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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 希望之馆的赤色遗言与空城计(2 / 2)

高明在医院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红色墙壁的后面,有六个人的秘密。”

原来,三十年前,希望之馆的六个人为了追求“纯粹的艺术”,曾约定隐瞒一个秘密——他们挪用了赞助人的资金,本想等事业成功后归还,却被小桥葵发现。葵虽然生气,却还是帮他们掩盖了真相,并用《六星图》记录了资金的藏匿地点:六颗星星分别对应馆内的六个角落,而红日的位置,正是红色房间的墙壁后面。

“明石先生发现了真相,”高明躺在病床上,声音虚弱,“他重新粉刷红色墙壁,是为了标出藏匿资金的位置。白色椅子对着的墙面后有暗格,里面放着账本。黑色椅子是通电的,他被凶手威胁,只能坐在那里,直到饿死……”

“凶手是谁?”敢助追问。

“是那个想让秘密永远埋葬的人。”高明闭上眼,“直木发现了暗格,才被灭口的。”

柯南看着《六星图》的残片,突然理清了所有线索:“红色墙壁的颜料里混了荧光粉,在黑暗中,六颗星星的位置会发光,而白色椅子的影子投射在墙上,正好指向暗格——这就是‘赤と白と黒’的意思:红色墙壁是荧光粉,白色椅子的影子是‘白’,黑色椅子上的明石先生是‘黑’,三者结合才能找到秘密。”

夜一突然道:“我们可以用‘空城计’引凶手出来。”

“空城计?”小兰不解。

“对,”夜一笑着解释,“就像诸葛亮用空城计吓退司马懿,我们假装已经找到资金和账本,让凶手以为秘密即将曝光,必然会去直木的公寓寻找剩下的证据——直木肯定把关键证据藏起来了。”

众人立刻制定计划:由敢助带着警察“撤离”直木的公寓,只留下几个便衣埋伏;柯南和夜一假装在公寓里整理直木的遗物,故意大声讨论“资金藏在莱切风格的反转楼梯下”;小兰和由衣在附近的咖啡馆监视,一旦有人进入公寓就通知警察。

当晚,月黑风高。直木的公寓里只亮着一盏昏暗的灯,柯南和夜一坐在书桌前,翻着直木的笔记本,故意把“莱切”“反转”“楼梯”这些词说得很大声。

“直木的笔记本里画了张楼梯草图,这里的楼梯扶手是反装的。”夜一用铅笔在草稿纸上快速勾勒,“莱切建筑的‘反转’,指的就是结构上的逆向设计——扶手在外侧,台阶的倾斜方向也和常规楼梯相反。”

柯南配合着点头,故意把声音提得更高:“那资金肯定藏在楼梯扶手的夹层里!你看这张图,扶手的横截面比普通楼梯宽三倍,刚好能藏下账本和剩下的资金。”

窗外的树影晃动,一道黑影在墙根下停顿了片刻。小兰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在咖啡馆里对由衣低声道:“来了。”

那道黑影贴着墙根绕到公寓后门,动作轻得像只猫。他戴着黑色口罩,手里攥着一把小巧的撬棍,推了推后门——门没锁,是柯南特意留的。黑影犹豫了两秒,闪身钻了进去。

“行动。”由衣立刻拨通敢助的电话,埋伏在附近的警察迅速围拢,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公寓里,黑影直奔楼梯,借着窗外透进的月光摸到扶手处,用撬棍猛地撬开侧面的木板。就在这时,头顶的灯“啪”地亮起,柯南和夜一站在楼梯顶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翠川先生,”夜一的声音平静无波,“你果然来了。”

黑影浑身一僵,缓缓转过身,摘下口罩——正是作曲家翠川尚树。他的手指在颤抖,眼底布满血丝,却死死咬着牙:“你们怎么知道是我?”

“因为只有你,对楼梯的声音最敏感。”柯南从楼梯上走下来,手里捏着一枚小小的录音笔,“直木的公寓里藏着一个微型录音器,录下了你昨晚来这里的声音。普通楼梯的脚步声是‘嗒-嗒’,但这反转楼梯的台阶因为倾斜方向相反,脚步声是‘嗒-空’,节奏很特别。”

他顿了顿,继续道:“三十年前挪用资金的事,你是主谋吧?小桥葵发现后,虽然帮你们隐瞒,却在《六星图》里留了线索——六颗星的亮度不一样,最暗的那颗正是代表你的位置。明石先生整理葵的遗物时发现了这个秘密,他重新粉刷红色房间,就是想把证据公之于众,你怕事情败露,才用电线困住他,让他活活饿死。”

翠川的肩膀垮了下去,撬棍“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是他逼我的,”他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明石说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个挪用公款的骗子,让我在孩子们面前抬不起头……我教音乐的那个小学,孩子们都叫我‘翠川爸爸’,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是这种人。”

“那直木呢?”敢助拄着拐杖走进来,拐杖在地板上敲出沉重的声响,“他只是发现了账本,为什么要杀他?”

“他要去报警。”翠川闭上眼,两行泪滚了下来,“他说葵的名誉不能被玷污,说我们欠她的已经太多……可我停不下来了,就像掉进了深渊,每多杀一个人,就只能挖更深的坑把自己埋得更严实。”

警察上前铐住翠川的手腕时,他突然回头看向柯南手里的录音笔,轻声道:“里面……是不是录到了我昨晚在这里弹的曲子?”

柯南点头。

“那是我写给葵的安魂曲,”翠川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三十年前就该写完的,却拖到了现在……也算,有始有终了。”

警车的灯光刺破夜色,翠川的身影消失在警车里。夜一站在楼梯口,看着被撬开的扶手夹层——里面果然藏着一本泛黄的账本,还有一叠用牛皮纸包着的旧钞。

“都结束了。”小兰走到柯南身边,轻轻按了按他的肩膀。

柯南抬头看向窗外,月亮从云里钻出来,清辉洒满楼梯。他想起诸伏高明说的“死孔明”——小桥葵虽然去世了,却用《六星图》里的线索指引着真相,就像诸葛亮的空城计,用看似虚无的布局,困住了真正的凶手。

夜一把账本和资金交给警察,转身时看到柯南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凑过去一看,上面画着六颗星星,每颗都亮得像钻石。

“在写什么?”

“希望之馆的新故事。”柯南笑着把笔记本递给他,“六星归位,不是因为仇恨,而是因为真相终于大白。”

夜一点头,在最后那颗星星旁边画了个小小的音符——是翠川那首迟到了三十年的安魂曲,也是对这段被辜负的“希望”,最温柔的告别。

六、安魂曲的余音与希望的新芽

翠川尚树被捕的消息像长了翅膀,飞遍了长野县的每个角落。希望之馆的火光早已熄灭,只留下断壁残垣间袅袅的青烟,像一曲未完的挽歌。诸伏高明站在红色房间的废墟前,手里捏着那片烧焦的《六星图》残片,阳光透过指尖的缝隙落在地上,碎成点点金斑。

“三十年了,”他轻声叹息,像是在对空气说话,“葵,你看,真相还是来了。”

风从破窗涌入,卷起地上的灰烬,其中一片飘到他的警服上,像只黑色的蝴蝶。高明抬手拂去灰烬,指尖触到口袋里的一个小盒子——那是从翠川家里搜出来的,里面装着半张乐谱,纸页泛黄,上面用铅笔写着“致葵”。

“这是翠川先生写给小桥葵的安魂曲?”由衣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声音里带着唏嘘。

高明点头,翻开乐谱:“只写了一半,他说三十年前就该写完,却总觉得‘还没到时候’。”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废墟里未烧尽的红色墙皮,“人啊,总是把‘以后’挂在嘴边,却忘了有些事等不起。”

由衣看着那半张乐谱,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明石先生的遗体告别仪式定在后天,翠川先生……也申请参加。”

“让他来吧。”高明合上乐谱,“总得有个机会,说声对不起。”

两天后的葬礼简单而肃穆。明石周作的遗像摆在临时搭起的灵堂中央,照片里的他穿着白色衬衫,笑得温和,仿佛只是睡着了。希望之馆的老房客们都来了,山吹绍二捧着一束向日葵,花瓣上还沾着晨露;百濑卓人穿着黑色西装,手里攥着一本自己写的小说,封面上印着“献给希望之馆的六颗星”;直木司郎的家人也来了,他的女儿抱着父亲生前画的希望之馆草图,眼泪一滴滴打在图纸上。

翠川尚树穿着囚服,由警察押着站在角落,手里紧紧捏着那半张乐谱。轮到他上前献花时,他突然对着遗像深深鞠躬,动作重得几乎要跪下:“明石,对不起……还有葵,对不起……”他的声音哽咽着,泪水混着汗水淌下来,“那笔钱,我早就偷偷还上了,只是……只是没敢告诉你们……我怕你们觉得我假惺惺……”

没人说话,只有风穿过灵堂的声音。山吹绍二突然开口:“我们都还上了,在十年前。”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汇款单,“百濑的第一本小说稿费,直木接的第一个建筑项目,我的雕塑被美术馆收藏……我们都偷偷把钱还了,只是谁也没说。”

百濑卓人苦笑一声:“是啊,总觉得欠着点什么,见面都绕着走,结果把好好的六颗星,走成了散落在天上的孤星。”

翠川愣住了,手里的乐谱“啪”地掉在地上。他以为自己是唯一的“罪人”,却没想到大家都揣着同样的愧疚,在时光里互相躲避了三十年。

葬礼结束后,山吹绍二把那半张乐谱捡起来,轻轻拍掉上面的灰尘:“这曲子,还打算写完吗?”

翠川抹了把脸,眼泪还在淌,却笑了:“写,这次一定写完。”

“那我们帮你。”百濑卓人蹲下来,从包里掏出钢笔,“我给你填歌词。”

直木的女儿也凑过来,举起父亲的草图:“我爸爸画过希望之馆的改造图,他说这里应该有个能看见星星的阁楼,我把图纸给你当灵感。”

阳光透过灵堂的窗户照进来,落在他们身上,像一层温暖的纱。高明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悄悄退了出去。由衣跟上来:“都过去了,是吧?”

“不是过去,是和解。”高明望着远处的山峦,“葵当年帮我们隐瞒秘密,不是为了让我们互相猜忌,是盼着我们能堂堂正正站在一起。”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那是翠川昨晚在拘留所里唱的安魂曲片段,旋律简单,却带着说不出的温柔。

“对了,”由衣像是突然想起,“柯南他们呢?刚才还看见的。”

高明笑着指了指灵堂后的小山坡:“估计又在琢磨什么新发现了。”

果不其然,小山坡上,柯南正蹲在一棵松树下,看着泥土里冒出的新芽。夜一站在旁边,手里拿着放大镜:“这是去年火灾后埋下的种子,居然发芽了。”

“是山吹先生种的向日葵种子。”柯南用树枝轻轻拨开新芽周围的碎石,“他说向日葵总朝着太阳,像葵小姐的名字。”

灰原蹲下来,看着嫩绿的芽尖:“植物比人勇敢,烧不死的根,总能长出新的希望。”

小兰捧着一束白色的雏菊走上来,轻轻放在草地上:“明石先生肯定会喜欢的,他生前总说希望之馆的院子该多种点花。”

柯南抬头看向天空,云朵像被风吹散的星子,慢慢飘向远方。他突然明白,希望之馆的“希望”从来不是指那笔被挪用的资金,也不是六个人年轻时的野心,而是哪怕隔着三十年的误解、愧疚和死亡,依然能重新靠拢的勇气。

七、阁楼里的星图与未完的故事

不久之后,希望之馆的重建工作悄然启动。直木司郎的女儿带着父亲的草图,联合了几位年轻建筑师,决定把这里改造成“希望纪念馆”。山吹绍二负责雕塑区,他雕了六座等身像,分别是年轻时的六个人,围着一个巨大的向日葵花坛;百濑卓人把馆内的一间屋子改成了图书室,摆满了与希望之馆有关的书籍,包括他自己写的那本,扉页上添了新的后记:“星星会散,但光会记得它们曾聚在一起的模样。”

翠川尚树因为服刑期间表现良好,获得了减刑。他出狱那天,高明和由衣去接他,发现他手里还攥着那半张乐谱,只是纸页边缘已经被摸得发毛。

“跟我们去个地方。”高明没多说,直接把他拉上了车。

车子停在希望之馆前,翠川看着重建后的白色建筑,眼眶突然红了。门口的牌子上写着“希望纪念馆”,旁边用小字标注着“六星归位处”。

“进去看看吧。”由衣推了他一把。

馆内的布置和当年几乎一样,只是红色房间改成了展厅,墙上挂着《六星图》的复制品,六颗星星都亮着暖黄色的光。最显眼的是阁楼,原本荒废的空间被改造成了观星台,屋顶是透明的玻璃,夜晚能看见满天繁星。

“这是直木的女儿特意设计的。”高明指着阁楼的楼梯,“她说爸爸的草图里,最在意的就是这个能看星星的阁楼。”

翠川慢慢走上楼梯,阁楼里已经有人了——山吹绍二在调试一台老旧的留声机,百濑卓人在整理书架,小兰和柯南正趴在玻璃地板上,指着天空比划着什么。

“你可算来了!”山吹把一张黑胶唱片放在留声机上,“就等你了。”

唱片转动起来,流淌出一段简单的旋律,正是翠川那首未完成的安魂曲,只是后半段多了钢琴和小提琴的合奏。

“百濑填了词,山吹找了乐团配乐,”高明笑着解释,“连柯南都帮着改了几个音符。”

翠川站在原地,听着自己写的旋律在阁楼里回荡,看着玻璃外的星空和身边的人,突然捂住脸,哭得像个孩子。

“对不起……”他哽咽着,说不出完整的话。

“早说过了,都过去了。”百濑拍了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支笔,“歌词最后一句空着,你来填。”

翠川接过笔,指尖还在抖。他看向玻璃外的星空,六颗明亮的星星恰好连成一个六边形,像极了当年的《六星图》。他在歌词本上写下最后一句:“光会记得,我们曾一起亮过。”

留声机的旋律还在继续,柯南拉着小兰跑到阁楼边缘,指着远处的山峦:“你看,那里的灯光像不像小星星?”

“像!”小兰笑着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灰原呢?她说要带新培育的向日葵种子来。”

“在生雕的六星像,底座上能发光!”

众人笑着往下跑,阁楼里的星图在玻璃上投下细碎的光,落在翠川写的那句歌词上。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向日葵的香气,像是小桥葵在轻轻叹息:“真好啊。”

希望之馆的故事,或许永远不会“结束”。就像那首迟到了三十年的安魂曲,就像火灾后冒出的向日葵新芽,就像散落在时光里的六颗星,终会在某个夜晚重新聚成璀璨的星图。

而那些关于愧疚、和解与勇气的片段,会随着风,随着光,随着阁楼里永远循环的旋律,在长野县的群山间,慢慢流传下去。