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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时间的守护者与无形之剑(1 / 2)

一、迟到的秒针与银色请柬

毛利侦探事务所的玻璃窗被午后的雨打得噼啪响。毛利小五郎捏着那封烫金请柬,指腹蹭过边缘凸起的花纹——保科宅邸的家徽是个沙漏,细沙从顶端漏下,在底部积成小小的圆。

“保科琉璍子……这名字怎么听着耳熟?”他灌了口啤酒,泡沫沾在胡茬上,“哦!那个连续三年收到恐吓信的女富豪!”

柯南端着热牛奶,眼角的余光扫过桌上的恐吓信。信纸是暗纹的羊皮纸,字迹用银粉写就,末尾画着个断了弦的怀表:“当第十二根蜡烛熄灭时,无形之剑将刺穿时间的咽喉。我是时间的守护者,为被浪费的每一秒复仇。”

“无形之剑?”毛利兰把烤好的曲奇放在盘子里,担忧地皱起眉,“听起来好吓人。”

“放心吧小兰!”毛利小五郎拍着胸脯站起来,啤酒肚在衬衫下晃了晃,“有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在,什么恐吓信都是小意思!”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突然大叫一声,“糟了!约定时间是下午三点,现在都两点四十了!”

事务所的门被猛地拉开,三人冲进雨里。柯南被毛利兰抱在怀里,看着出租车窗外倒退的街景,心里却在琢磨那封信——“时间的守护者”,听起来和四年前那个死于钟表事故的匠人脱不了干系。

保科宅邸的铁门像两只展开的银翼,门柱上的时钟正指向三点零二分十七秒。穿着燕尾服的管家青梅岳道站在门内,白手套在雨雾里格外显眼:“毛利先生,夫人在客厅等您。她不喜欢等待。”

客厅的水晶灯吊着十二盏小钟,每走一秒就发出细碎的叮当声。保科琉璍子坐在天鹅绒沙发上,一身紫色丝绒长裙,指尖在膝头的怀表上轻轻敲击。她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角的细纹里像是嵌着碎钻。

“迟到了两分十七秒。”她抬起眼,睫毛上的亮片闪了闪,“我一生都在和时间赛跑,毛利先生,你浪费的每一秒都可能成为致命的漏洞。”

毛利小五郎挠着头傻笑:“抱歉抱歉,路上堵车——”

“堵车不是理由。”琉璍子打断他,把怀表合上,“青梅,去把书房的钟调快一秒。刚才我看时,它慢了将近一秒。”

“是,夫人。”青梅岳道躬身退下,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没有一丝声响。

柯南注意到墙角的落地钟,钟摆的幅度比正常钟摆小了半寸,像是被人动过手脚。他假装追猫跑到书房门口,正撞见青梅岳道在调整座钟的指针。那座钟的钟面是珐琅彩的,画着十二个罗马数字,指针划过“9”时,发出轻微的卡顿声。

“这钟有年头了吧?”柯南仰起脸,露出天真的笑容。

青梅岳道愣了一下,手里的螺丝刀停在齿轮上:“四年前请钟表师铃木先生调过一次,之后就再没动过。”他顿了顿,声音压得很低,“就是那年,铃木先生出事了。”

二、暴风雨中的钟摆与井中倒影

晚宴前的茶会设在温室里,玻璃墙外的雨还在下。宾客们围坐在白玫瑰环绕的圆桌旁,每个人的手腕上都戴着表——有的是镶钻的女式腕表,有的是粗犷的机械表,只有古垣伦作的手腕上空空如也。

“我从不戴表。”古垣伦作转动着手里的银杯,杯沿映出他眼角的疤痕,“时间这东西,越盯着它跑越快。就像四年前那个晚上,铃木先生非要在暴风雨里修大钟,结果……”

“古垣先生!”青梅岳道端着茶盘走来,语气冷硬,“夫人不喜欢有人提起那件事。”

古垣伦作耸耸肩:“事实而已。当时我就在后院,亲眼看见他从数字盘上掉下来,像片叶子似的飘进井里。那口井现在还在后院,上面盖着块石板。”

柯南的目光落在温室角落的落地钟上,钟面的数字是用彩色玻璃拼的,六点的位置缺了块红色玻璃,用透明胶贴着张红色糖纸。軽辺定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笑了笑:“那是去年夫人生日时,被周防小姐的香槟洒了,颜色晕开就换掉了。”

周防知秋穿着黄色连衣裙,闻言脸一红:“我不是故意的……当时钟突然响了,吓了我一跳。”

川边泰弘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玻璃墙外的雨光:“这房子的钟表都是我设计的,每个房间的钟摆频率都不一样,合起来像首曲子。”他指着温室的钟,“比如这个,六点时会自动播放《摇篮曲》。”

沐夏樱子突然站起来,手里的茶杯晃了晃。她穿着件黑色连衣裙,领口别着枚银色怀表别针:“我去下洗手间。”她经过柯南身边时,别针上的链条扫过他的手背,冰凉的触感像条小蛇。

柯南跟着她溜到后院。井台上的石板盖着铜锁,锁上的花纹和请柬上的沙漏一模一样。石板边缘的青苔里,嵌着一小块珐琅碎片,颜色和书房座钟的钟面一模一样。

“小朋友,这里危险。”沐夏樱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的黑伞压得很低,“四年前,我哥哥就是在这里……”她的声音抖了抖,“那天的雨和今天一样大,他说必须在午夜前把大钟调好,不然夫人会生气。”

柯南捡起那块珐琅碎片:“这是从钟上掉下来的吗?”

沐夏樱子的瞳孔缩了缩:“可能是吧。警察说他是被风吹下去的,但我知道,他恐高,绝不会在暴风雨天爬那么高。”

温室里突然传来钟鸣,六点了。柯南抬头看向主楼的方向,顶楼的大钟正缓缓敲响,每敲一下,雨势就似乎大了一分。他忽然想起古垣伦作的话——铃木先生掉进井里时,大钟的数字盘正停在“6”的位置。

三、十二根蜡烛与消失的凶器

晚宴的宴会厅吊着巨大的水晶灯,灯架上绕着十二根白色蜡烛,每根蜡烛的底座都刻着一个数字。保科琉璍子坐在主位上,面前的生日蛋糕也插着十二根蜡烛,火苗在她眼底跳动。

“人齐了吗?”她问青梅岳道,指尖在桌布上数着宾客的影子。

“工藤先生和夫人临时有事,派了小儿子夜一和灰原小姐过来。”青梅岳道侧身让开,工藤夜一牵着灰原哀走进来。夜一穿着和工藤优作同款的西装,只是尺寸小了几号,灰原哀的连衣裙上别着个小小的钟楼胸针。

“优作叔叔说,祝琉璍子夫人生日快乐。”夜一递过礼盒,里面是只手工做的木质钟摆,“这是我和灰原一起打磨的。”

灰原哀点点头,目光扫过墙上的挂钟:“这钟的齿轮咬合声不对,第三组齿轮可能松动了。”

川边泰弘惊讶地挑眉:“小朋友很懂钟表?”

“略知一二。”灰原哀淡淡地说,走到钟前假装看装饰,指尖在钟背面的暗扣上轻轻一按——那里有个细微的划痕,像是被螺丝刀撬过。

六点整,琉璍子起身吹蜡烛。十二根火苗同时熄灭的瞬间,她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捂着左肩倒在椅子上。鲜血从她的指缝里渗出来,染红了紫色的丝绒裙摆。

“快叫救护车!”毛利兰冲过去按住伤口,“伤口很深,但没伤到要害。”

柯南跑到阳台,栏杆上沾着几滴融化的水珠,地面的地毯上没有任何脚印。雨还在下,远处的树林像团模糊的黑影。他摸了摸栏杆的接缝处,摸到一片冰凉的金属片,像是某种装置的残片。

“凶手从这里逃走了!”毛利小五郎指着阳台外的草地,“但草地上没有脚印,太奇怪了!”

目暮警官带着高木警官赶到时,宴会厅已经拉起了警戒线。法医检查伤口后,皱着眉说:“凶器像是冰锥,但边缘比普通冰锥更锋利,而且伤口里有微量的金属粉末。”

“冰锥?”高木看着阳台外的雨,“下雨天冰锥会融化吧?怎么可能消失得这么干净?”

柯南蹲在落地钟旁,钟面的玻璃上沾着个小小的手印,像是孩子的手掌印。他想起灰原哀说的齿轮松动,趁人不注意打开钟背面的面板——第三组齿轮上缠着根细如发丝的钢丝,钢丝的末端系着块小磁铁。

夜一和灰原哀站在角落,夜一低声说:“我刚才看到川边先生在六点前去过顶楼,手里拿着个黑色的盒子。”

灰原哀指着走廊的监控屏幕:“但监控显示他六点整在和古垣先生聊天,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她顿了顿,递过一片从楼梯缝里捡到的碎玻璃,“这是强化玻璃,和温室钟面的玻璃成分一样。”

柯南把碎片对着光看,边缘有灼烧的痕迹。他忽然想起川边泰弘说过的话——每个房间的钟摆频率合起来像首曲子。如果把这些钟当成乐器,那“6”的位置会不会就是那个“音符”?

四、无形之剑与钟表协奏曲

午夜的书房里,只有座钟的滴答声。柯南看着座钟的指针缓缓走向“7”,突然按下了暂停键——他终于明白凶手是怎么作案的了。

“毛利叔叔,”柯南拿起麻醉枪,瞄准正在打盹的毛利小五郎,“该揭开真相了。”

毛利小五郎(柯南)站在客厅中央,水晶灯的光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宾客们坐在沙发上,每个人的表情都藏在阴影里。

“凶手用的不是冰锥,而是一把‘无形的剑’。”他开口时,座钟正好敲响午夜十二点,“这把剑藏在钟表里,随着指针的转动刺向目标。”

川边泰弘推了推眼镜:“毛利先生在说什么胡话?钟表怎么可能杀人?”

“当然可以。”“毛利小五郎”走到落地钟前,打开背面的面板,“你在每个房间的钟里都装了微型电磁铁,当所有钟的指针都指向六点时,磁场会形成一股拉力,把藏在顶楼大钟里的‘凶器’弹出去。”

他指向阳台的栏杆:“那把‘凶器’其实是根裹着冰的钢针,藏在顶楼大钟的‘6’字格里。六点整,所有钟的磁场同时启动,钢针被弹向宴会厅的阳台,穿过栏杆上的缝隙刺中保科夫人。之后,钢针上的冰融化,钢针被磁铁拉回顶楼,顺着预先挖好的细管滑进后院的井里——那里有块磁铁在等着它。”

沐夏樱子猛地站起来:“井里……我哥哥的尸体就是在井里发现的!”

“四年前,铃木先生发现了你偷工减料的秘密。”“毛利小五郎”转向川边泰弘,“他在检查顶楼大钟时,发现你用劣质钢材替换了承重架,一旦遇到强风就会断裂。你怕他告诉保科夫人,就故意在暴风雨天让他去修钟,还提前松动了数字盘的螺丝。”

川边泰弘的脸色惨白如纸:“证据呢?”

“证据就在你身上。”夜一打开手里的证物袋,里面是把沾着金属粉末的螺丝刀,“灰原在你工具箱里找到的,上面的粉末和保科夫人伤口里的一致。”

灰原哀补充道:“顶楼大钟的‘6’字格里有残留的冰渍,井里的磁铁上还吸着钢针的碎片。你以为用雨水能冲掉痕迹,但磁铁不会说谎。”

川边泰弘突然笑了,笑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琉璍子根本不配活在世上!她为了让钟分秒不差,逼铃木在暴风雨天爬上去;为了让书房的钟快一秒,宁愿让管家半夜起来调整。时间对她来说是武器,对我们来说,是命!”

警察带走川边泰弘时,雨停了。东方泛起鱼肚白,顶楼的大钟缓缓敲响,钟摆的声音比平时清脆了许多。保科琉璍子站在阳台上,看着天边的第一缕光,手里的怀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把所有的钟都调慢一秒吧。”她对青梅岳道说,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疲惫,“偶尔慢一秒,也没那么可怕。”

柯南看着书房里的座钟,指针在“7”的位置轻轻晃动。他想起夜一送的木质钟摆,此刻正躺在口袋里,随着他的脚步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就像时间本身,从来都不是冰冷的数字,而是带着温度的心跳。

温室里的落地钟突然响了,《摇篮曲》的旋律在晨光里散开。那片用红色糖纸贴着的玻璃,在阳光下映出一片温暖的光晕,像一滴终于落下的眼泪。

五、事务所的烟火气与慢下来的秒针

警车的警灯消失在街角时,雨刚好停了。毛利小五郎伸了个懒腰,啤酒肚在衬衫下起伏:“累死我了!还是事务所的沙发舒服。”他踢掉皮鞋,把自己摔进客厅中央的旧沙发里,怀里的抱枕印着“名侦探”三个歪歪扭扭的字。

毛利兰打开玄关的灯,暖黄的光漫过地板上的鞋印——那是柯南刚才踩进来的泥点,混着雨渍像幅抽象画。“我去烧水,大家先坐。”她系上围裙,围裙上的小熊图案被洗得有些发白,“夜一,灰原,要不要喝热可可?”

工藤夜一正弯腰帮柯南脱鞋,闻言抬头笑了笑:“好啊,谢谢兰姐姐。”他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领口的蝴蝶结歪了半寸,是刚才在警车里被柯南扯的。灰原哀站在窗边,指尖划过玻璃上的雨痕,外面的天空正慢慢褪成淡蓝色,像块被洗过的画布。

柯南爬上沙发,挨着毛利小五郎坐下。老侦探已经打起了呼噜,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手里还攥着那封恐吓信的信封。柯南瞥了眼信封上的“时间的守护者”,突然觉得那几个字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可笑——真正的时间从不是被谁守护的,它就在厨房的水声里,在夜一整理领带的指尖上,在灰原哀望着窗外时轻轻晃动的发梢上。

“我去帮忙做饭吧。”夜一放下外套,走到厨房门口。毛利兰正在切洋葱,眼泪汪汪的,看见他进来赶紧摆手:“不用不用,你去陪柯南他们玩。”

“我会切菜。”夜一拿起旁边的胡萝卜,刀工居然比毛利兰还整齐。他说这话时,耳尖有点红,“我爸教的,他说男孩子要会做饭,不然以后追不到女生。”

厨房的门没关严,柯南趴在门缝上看。夜一的侧脸在抽油烟机的灯光下显得很柔和,和工藤优作像得很,但比父亲多了点孩子气的认真——比如切番茄时会把蒂挖得干干净净,像是在完成什么精密的实验。毛利兰站在他旁边,手里的锅铲敲着锅沿,哼起了《月光》的调子,跑调跑到天边,夜一却听得很认真,嘴角偷偷往上扬。

灰原哀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柯南身后,手里拿着本从保科宅邸带回来的钟表图鉴。“在看什么?”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动了厨房里的声浪。

“看他们做饭。”柯南指着夜一手里的菜刀,“你不觉得奇怪吗?他明明比我还小半岁,却总像个小大人。”

灰原哀翻到图鉴里的一页,上面画着座十八世纪的座钟,钟摆是只铜制的小鸟。“工藤家的孩子好像都这样。”她的指尖在小鸟的翅膀上顿了顿,“不过他刚才切洋葱时,眼睛红了三次。”

柯南愣了一下,突然笑出声。毛利小五郎被笑声惊醒,嘟囔着“凶手找到了吗”,翻个身又睡了过去,怀里的信封掉在地上,露出里面的羊皮纸——在灯光下,银粉写的字迹泛着柔和的光,不像恐吓,倒像封拙劣的情书。

六、炖锅里的时间与藏在菜盘里的心思

客厅的挂钟指向八点时,厨房飘来排骨的香味。那是毛利兰早上从市场买的,本来想做糖醋排骨,现在临时改成了炖汤。“小火慢炖才好喝。”她刚才是这么说的,把火调到最小,蓝色的火苗舔着锅底,像在给锅子挠痒痒。

夜一端着第一盘菜出来时,柯南差点惊掉下巴——那盘凉拌黄瓜被摆成了天鹅的形状,翅膀是用黄瓜皮刻的,眼睛是两粒黑芝麻。“你太厉害了吧!”光彦要是在这儿,肯定会掏出笔记本记下来。

“我妈教的。”夜一把盘子放在桌上,特意往灰原哀常坐的位置推了推,“她说吃饭要有仪式感,哪怕只是家常菜。”他说“我妈”的时候,声音软了半分,像块被温水泡过的棉花。

灰原哀坐下时,目光在盘子上停了两秒。她没说话,只是拿起筷子,先夹了块天鹅翅膀。夜一的眼睛亮了亮,转身又钻进厨房,出来时手里多了盘炸虾,虾尾朝上摆成圈,像朵盛开的花——那是灰原哀在保科宅邸茶会上吃了两只的菜。

“兰姐姐说你喜欢吃这个。”他把盘子往灰原面前挪了挪,差点碰到她的手肘。灰原哀的筷子顿了顿,低声说了句“谢谢”,耳后泛起淡淡的粉色。

柯南趴在桌上,看着这一切,突然觉得嘴里的饼干不香了。他想起以前在帝丹小学的午餐时间,灰原总是把不爱吃的青椒偷偷埋在米饭底下,夜一发现后,会假装掉了块橡皮,趁捡橡皮的时候把青椒夹到自己盘里。那时候他还觉得这小子多管闲事,现在看来,有些心思早在那时就悄悄发了芽。

毛利小五郎被香味彻底唤醒,揉着眼睛坐起来:“可以开饭了吗?我的肚子都唱空城计了!”他凑到桌边闻了闻,一把抢过夜一手里的汤勺,“我先尝尝!”

“还没好呢!”毛利兰从厨房跑出来,抢走汤勺,“要炖够九十分钟才行,现在还差十分钟。”她看了眼墙上的钟,指针正稳稳地走向八点十分,“少一分钟都不入味。”

毛利小五郎撇撇嘴,却没再抢。柯南看着他的侧脸,突然发现老侦探的胡茬里藏了几根白的,像撒了把盐。以前怎么没注意到?或许是因为他总在追着案件跑,总在喝酒吹牛,没人在意过他眼角的皱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深起来的。

夜一坐在灰原哀旁边,手里转着筷子,眼睛却盯着厨房的方向。炖锅的盖子偶尔被蒸汽顶起来,发出“咕嘟”的轻响,像在倒计时。灰原哀翻开那本钟表图鉴,正好看到铃木钟表师的照片——那个死于暴风雨的匠人,嘴角带着笑,手里拿着个没做完的木质钟摆,和夜一送给保科琉璍子的那个很像。

“他很厉害吧?”夜一的声音突然响起,“我爸说,铃木先生是真正懂时间的人,他做的钟摆,走起来像在呼吸。”

灰原哀点点头,合上图鉴:“比某些把时间当武器的人厉害。”她看向厨房,毛利兰正掀开锅盖,蒸汽白茫茫地涌出来,裹着排骨的香,漫过客厅,漫过每个人的鼻尖。

七、酒瓶里的岁月与菜盘里的温柔

八点十分,毛利兰准时掀开炖锅的盖子。香气“轰”地一下炸开,毛利小五郎直接举起筷子:“开吃开吃!”

“等一下!”夜一突然站起来,“我去拿点东西。”他抓起外套就往外跑,玄关的门“砰”地关上,又很快打开,他手里拎着两个纸袋,额角冒着细汗,“忘了这个。”

纸袋里是两瓶酒。一瓶是深绿色的玻璃瓶,标签已经泛黄,印着“1988”的字样;另一瓶是浅粉色的,瓶身上画着水果,看着像果酒。“这是我入股的酒店里存的。”夜一挠挠头,把绿瓶子递给毛利小五郎,“陈酿葡萄酒,适合大叔喝。”又把粉瓶子递给毛利兰,“养颜果酒,兰姐姐尝尝。”

“你还入股了酒店?”柯南差点把嘴里的排骨喷出来。

“我爸给的零花钱,我跟同学合开的。”夜一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灰原哀夹菜的手顿了顿,抬眼看他——这小子藏得够深的,平时在学校只知道埋头做题,居然还搞副业。

毛利小五郎已经拧开了葡萄酒瓶,酒液倒进杯子里,泛着红宝石的光。“好酒!”他咂咂嘴,“比我平时喝的啤酒带劲多了!”老侦探喝酒的时候,眼睛亮得像年轻时的样子,柯南突然想起英里阿姨的话:“你爸啊,只有在喝好酒的时候,才像个正经侦探。”

毛利兰抿了口果酒,脸颊泛起红晕:“甜甜的,很好喝。”她把杯子往夜一面前凑了凑,“你也喝点?”

“我还小,不能喝酒。”夜一摆摆手,给灰原哀盛了碗汤。汤里的玉米炖得糯糯的,他记得灰原喜欢吃软一点的,特意多炖了五分钟。灰原哀接过碗,手指碰到他的指尖,像被烫了似的缩了缩,低头喝汤时,嘴角却没忍住往上弯。

柯南看着眼前的场景,突然觉得保科宅邸的案件像场遥远的梦。那些关于时间的阴谋,关于复仇的执念,在这碗热汤面前都显得轻飘飘的。他夹起一块排骨,炖得酥烂,一抿就化在嘴里,带着淡淡的中药香——是毛利兰偷偷加的,说秋天喝了暖胃。

“对了,”夜一突然开口,给每个人的碗里都夹了块鱼,“明天学校要交植物观察日记,柯南,你写完了吗?”

柯南嘴里的饭差点喷出来:“糟糕!我忘了!”他光顾着查案,把这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写完了,借你参考?”灰原哀从书包里掏出笔记本,上面画着三色堇的生长过程,每片叶子都标着日期,精确到天。

“谢谢灰原!”柯南刚要去接,夜一却抢先拿了过去,翻到最后一页:“这里有个错误,第三片叶子的展开时间应该是下午三点,你写成上午了。”

灰原哀凑过去看,果然错了。她瞪了柯南一眼:“都怪你,昨天在公园玩疯了,我记混了时间。”

“对不起对不起。”柯南连连道歉,心里却在偷笑——灰原很少出错,这次居然因为自己记错了,像个普通的小学生。

毛利小五郎喝得满脸通红,拍着夜一的肩膀:“好小子!有前途!比柯南这臭小子强多了!”他说这话时,酒洒了点在桌布上,像朵突然绽开的花。毛利兰赶紧去拿抹布,嘴里念叨着“爸你慢点喝”,语气里却没半点责备。

窗外的天彻底黑了,星星一颗接一颗地冒出来。客厅的灯光明明晃晃的,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叠在一起,像幅温暖的全家福。炖锅还放在炉子上,余温慢慢散去,锅里的汤只剩下底,沾着点排骨的渣,像时间留下的脚印。

八、碗碟里的余晖与慢慢走的钟

收拾碗筷时,柯南自告奋勇去洗碗。他踩着小板凳,站在水池前,泡沫溅得满脸都是。夜一站在他旁边,拿着抹布擦盘子,动作比他熟练多了。

“刚才在保科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凶手是川边泰弘了?”柯南压低声音问,水流哗哗地响,刚好遮住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