旁边调整参数。“这里光线太暗了,”灰原指着镜头里的角落,“把那边的落地灯移过来。”夜一照做时,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像有电流窜过,两人都顿了一下,又飞快地移开目光,耳根却同时红了。

柯南举着补光灯,假装没看见,心里却在偷笑——这两个家伙,明明在意对方在意得要死,偏要装得像普通同学。

视频传到网上后,评论区炸开了锅。有人说“看了园子的空中瑜伽,我也想试试”,有人夸“小兰的树式太标准了,求教程”,更多人在问“这家度假村到底在哪里,想去支持一下”。高木警官看到时,特意给夜一打了电话,笑着说:“你们这宣传做得比警局的反诈视频还成功。”

傍晚关门前,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奶奶颤巍巍地走进来,手里拎着个布包。“请问……这里还是清露吗?”她的眼睛不太好,眯着看了半天墙上的老照片,突然哭了,“我是里山的小学老师啊……听说她出事后,一直想来看看,又怕这里没了……”

夜一赶紧扶她坐下,薰小姐端来热牛奶。老奶奶打开布包,里面是件叠得整整齐齐的和服,靛蓝色的底,绣着几株兰草。“这是她妈妈给她做的成人礼和服,当年她非要送给我当谢礼,我没要……现在给你们吧,等她回来穿正好。”

里月接过和服时,手指都在抖——那针脚细密得像蛛网,兰草的叶片上还绣着露珠,一看就花了无数心思。“谢谢您……”她把和服小心地挂在里山月子的房间里,正好对着那张全家福,“我们一定会亲手交给她的。”

老奶奶走的时候,夜一送她到门口。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她突然说:“夜一君,你们年轻人真好啊……能为别人这么拼。”她拍了拍夜一的手,“里山这孩子,就是太犟了,心里的苦不肯说……你们替她守住这里,就是给她最好的念想。”

夜一站在门口,看着夕阳沉入竹林,晚霞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灰原走过来,递给他块柠檬曲奇:“在想什么?”

“在想,”夜一咬了口曲奇,酸得眯起眼,“等里山阿姨回来,我们该给她准备个欢迎会,就用薰小姐的红烧排骨,还有你调的薄荷茶。”

灰原看着他被酸得皱起的脸,忍不住笑了:“那你得先练练怎么烤曲奇,别再把面粉撒一地了。”

柯南从后面跑过来,手里拿着张纸条:“夜一哥哥,这是今天的预约名单,明天有二十个人来上课呢!”

夜一接过纸条,上面的字迹密密麻麻,像春天的草。他突然觉得,所谓守护,或许不是轰轰烈烈的承诺,而是这些琐碎的日常——修好漏的水管,烤好酸的曲奇,记好每一个预约的名字,让阳光每天都准时照进瑜伽教室,就像里山月子从未离开过一样。

五、竹影里的约定与慢慢靠近的温度

日子像度假村门口的溪流,不疾不徐地淌着。转眼就到了秋天,竹林的叶子开始泛黄,风一吹就簌簌地落,像铺了层金毯。

柯南跟着小兰来的时候,正撞见夜一在教几个新会员做拜日式。他穿着白色的运动服,动作舒展得像只鸟,阳光透过他的发梢,在瑜伽垫上投下细碎的光。灰原则坐在休息区,帮薰小姐核对食材清单,偶尔抬头看一眼,嘴角会悄悄弯起。

“小哀,你看我新买的瑜伽裤!”园子穿着条荧光绿的裤子,在镜子前转圈,“是不是超酷?”

灰原头也没抬:“像交通信号灯。”

“喂!”园子气鼓鼓地凑过去,却看见灰原的清单上写着“夜一:需要柠檬味能量棒,多加蜂蜜”,顿时笑得不怀好意,“某人嘴上不饶人,心里倒是记得清楚嘛。”

灰原把笔往桌上一放:“是薰小姐说他最近总熬夜改课程表,需要补充能量。”话虽如此,耳根却红了,转身去拿文件时,差点撞到端着咖啡的小兰。

“小心点呀。”小兰笑着扶住她,“其实夜一君昨天也问我,你是不是不太喜欢吃青椒,说下次备餐让薰小姐别放。”

灰原的脚步顿了顿,没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往办公室走。柯南跟在后面,看见她把那份清单折好,放进了抽屉最里面,那里还藏着半包柠檬糖——是上次夜一在便利店买的,说“酸的东西能提神”。

办公室的窗台上,摆着盆里山月子种的兰花,之前一直蔫蔫的,最近却抽出了新叶。灰原给它浇了水,看着水珠在叶片上滚,突然想起夜一那天修水管时的样子——他明明怕水,却还是挽着袖子钻进淋浴室,出来时浑身湿透,却笑着说“搞定了”。

“在发呆?”夜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信封,“刚才邮局送的,给里山阿姨的信,我们要不要看看?”

按照规定,信件要由律师转交,但信封上贴着张小小的兰花贴纸,显然是里山月子熟悉的人寄的。灰原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信是里山月子的小学老师写的,字歪歪扭扭的,却透着暖意:“里山啊,度假村一切都好,夜一君他们把兰草养得可精神了……你在里面好好的,别惦记这里,我们都等着你回来呢……”

夜一看着看着,突然笑了:“老奶奶还说,上次送的和服被里月教练熨得平平整整的,就等着穿呢。”他把信折好放回信封,“等下次律师来,让他务必转交给里山阿姨。”

灰原看着他的侧脸,夕阳的光落在他的睫毛上,像镀了层金。她突然说:“其实你不用这么拼的,这里本来就不是你的责任。”

夜一转头看她,眼睛亮得像星星:“可这里有很多人的念想啊。”他指着墙上的照片,“里山阿姨的,她父母的,还有我们现在所有人的。”他顿了顿,声音轻下来,“而且……能跟你们一起在这里,挺好的。”

灰原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赶紧低下头去看兰花,却发现新叶上停着只七星瓢虫,红黑相间的壳在光下闪着亮。她想起小时候,姐姐也喜欢在院子里种兰花,说“耐心等,总会开花的”。

那天晚上,度假村来了位特殊的客人——是之前被出川厚子恶意差评搞垮的咖啡店老板,姓田中。他拎着个蛋糕,说是“感谢你们守住了清露,也给了我们这些人一点念想”。

“其实我昨天去看了里山女士,”田中先生切着蛋糕,声音有点闷,“她瘦了好多,但听说度假村一切都好,笑了,说等出来要亲手给我们做瑜伽早餐。”他给每个人递了块蛋糕,“夜一君,真的谢谢你,让我们知道,坏人做的事,总会被好好的人纠正过来。”

夜一接过蛋糕,上面的奶油花歪歪扭扭的,却甜得人心头发烫。“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他看了眼小兰和园子——她们正凑在一起看新的预约名单,笑得像偷到糖的孩子;又看了眼灰原和柯南——灰原正帮柯南擦掉嘴角的奶油,动作温柔得不像她;里月教练和薰小姐在厨房收拾,隐约传来轻笑声。

月光透过竹林,在地上织成张银网。柯南咬着蛋糕,突然觉得,所谓的守护,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就像这度假村的灯光,一盏盏亮起来,才能驱散所有的暗。

六、等一场花开与归期

冬天来的时候,度假村的院子里堆了层薄雪。柯南踩着雪往门口跑,手里拎着博士新做的暖手宝——灰原说办公室的暖气不太够。

推开玻璃门,就听见一阵笑声。园子正裹着毛毯,看小兰和夜一比赛平板支撑,里月教练当裁判,薰小姐在旁边喊“夜一君加油”。灰原则坐在窗边,手里捧着本书,阳光落在她的书页上,像撒了把金粉。

“小哀,这个给你。”柯南把暖手宝递过去,是粉色的,上面印着只小熊——博士说“女孩子都喜欢这个”。

灰原愣了一下,接过去捂在手里,暖意顺着掌心漫开时,她抬头看向夜一——他正憋着气做平板支撑,脸都红了,却还是偷偷往这边看,对上她的目光,突然笑了,手一软,摔在瑜伽垫上。

“输了输了!”园子拍着腿笑,“夜一你也太菜了,居然输给兰!”

夜一爬起来,拍了拍灰原的暖手宝:“还是柯南懂事,知道给小哀送暖和的。”他脱下外套披在灰原肩上,带着他身上的温度,“外面雪大,别着凉了。”

灰原没说话,只是把外套往紧了裹了裹,书上的字却一个也看不进去了。她想起早上夜一在雪地里铲雪的样子,戴着手套的手冻得通红,却还是把通往门口的路铲得干干净净,说“不能让客人滑倒”。

那天下午,律师带来了里山月子的回信,字写得很用力,纸都划破了:“谢谢你们……蛋糕很好吃,田中的心意我收到了……和服请替我好好收着,等春天来了,我想穿着它给大家做樱花饼干……”

“春天……”夜一拿着信,眼睛亮得像落了雪的星,“离春天不远了。”

灰原看着窗外的雪,突然说:“兰花该换盆了,春天才能开花。”

于是,所有人都行动起来。夜一找来了新的花盆,小兰和园子去竹林里挖了腐叶土,里月教练找来剪刀修剪枯叶,薰小姐烧了热水泡花盆消毒,柯南则蹲在旁边,帮灰原递工具。

“这里要小心点,别剪到新芽。”灰原握着剪刀,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梦。夜一凑过来帮忙扶着花盆,呼吸落在她的发顶,带着点薄荷的清冽——是早上她给他泡的茶。

“这样就行了?”夜一看着换好盆的兰花,叶片舒展了不少,像伸懒腰的猫。

“嗯,”灰原点点头,“等开春,就能看到花苞了。”

冬天最冷的时候,度假村办了场跨年晚会。田中先生带来了他新烤的曲奇,之前的会员们也来了,挤满了整个瑜伽教室。夜一弹着吉他,小兰和园子唱着歌,灰原和柯南负责给大家递饮料,里月教练和薰小姐端来热腾腾的关东煮,香气漫了满屋。

倒计时的时候,所有人都举着杯子,窗外的烟花在雪地里炸开,亮得像白昼。“新年快乐!”园子大喊着,把果汁洒在了夜一的外套上,引来一阵笑。

夜一看着灰原,她的脸颊被热气熏得通红,眼里映着烟花的光。“新年快乐,小哀。”他说。

“新年快乐,夜一。”她回,声音轻得像雪落。

春天来的时候,兰花真的抽出了花苞,淡紫色的,像藏着秘密的小拳头。那天,律师带来了个好消息——里山月子因为表现良好,加上案情特殊,获得了减刑,再有三个月就能出来了。

“太好了!”薰小姐激动得差点摔了手里的盘子,“我要开始学做樱花饼干了!”

里月教练红着眼圈,把那个装和服的盒子拿出来,在阳光下晒着:“得熨得再平整点才行。”

柯南看着夜一和灰原站在兰花旁边,夜一正帮灰原把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阳光穿过新抽芽的竹林,在他们身上落了层暖光。

“你说,里山阿姨回来的时候,看到这盆兰花,会不会很高兴?”夜一问。

“会的,”灰原点头,指尖轻轻碰了下花苞,“她等了这么久,我们也等了这么久,总得有朵花,为这场等待开一次。”

柯南突然想起夜一之前写在账本上的话:“所谓守护,不过是把别人的归期,当成自己的日常。”他看着眼前的一切——亮着的灯,笑着的人,即将绽放的花,还有那些悄悄靠近的心意——突然明白,这场等待,本就是一场盛大的花开。

兰花的花苞一天天鼓起来,像被春风吹得渐满的帆。夜一每天早上都会去看它,有时会悄悄给它转个方向,让阳光能均匀地洒在每片花瓣上;灰原则会在傍晚给它浇上一点温水,指尖划过叶片时,总像在触摸一个易碎的梦。

里月教练把和服熨得服服帖帖,叠进铺着棉纸的盒子里。薰小姐的樱花饼干试做了好几次,从最初的烤焦到后来的酥香,烤箱里飘出的甜香,成了度假村新的标记。园子每天都来打卡,瑜伽服换了一套又一套,空中瑜伽的动作越来越标准,还总不忘在视频里炫耀:“看!清露的春天快来了!”

小兰带着柯南来的时候,常会撞见夜一和灰原在兰花旁边说话。有时是讨论新的课程表,有时只是沉默地看着花苞,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条慢慢靠近的藤蔓,在地上悄悄缠绕。

“还有一个星期。”夜一拿着日历,指尖在某个日期上敲了敲,那里圈着里山月子回来的日子。

灰原正在给兰花浇水,闻言抬头,水珠顺着叶片滚落,滴在土里:“和服准备好了吗?”

“里月教练说,再晒两天太阳,兰草的绣线会更亮。”夜一笑了笑,“薰小姐的樱花饼干已经能摆出花样了,田中先生说要带新磨的咖啡来,连高木警官都问要不要来维持秩序。”

灰原看着他眼里的光,突然说:“其实她回来看到我们都在,就比什么都好。”

夜一转头看她,风掀起她的发梢,露出白皙的脖颈:“你说得对。”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羽毛,“但我还是想让她看到,这里和她离开时一样,甚至……更好了。”

最后那几天,度假村像被撒了把糖,空气里都是甜的。里月教练在门口挂了串风铃,风一吹就叮当作响;薰小姐在每个房间都摆了新采的雏菊;夜一和灰原一起,把那张“清露如常,静待归期”的木牌翻过来,背面写着“欢迎回家”,字是两人一起写的,笔锋里有少年的执拗,也有少女的温柔。

回来那天,天是晴的。里山月子穿着那身靛蓝色的和服,走出车站时,远远就看见度假村门口的风铃在阳光下闪。夜一和灰原站在最前面,小兰和园子在旁边笑着挥手,田中先生举着相机,里月教练红着眼圈,薰小姐手里的托盘上,樱花饼干摆成了兰草的形状。

“欢迎回家。”夜一走上前,声音很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里山月子看着眼前的一切,和服上的兰草绣线在阳光下亮得惊人,她摸了摸花苞已经绽开半朵的兰花,又看了看周围的人,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却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们会替我守好这里。”

柯南站在人群里,看着那朵终于完全绽放的兰花,淡紫色的花瓣舒展着,像在呼吸春天的空气。他想起夜一账本上的那句话,突然懂了——所谓守护,从来不是独自支撑,而是一群人把彼此的心意,酿成了岁月里最暖的酒,等那个该喝的人,笑着归来。

而那些悄悄靠近的温度,那些藏在日常里的惦念,那些为了等待而付出的琐碎,都像兰花的根,在看不见的地方慢慢生长,最终托起了这场盛大的花开。

清露的春天,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