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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 贝克街的亡灵与未竟的告白(2 / 2)

“走吧。”夜一收起手机,目光扫过灰原微蹙的眉,“事务所的楼梯很陡,等会儿别摔了。”

灰原挑眉:“你才该小心,某人在虚拟世界里被红酒泡成了落汤鸡。”

柯南在后面偷笑,被灰原回头一个眼刀吓得立刻收声。兰牵着诸星的手走在最前面,阳光透过她的发梢,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星星。

毛利侦探事务所所在的大楼依旧老旧,铁门上的“毛利侦探事务所”招牌被风吹得有点歪。柯南刚推开玻璃门,就被毛利小五郎的大嗓门震得耳膜发疼:“兰!你可算回来了!老子饿——”话音在看到门口的一行人时戛然而止,尤其是当他瞥见财政大臣的瞬间,眼睛突然亮了,“哎呀!这不是诸星大臣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诸星父亲连忙摆手:“毛利先生客气了,我是送犬子过来的,他说兰小姐邀请他吃饭……”

“应该的应该的!”毛利小五郎笑得见牙不见眼,突然注意到诸星身上的酒渍,脸色一沉,“臭小子!你居然喝酒?!”

“不是的爸爸,”兰连忙解释,“是游戏里的虚拟场景……”

“游戏?”毛利小五郎挠挠头,显然没听懂,却被柯南塞过来的一块巧克力转移了注意力,“还是柯南懂事!”

夜一没掺和这场混乱,他看了眼冰箱里空空如也的保鲜盒,对兰说:“我跟你去买菜吧,附近的市场应该还没关门。”

兰眼睛一亮:“太好了!我正愁人多菜不够呢!”她转身对灰原说,“小哀,帮我照看一下柯南和诸星哦。”

灰原“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夜一和兰并肩出门的背影上,手里无意识地转着柯南的侦探徽章。诸星坐在沙发上,手指紧张地绞着校服衣角,突然小声问:“这里……经常这么热闹吗?”

“何止热闹,”柯南爬上沙发,“上次有个凶手躲在衣柜里,被毛利叔叔一屁股坐晕了!”

诸星的眼睛瞪得溜圆,像第一次听到童话的孩子。

市场里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夜一推着购物车,看着兰在蔬菜摊前认真挑选的样子——她捏着番茄的指尖泛着红,和虚拟世界里穿紫色长裙的模样重叠又分开。

“要这个吧,”夜一从货架上拿下一袋土豆,“灰原爱吃炖得绵密的。”

兰笑着点头:“你记得真清楚。对了,光彦说想吃可乐饼,我们买两斤肉馅吧?”

购物车渐渐堆成小山: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带着泥土的胡萝卜、还沾着水珠的青菜,最后在水产摊前,夜一指着最大的那条鲷鱼说:“这个,做刺身。”

老板称鱼时,兰突然想起什么:“夜一,你什么时候入股酒店的?都没跟我们说过。”

“去年吧,”夜一付了钱,语气平淡,“朋友转手,我就接了。”他没说的是,那家酒店的地窖藏着他找到的第一份关于组织的线索,只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路过甜品店时,夜一停下脚步,买了盒抹茶大福。兰好奇地问:“给柯南的?”

“嗯,”夜一点头,又补充道,“灰原也爱吃。”

回到事务所楼下,正好碰到酒店管家。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恭敬地递过酒袋:“夜一少爷,您要的酒。”他的目光扫过兰手里的菜篮,又礼貌地低下头,“需要帮您送上去吗?”

“不用。”夜一提过酒袋,对兰说,“走吧,厨房够大。”

兰看着他手里沉甸甸的酒袋,突然笑了:“你这是要把毛利叔叔灌醉啊?”

夜一挑眉:“他酒量好得很。”

推开厨房门时,灰原正坐在料理台边,看柯南给诸星演示侦探徽章的用法。光彦和步美、元太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三个小脑袋凑在一起,对着徽章喊得不亦乐乎。

“我们回来啦!”兰扬了扬手里的菜,“小哀,帮我洗下菜呗?”

灰原放下徽章,走进厨房。夜一正把葡萄酒放进冰箱冷藏,她瞥了眼酒标:“1983年的波尔多,你倒舍得。”

“放着也是放着。”夜一拿出果酒,“蓝莓的,你试试。”

灰原没接,转身去洗胡萝卜。水流过指尖时,她听见身后传来切菜的声音——夜一正在处理鲷鱼,刀工利落得不像个高中生,鱼肉与鱼骨分离的瞬间,连带着她心里某根紧绷的弦,也轻轻松了松。

客厅里,毛利小五郎正缠着工藤优作下棋,嘴里嚷嚷着:“上次不算!这次我肯定赢你!”工藤优作无奈地笑着,目光却时不时飘向厨房,那里传来兰和夜一的说话声,混着切菜声,像首琐碎又温暖的歌。

诸星坐在沙发角落,手里捏着柯南送他的侦探徽章。步美递给他一块饼干:“诸星同学,你别紧张呀,我们这里经常这样的。”

元太拍着胸脯:“对!以后你想来就来,我让我妈妈给你做鳗鱼饭!”

光彦推了推眼镜:“其实柯南的推理才厉害呢,上次我们在公园……”

孩子们的声音像叽叽喳喳的小鸟,诸星听着听着,嘴角慢慢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他低头看着徽章上的“少年侦探团”字样,突然觉得,虚拟世界里弘树说的“被关心的感觉”,原来就是这样的。

厨房的效率高得惊人。兰的可乐饼在油锅里滋滋作响,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夜一的鲷鱼刺身摆成了花朵的形状,点缀着翠绿的紫苏叶;灰原炖的土豆五花肉咕嘟冒泡,肉香混着酱油的味道漫出厨房;最后是毛利小五郎最爱的柔道火锅,鲜红的汤底里翻滚着各种食材,像一锅沸腾的晚霞。

“开饭啦!”兰端着最后一盘大福走出厨房时,客厅已经摆好了折叠桌。毛利小五郎第一个冲过去,拿起筷子就要夹肉,被兰一记手刀敲在头上:“爸爸!等优作叔叔他们坐好!”

工藤优作笑着坐下,目光在夜一和灰原之间转了圈——两个孩子正默契地摆放碗筷,夜一顺手把灰原的椅子往外拉了拉,灰原则将装着芥末的小碟推到他手边。

“哇!好多菜!”元太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我要吃那个可乐饼!”

夜一打开波尔多,暗红色的酒液缓缓倒入醒酒器,在灯光下像流动的宝石。他给毛利小五郎和工藤优作各倒了一杯,又拧开蓝莓果酒,给兰和灰原各倒了半杯。

“未成年人不能喝酒。”灰原看着杯里紫红色的液体,却没推开。

“果酒,度数低。”夜一给自己也倒了点,“美容养颜。”

兰笑着举杯:“来,庆祝我们通关!”

“干杯!”清脆的碰杯声里,毛利小五郎已经喝了一大口红酒,咂咂嘴说:“好酒!比上次那瓶茅台还够劲!”

工藤优作浅尝一口,眼里闪过赞许:“单宁很柔和,确实是好酒。”

餐桌上的话题像火锅里的食材一样丰富。元太讲起在法国大革命场景里差点被断头台砸到的糗事,引得大家哈哈大笑;光彦分析着开膛手杰克的作案动机,被柯南补充了三个细节;步美拉着诸星的手,说下次要带他去玩捉迷藏。

夜一没怎么说话,只是默默转动着桌上的圆盘。灰原爱吃的炖土豆被转到她面前,兰喜欢的可乐饼推到了兰手边,连诸星不太敢夹的刺身,也被他用公筷夹了几片放进碗里。

“夜一,你也吃啊。”兰注意到他光顾着给别人夹菜,自己没动几筷子。

“我不饿。”夜一刚说完,就被灰原塞了块可乐饼,“吃你的,少管别人。”

可乐饼还带着温度,外皮酥脆,内馅滚烫。夜一咬下去时,烫得差点吐出来,灰原在对面看得直笑,眼里的笑意像被风吹皱的湖面。

毛利小五郎喝到兴头上,拍着工藤优作的肩膀:“优作啊,你说这些孩子是不是很厉害?比我们当年强多了!”

工藤优作点头:“是啊,他们比我们想象的更勇敢。”他的目光落在柯南身上,带着父亲特有的温柔。

诸星突然举起果酒杯,小声说:“谢谢你们……我以前从来没跟同学一起吃过饭。”他的脸颊有点红,不知是因为果酒还是别的,“我爸爸总说,要跟有出息的人交朋友,但我觉得,跟你们在一起很开心。”

兰笑着和他碰杯:“以后常来呀!”

柯南凑到夜一耳边:“你看,弘树的愿望实现了。”

夜一没说话,只是往灰原碗里又夹了块刺身。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灰原的杯沿上,泛着细碎的光,像她眼里藏不住的笑意。

吃到一半,灰原起身去厨房拿纸巾。夜一跟了过去,在门口撞见她——女孩正靠在料理台边,看着窗外的月亮。

“怎么了?”夜一递过纸巾。

“没什么,”灰原接过,指尖碰到他的,“就是觉得……这样挺好的。”

没有虚拟世界的刀光剑影,没有组织的阴影笼罩,只有满桌的饭菜香,和客厅里传来的笑声。夜一看着她被月光照亮的侧脸,突然说:“下次去酒店,我请你喝82年的拉菲。”

灰原挑眉:“炫富?”

“不是,”夜一的声音很轻,“那家酒店的顶楼,能看到全东京的星星。”

灰原的耳尖微微发烫,转身往客厅走:“小孩子少看星星,多吃饭。”

夜一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嘴角忍不住扬起。厨房的水龙头没关紧,水珠滴落在水槽里,叮咚作响,像谁没说出口的心跳。

客厅里,毛利小五郎已经醉得开始比划柔道招式,被兰按住了。工藤优作正给孩子们讲福尔摩斯的故事,诸星听得格外认真,眼睛里闪着光。柯南偷偷往灰原的果酒杯里加了点苏打水,被她瞪了一眼,却笑得更欢了。

夜一走出去时,正好对上灰原的目光。女孩举起杯子,朝他遥遥一敬,紫红色的液体在杯里晃出温柔的弧度。他也举起杯,在心里默默说了句:敬此刻,敬余生。

窗外的月亮越升越高,把毛利侦探事务所的窗户照得像块透明的玉。桌布上的油渍、杯盏里的残酒、孩子们散落的玩具,都被月光镀上了层暖意。或许就像弘树说的,真正的通关不是赢得游戏,而是在真实的人间烟火里,找到属于自己的那盏灯。

而此刻,这盏灯就在眼前,在杯盏交错的笑声里,在彼此心照不宣的眼神里,在往后无数个可以一起吃饭的寻常日子里。

休息一会后工藤夜一跟着父亲工藤优作和少年侦探团的同伴灰原哀告别众人后离开了毛利侦探事务所,离开毛利侦探事务所后三人一起前往阿笠博士家,阿笠博士家的门没关严,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机器嗡鸣声。工藤优作推开门时,阿笠博士正蹲在地上,对着一个半人高的金属机器人摆弄螺丝刀,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浸得贴在皮肤上。

“优作?你们来啦!”阿笠博士抬头看见他们,眼睛一亮,手里的螺丝刀差点掉在地上,“快进来快进来,我刚做好了冰镇柠檬汽水!”

工藤优作笑着弯腰帮他扶起歪倒的工具箱:“又在捣鼓新发明?这机器人看着比上次那个扫地的灵活多了。”

“那是!”阿笠博士得意地拍了拍机器人的金属外壳,“这是‘自动递茶助手’,等调试好了,端茶倒水都不用动手!”

话音刚落,机器人突然发出“嘀嘀”的警报声,机械臂胡乱挥舞了几下,差点打翻桌上的玻璃杯。灰原哀眼疾手快地扶住杯子,无奈地看了眼博士:“博士,还是先让它休息吧,今天我们手动来。”

工藤夜一已经走进厨房,熟练地从消毒柜里拿出四个玻璃杯。阳光透过厨房的百叶窗,在他手背上投下一道道细长的光影,他踮脚够到吊柜里的茶叶罐时,灰原哀正好端着水壶过来:“水温够了吗?”

“刚烧开的,晾两分钟正好泡绿茶。”夜一低头看着她手里的水壶,“博士和我爸爱喝浓的,多放两勺。”

灰原哀点头,从茶叶罐里舀出茶叶,指尖沾了点茶末,夜一递过来一张湿纸巾:“上次你说茶末沾手不舒服。”

两人配合着洗水果、切柠檬,动作自然得像演练过无数次。客厅里,工藤优作正给阿笠博士看新写的推理小说手稿,两人时不时低声讨论几句,笑声透过门缝飘进来,混着厨房里的水流声,格外安稳。

“茶好了。”夜一端着托盘出来,杯子里的绿茶冒着热气,叶片在水中缓缓舒展。灰原哀跟在后面,手里端着一盘切好的蜜瓜,瓜瓤的甜香立刻弥漫开来。

“还是你们俩靠谱!”阿笠博士接过茶杯,抿了一大口,满足地眯起眼睛,“比我这机器人强多了!”

工藤优作看着两个孩子在茶几旁摆放水果盘,夜一顺手把灰原哀面前的蜜瓜往她那边推了推,灰原哀则拿起一块最大的递给他,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他转头对阿笠博士轻声说:“小时候总觉得他们俩吵吵闹闹,现在倒越来越有默契了。”

阿笠博士嘿嘿笑了:“小孩子嘛,一起捣鼓我的发明,一起破解案子,感情自然就好了。上次夜一还偷偷问我,怎么调柠檬汽水才不酸,说灰原不爱喝太酸的。”

这话恰好被端着空托盘过来的夜一听见,他耳尖微微发红,假装去看窗外的景色:“博士,你家的牵牛花又开了,比上周多了好几朵紫色的。”

“那是灰原上次说紫色好看,我特意换的种子!”阿笠博士指了指窗台,“等开花了,摘几朵给你们做书签。”

灰原哀正帮机器人关掉电源,闻言回头笑了:“谢谢博士,不过还是让它们好好开在花盆里吧。”

阳光渐渐移到客厅中央,照在茶几上的玻璃杯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工藤优作和阿笠博士聊起了当年一起破解的案子,夜一和灰原哀坐在旁边的小沙发上,偶尔插一两句话,更多时候是安静地听着,手里的茶杯慢慢凉了,却没人舍得放下。

后来,夜一发现机器人的线路松动了,蹲在地上帮忙修理,灰原哀就坐在旁边递工具,螺丝刀、扳手递得恰到好处。工藤优作看着他们凑在一起的背影,对阿笠博士眨了眨眼:“看来你的‘自动递茶助手’有接班人了。”

阿笠博士笑着点头,眼里的欣慰像杯温好的茶,浓得化不开。窗外的蝉鸣渐渐响起来,午后漫长又悠闲,而这样的时光,仿佛能一直继续下去。

夕阳的金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拖出长长的影子,客厅里的挂钟慢悠悠地敲了七下。工藤优作合上手里的手稿,看了眼窗外渐浓的暮色,对阿笠博士笑道:“时间不早了,要不进你那间书房接着聊?听说你新整理了不少老案子的资料。”

“正合我意!”阿笠博士立刻起身,小心翼翼地把桌上的机器人零件收进箱子,“里面凉快,还有我珍藏的陈年乌龙茶。”

两人相视而笑,轻手轻脚地往书房走,经过沙发时,都下意识放轻了脚步——灰原哀歪靠在沙发角落,呼吸均匀,显然是睡着了。她怀里还抱着个抱枕,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半只眼睛,侧脸在昏暗中显得格外柔和。

工藤夜一原本在给机器人调试线路,回头看见这一幕,动作瞬间停住。他放轻手里的螺丝刀,慢慢站起身,犹豫了几秒,才弯腰轻轻将灰原哀怀里的抱枕抽出来,换了个更软的靠垫垫在她颈后。

大概是动静惊动了她,灰原哀的睫毛颤了颤,眉头微蹙,像是做了什么不安稳的梦。夜一立刻停下动作,蹲在她面前,等她呼吸重新平稳,才试探着伸出手,想把她抱回房间。

他的动作格外轻,手臂穿过她的膝弯时,甚至能感觉到她轻微的颤抖。灰原哀似乎在梦中往温暖的地方缩了缩,脑袋无意识地靠向他的胸口,发出几不可闻的呓语。夜一的脚步顿了顿,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嘴角不自觉地抿成一个温柔的弧度,脚步放得更轻了,像怕惊扰了易碎的月光。

书房门口,阿笠博士刚要推门,眼角余光瞥见这一幕,突然拽了拽工藤优作的袖子,压低声音挤眉弄眼:“你看你家小子,这小心翼翼的样子,活像抱着什么稀世珍宝。”

工藤优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却故意板起脸:“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叫珍惜。”嘴上这么说,语气里的纵容却藏不住。

“嘿,我可记得你当年追有希子的时候,抱她过河都怕水溅到她裙子上,”阿笠博士促狭地撞了他一下,“现在倒教训起儿子了?”

工藤优作无奈地摇摇头,推开门把他拉进书房:“少胡说,当年那是河边石头滑。”

“是是是,石头滑,”阿笠博士笑着关上门,声音却还是飘了出来,“现在这小子,比你当年还紧张呢……”

夜一抱着灰原哀,沿着走廊往客房走。客厅的灯光透过门缝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带,正好照亮他脚下的路。他记得灰原哀怕黑,特意绕到玄关开了盏小夜灯,暖黄的光晕在墙上晕开,像个温柔的小太阳。

到了客房门口,他轻轻推开门,把灰原哀放在床上,动作轻得像放下一片羽毛。刚要直起身,却发现她的手还攥着他的衣角,怎么都掰不开。夜一叹了口气,索性在床边坐下来,看着她熟睡的样子,想起下午她帮自己递扳手时,指尖不小心碰到的温度,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软软的。

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停了,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夜一站起身,替她掖好被角,又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才轻手轻脚地退出去,带上门时特意留了条缝,让小夜灯的光能照进来一点。

回到客厅,他刚拿起桌上的螺丝刀,就听见书房门开了。阿笠博士端着两杯茶出来,冲他挤了挤眼睛:“我们家小哀睡姿挺乖吧?”

夜一的耳尖腾地红了,低头假装研究机器人:“博士,线路接好了,你试试?”

“别急着转移话题,”阿笠博士把茶杯递给他,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刚才抱人那姿势,练过啊?”

工藤优作跟在后面出来,适时解围:“好了,别逗他了。夜一,把机器人的使用说明写一下,明天让博士试试。”

夜一应了声,拿起纸笔,却忍不住抬头往客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月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在地上铺了层银霜,仿佛能映出那个安静的睡颜。他低头笑了笑,笔尖在纸上划过,留下的字迹都比平时柔和了几分。

客厅里重新安静下来,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书房里偶尔传来的低笑。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却像一床柔软的被子,把这满屋的暖意和细碎的心事,都轻轻裹了起来。

完成说明书书写后夜一把说明书仔细叠好放在机器人旁边,又往客房的方向望了一眼,才轻手轻脚地回了自己的房间。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小夜灯,暖黄的光打在床沿,他躺下来时,鼻尖似乎还萦绕着灰原哀头发上淡淡的薄荷香,翻了个身,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深夜的月光格外清亮,透过窗帘的缝隙淌进客房。灰原哀猛地睁开眼,额头上覆着一层薄汗,胸口还在剧烈起伏——梦里又是那些冰冷的实验室和刺眼的灯光,让她喘不过气。她坐起身,房间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影子在晃动,下意识地就想找个能依靠的地方。

脚步像被什么牵引着,她悄无声息地推开了隔壁房间的门。夜一睡得很沉,呼吸均匀,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平和。灰原哀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掀开被子,轻轻躺到他身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环住了他的手臂。

就像抓住了浮木的溺水者,熟悉的气息瞬间驱散了噩梦的阴霾。她把脸埋进他的袖子,能闻到淡淡的皂角香,心里那点惶恐渐渐消散,眼皮越来越沉,没多久就重新睡了过去,嘴角还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像是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夜一睡得很熟,丝毫没察觉身边多了个人,只是无意识地往温暖的地方靠了靠,手臂微微动了动,更方便她抱着。

窗外的天慢慢亮了,第一缕晨光爬上窗台时,阿笠博士已经在厨房忙活起来,煎蛋的香味顺着走廊飘进房间。工藤优作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他手忙脚乱地找盐罐,忍不住打趣:“要不要帮忙?再磨蹭下去,孩子们该饿醒了。”

“不用不用!”阿笠博士手忙脚乱地撒上盐,“马上就好,我这就去叫他们!”

他先敲了敲夜一的房门,没人应,便直接推了进去。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正好落在床上——灰原哀还抱着夜一的手臂睡得正香,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而夜一依旧睡得深沉,嘴角微微上扬。

阿笠博士“哎哟”一声,赶紧退出去,拽着工藤优作往厨房走,压低声音兴奋地说:“你快看你快看,那俩孩子……”

工藤优作探头看了一眼,眼底漾起温柔的笑意,拉着他往外走:“让他们再睡会儿,早饭好了再叫。”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煎蛋的香味越来越浓,灰原哀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阳光刺得她眨了眨眼,低头一看,自己还抱着夜一的手臂,脸“腾”地红了,赶紧松开手,悄悄溜回了自己的房间,心跳得像要蹦出来。

没过多久,夜一也醒了,伸懒腰时总觉得手臂有点麻,还带着点淡淡的暖意,挠了挠头,没多想就起身洗漱去了。

客厅里,阿笠博士已经摆好了早餐,煎蛋、牛奶、烤面包摆了一桌子。灰原哀坐下时,耳尖还红着,不敢看夜一。夜一倒是大大咧咧地拿起面包,咬了一口问:“博士,机器人试了吗?说明书看懂了吗?”

“看懂了看懂了!”阿笠博士笑得一脸神秘,“好用得很,比我预想的还灵活!”

工藤优作看了眼两个孩子,端起牛奶喝了一口,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餐桌上,把这顿早饭照得暖洋洋的,空气里除了食物的香气,还飘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甜意。

早餐的时光在轻松的闲聊中悄然溜走。阿笠博士兴奋地演示着修好的机器人,机械臂稳稳地端来茶杯,惹得大家一阵笑。工藤优作看着孩子们互动,偶尔插几句关于案件的讨论,眼角的笑意藏不住。

灰原哀喝着牛奶,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夜一,正好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神,两人像触电般同时移开视线,耳根却悄悄红了。夜一拿起一片烤面包,默默抹上果酱,递到她面前:“多抹了点,你喜欢的。”

灰原哀愣了愣,接过来时指尖碰到他的,轻声道了句“谢谢”,低头咬了一口,甜意从舌尖漫到心底。

饭后,阳光已经铺满了院子,牵牛花在窗台上开得正好,紫色的花瓣上还沾着露珠。阿笠博士在收拾餐桌,工藤优作靠在门边打电话,大概是和有希子分享近况。夜一在给机器人做最后的调试,灰原哀蹲在旁边帮忙递工具,偶尔抬头看他专注的侧脸,嘴角会不自觉地扬起。

“下午要不要去公园?”夜一突然开口,手里的螺丝刀顿了顿,“听说那里新种了一片绣球花。”

灰原哀抬眸,正好看见他眼里的期待,点了点头:“好啊。”

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带着院子里花草的清香,拂过两人的发梢。客厅里传来阿笠博士的大嗓门:“优作,你家小子要带小哀去公园啊?记得拍照片回来给我看!”

工藤优作笑着应了一声,目光落在两个孩子身上,像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和有希子,在阳光下并肩走着,身后是漫漫长路,身前是无限春光。

有些心意不必说破,就像此刻的阳光、花香,还有彼此眼底藏不住的笑意,早已把未来的日子,烘得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